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墒微愣片刻,忙“嗯嗯嗯”地直點頭,目光炯炯,顯得極為迫切。


    “那你怎麽不問我?”


    斷墒張口剛想說什麽,沈星月又幽幽說了句:“看來也沒那麽關心你家主子嘛!”


    聲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語,卻是嚇壞了斷墒。


    ‘沒那麽關心你家主子’這話多誅心的話啊!這是在質疑下屬對主子的忠心!他斷墒萬萬擔不起!


    “斷墒待主子忠心耿耿,萬不會生出異心,更加不會無視主子安危。望王妃明察。”


    斷墒‘嘭’地直直跪倒,額頭觸地的聲音沉而脆。


    要不要磕這麽狠?沈星月驚愕詫異。


    緩緩轉身一臉疑惑地凝眸看著斷墒,“我說你有異心嗎?”


    “迴王妃,沒有!”斷墒迴道。


    有!就是有!可我能說‘有’嗎?……斷墒滿腹怨念。


    沈星月這才長長舒了口氣,給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抬手拍了拍‘受驚’的小心髒,轉身繼續用餐。


    主子沒恩準起身,斷墒也不敢妄動,隻能保持著方才低頭拱手的動作一動不動。


    沈星月用完早膳,小手負在身後,悠悠地在院中漫步消食。


    轉悠了大約一個時辰才消停下來,踱到院中的藤椅旁坐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指環,突然出聲淡淡道:“別鬼鬼祟祟的,出來吧。”


    斷墒聞言,心下一驚,猛然迴頭,果真是自己派去偷偷查看主子的那個暗衛。


    “斷墒,要解釋嗎?”沈星月抬眸,冰冷幽深的目光刺得斷墒不由打了個冷顫。


    好可怕的眼神!這是暮汐羽的眼神!難道王妃又晉升了?現在已然達到了暮汐羽當年的階段?斷墒暗自猜度。


    沈星月晉升不會有天象伴隨,就是因為她還未達到和突破千年前暮汐羽的高度,隻有她突破了當年暮汐羽的高度,晉升才會伴有天象。這也是她為何比尋常人晉升的快的原因。


    “請王妃降罪!”


    斷墒再次躬身抱拳,態度誠懇坦然,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他沒有解釋,其實這根本不用解釋。都這個時候了,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又跳進了沈星月早已挖好的坑裏,自己愚蠢,怨誰啊?


    黑衣人頹喪著臉從屋後出來,跪在斷墒身側。


    沈星月的目光掃過跪在廊下的兩人,一個賽一個刻板無趣,頓時玩心盡失,索性收迴視線,順手撤掉結界,躺倒在藤椅上小憩,對那二人置之不理。


    沈星月之所以敢撤掉結界,那是因為斷墒就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有他下令,是不敢有人隨便進主屋的。加之那個陪跪的犧牲品,料想是不會有人再隨意犯傻了。


    半晌沒聽到動靜,斷墒微抬眼皮向院中瞄了一眼,隻見沈星月閉著眼躺在藤椅上似是睡著了。


    他這才稍鬆了口氣,偏過頭看向身側那個黑衣手下。


    黑衣人一個激靈,忙轉過頭,惶恐地望向斷墒,嘴巴微動,像是在說什麽,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


    這是暗衛間特用的唇形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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