都是一起修習的同門師兄弟,關係自是沒得說,情深、義濃,可這央路和青澤,偏偏就是怕狠了他們這個大師兄,懼怕程度不亞於懼怕他師父。


    灝璽天生性情寡淡,悟性卻極高,聰明睿智無人能及,平日裏雖冰著張臉,但日久常見也就習慣了。


    他從未訓斥或打罵過央路青澤,反而常常會耐心指點他們修習法門,話少,卻也不會讓人感覺冰冷,相處起來格外舒心自然。


    但不知為何,央路青澤就是會怕他,怕他怒、怕他憂、怕他傷......


    “好了!信你了!那位,可是在打聽殤兒?”灝璽言歸正傳。


    刨底剖心地勸過了,他若還執意,那便是他心甘情願要踏上的路,隨心喜歡便好!多言無益!


    突然的轉調,央路一時沒能轉換過來,愣了一愣,茫然地點了點頭。


    “最該無情的帝王之家,偏就情種頻出,究竟是恩,還是罰?”灝璽眼眸中閃過一絲黯淡,“不用理他!藍侯曲找千顧,到底為何?查到沒有?”


    “為他兒子!”央路斂色認真迴道。


    “千顧乃萬年一遇的還靈體,體內的還靈血可蘊合元靈,藍猴子家的獨苗昏迷不醒近千年,體內元靈被取走,想必是寄養在了千顧體內,所以那隻老猴子才會發了瘋地不顧一切尋找千顧。”


    “什麽藍猴子、老猴子,他再有諸多不是,也是本君的重臣,於玄城還是有些功勞的,士可殺,不可辱,記得!無論處於何時、何地,都不可先失了自己!”


    灝璽沉聲嗔責。


    “可他,殺了炎兒!你已忍氣吞聲幾千年了,還沒忍夠嗎?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總忍不住想要撲上去生撕了他!”


    央路瞪眼爭辯,一臉的憤悶不甘。


    “派你監視他,為何?”灝璽不答反問。


    央路拉著臉,不情不願地低低嘟囔,“找罪證---揪同夥---”


    “錯!是看牢他!本君可不是性情溫和的賢君,本君是霸道獨裁的暴君、昏君!


    如此君王,要滅臣下滿門,何需證據?滅就是了!之所以隱忍不發,不過是想要根除隱患、一勞永逸罷了!


    從最末的根須旁枝開始肅清,慢慢往主幹、老根靠近,如此才能徹底。你,可明白了?”


    灝璽淡淡解釋。


    從容閑散的態度,清寡無波的語氣,怎麽看,怎麽聽,都像是在說如何拔一棵老樹的事。


    央路聞言,即將拉到地上的臉瞬間收了起來,興奮中又帶了些歉意,“是央路誤會大師兄了,對不起!央路錯了,求大師兄寬恕!您大人有大量,就寬恕央路這一迴吧,好不好?”


    “不怪你,我的親生兒子都恨我入骨,恨不能將我剁了煮來吃,你這才哪到哪啊?不值一提!”


    灝璽自嘲,眸中的痛一閃而過,快得連央路都沒捕捉到分毫。


    “你就沒懷疑過殤兒知情?隻是不想戳穿,默契地配合著你把戲演完?”


    對於這個問題,央路是越想越納悶,越想越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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