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你以為人家會願意經曆那種事情嗎!總是輕巧的說著風涼話!這個裝大人的中二病師父!


    我清楚我那時的臉色一定很不好,可是在他麵前收斂是沒有必要的。無論是討好也好、厭惡也好,他都能看出來,但是卻又沒有收到一點影響。和那個女人一樣的難以接近。


    莫非是我的接近的方式有錯誤嗎,我這樣想著。


    因為我見過,有人可以對他施加影響。就好像之前的佐倉愛裏,以及堀北鈴音。但是,到現在為止,我試探到的反饋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像是不為人力所動搖的自然現象一般。


    他覺察到我的想法,所以才這樣的嗎?隻是,我不認為我的行為有錯誤。青春是不重要的,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如同藤蔓一樣依附於大樹,這是我的生存之道。


    就算去除了身上的傷疤,危險依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依靠自己的力量成長,就會有著被危機摧毀的風險。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換取你的保護,可是在你的眼中卻抵不上別人的一句話嗎?


    春日野悠,緣之空老師……不必承擔豪門的風險,不必承擔創業失敗的風險,不用忍受窮苦的風險,不必擔憂過去的影響,簡直就是最完美的避風港……


    悠君加入的是美術部吧?那個大有問題的社團。剛才來的女人,應該就是二年級的神山遙吧?比起三年級的前輩,更加危險呢。哪個社團裏除了悠君之外都是女生吧?而且,佐倉以及櫛田都加入了其中。


    師父這是把自己關進了布滿獵食者的籠子裏呢。我該加入其中,還是想辦法解救他呢?不能衝動,不可以讓他討厭自己。盡可能的成為他所希望的樣子……


    隻是,有些頭疼的是,皋月那邊的力量這次借助不了了呢。哼哼,已經和佐倉那個女人成為朋友了。隻是得到幫助就可以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如果可以占有的話。


    心中翻騰著各種各樣的想法。我知道,此刻躁動的胸腔是被幻想中的美好所困惑了。眼下的問題還沒有被解決。女人之間的鬥爭是危險的。特別是其中還有另一個有力的對手。


    我希望我可以冷靜下來,抓住弱點,抓住縫隙,以最柔軟的狀態滲透。我清楚,這個想法是危險而瘋狂的。然而,獨自在黝黑的深淵中瑟瑟發抖的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一定要,抓住那道亮光。他灑落下來的惠顧,僅僅能夠讓我不知饜足。隻是,我同樣很清楚,若是無法馴服,那麽靠近的話隻會被烈日無情地灼傷。


    就像是靠近太陽的伊卡洛斯一樣,被融化了翅膀,重新掉落。輪船上看到的戲劇,就如同預言一樣,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我。


    或許我該出去冷靜一下了。嗯,天色已經亮了呢……我看看,5:50是吧。現在下去的話,或許可以遇到悠君呢。改變,他希望看到我的改變的話,我就改變給他看好了。


    ……………………


    “唔,嗯……”睜開眼睛,房間裏漫反射著柔和的日光。如果是帶著眼罩睡的話,或許會感到刺眼吧。索性,她沒有這個習慣。


    “幾點了?”堀北鈴音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住了手機。“5:35?嗯……”


    好像是做了個讓人不舒服的夢吧?嗯……想不起來了。


    想了想,這個時間雖然和她平時起床鍛煉的時間有些出入。不過,這時候入睡的話,有可能繼續做那個夢。所以,堀北鈴音目光逐漸清亮,然後利索幹練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晨練。


    那個夢究竟是什麽……無論是刷牙還是洗臉,這個問題總是在她的腦海中徘徊。但是,除了充盈胸腔的沉鬱,捕捉不到一絲的片段。


    或許是代入感太強了吧。有些夢隻是因為自己太過帶入其中的角色,才導致的逼真恐怖。等醒過來,就會發現其中的錯漏百出。我做的夢,應該也是屬於這一類吧。


    她從理智上可以說服自己,但是感性上,胸腔中的沉鬱之氣一時之間難以驅散。她需要通過運動,調解自己的情緒。接著才好效率滿滿的學習(?≧?≦)?!


    “咯吱”,安靜的走廊裏先後響起兩聲開門聲。


    一愣之後,堀北鈴音下意識地看向另一個聲源,隻見到一身運動套裝的輕井澤惠。上身短袖,以下則是運動短褲。露出修長的白生生的大腿。一看就知道不是習慣運動的人。


    輕井澤惠也想不到還有人和自己起得一樣早。


    這所學校晨練的人還挺多的呢。她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忍不住看了過去。然後就和堀北鈴音對上了眼。


    沉默了一會,輕井澤惠伸出手僵硬的打了個招唿,然後快步向前走,發出不想同乘一趟電梯的信號。


    嗯,雖然與堀北鈴音還是不太對付。但是,有了前兩次合作作為緩和,她對堀北鈴音的看法倒是沒有之前那麽惡劣。唔,也不想表現得太過冷淡。


    據她的觀察,堀北鈴音應該是最先被“淘汰”的對手,或許搞好關係的話,還可以從她那裏得到一些獨家消息。降低攻略的風險。


    她對美術部的情況有沒有什麽了解呢?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應該是有了解的。悠君加入美術部是在開學的社團大會上。之後堀北就一直和悠君一起行動。到圖書館看書,以及幫扶困難學生。悠君的情報,她知道的應該不少。


    那麽能從她那裏試探出一些情報嗎?不……這樣簡單的策略,以她的觀察能力絕對會被發現的。有什麽更高明的辦法嗎?如果沒有契機的話,隻有等下次了。


    站到電梯前,她看到了顯示已經過了這一層並且還在下降的電梯,心中一動。然後抱怨道:


    “真是麻煩啊……誰這麽早跑出來用電梯啊。唔,等等,或許是春日野君也說不定。”


    停頓了一下,她又有些懊惱地說:“真是的,這樣下去的時候,豈不是遇不上了嗎?本來還打算看看能不能一起鍛煉呢。”


    “好煩,明明是暑假也得參加社團活動。就不能清閑一點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嗎?昨天也看到有社團的前輩過去喊門……春日野君真是受歡迎呢。”


    一邊以稍微收斂了一些的聲音抱怨著,一邊不耐煩地踢著腳。心中的擔憂是真的。所說的話裏沒有一個是假話。但是隱藏在話中的私貨,就不知道有沒有傳達過去呢。


    堀北鈴音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審視了一下背對著自己的輕井澤惠。但是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破綻。或許是多心了吧?隻是無視了我而已。


    她本來就對輕井澤惠缺乏了解,也無從判斷其中的一絲不協調,究竟是真是假。隻是,她所泄露的信息,從她的感覺來看是真的。


    原來,暑假裏他也是在參加著社團活動的嗎?堀北鈴音對這條信息有些在意。你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危險呢,還是不危險呢?亦或者說,你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猜想不經她的允許,擅自占據了大腦。然後就像是給填裝好的火藥加上點燃的引線一樣,瞬間不曾迴憶起來的夢境,刹那跑了出來。讓她的臉色變得很差。


    亂糟糟的記憶碎片,一會跳到春日野悠和她告別,一會改成她尾隨春日野悠到了被白霧籠罩的不知名的地方,其間拚湊著學校、遊輪、無人島等等的場景。


    她看到了春日野悠在與人廝殺,心中一驚就要過去幫忙,但是那場景又在下一刻轉為篝火歡宴,麵貌模糊的女人在另一邊與春日野悠牽著手。


    整個環境,一直是在昏暗的夜裏,直到最後她手裏莫名的出現火把,才把一切像是紙糊的一樣,燒掉了。於是她清醒了過來。


    這到底是多麽無聊的夢啊……堀北鈴音對自己竟然會做這種夢,感到不可思議。雖說夢境隻是大腦局部活躍造成的。但是做到這種奇怪的夢境,還是讓她心情糟糕。


    而她的慘淡臉色則落入了輕井澤惠的眼中。


    掃噶……那個神山遙,很危險呢!輕井澤惠給她貼上了紅色標簽。放到了和佐倉愛裏、櫛田桔梗同樣的核心敵人序列。


    “電梯到了。”她輕叫一聲,等著電梯門打開,走了進去。然後看著那邊毫無動作的堀北鈴音,猶豫了一下,說:“堀北桑,一起吧?”


    好歹也是提供了情報,這就算是報酬好了。


    “嗯。”堀北鈴音此刻腦海中都是對那個糟糕夢境的批判。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就踏進了電梯。渾然忘了之前輕井澤惠的暗示與現在的分歧。


    到樓下的時候,輕井澤惠特意詢問了一下趴在那裏補覺的管理員小姐。從一臉不善的“阿姨”那裏得到了春日野悠一般會在六點準時從這裏出去鍛煉。


    當然運動部的學生,也會在稍晚一點的時間出去。另外還有幾個學校裏的名人,學生會長啦,各班的領頭人啦,以及……某隻金發龍傲天。


    雖然這次錯過了機會,但是得到重要情報的輕井澤惠還是感到滿足了的。難得的選擇了和堀北鈴音一起去運動一番。然後,堅持了不到五分鍾,她就臉色慘白的敗退。


    難怪和悠君,關係那麽好。原來也是一個怪物一樣的存在。看著仍然麵不改色的在前麵越跑越遠的堀北鈴音,她甩了甩汗水。


    如果那個時候我有這麽強的話,那件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了吧?


    “才運動過,還是不要馬上停下來為好。你很少運動的吧,接下來慢慢走迴去,記得洗澡的時候多泡一泡,多對腿部進行按摩。”


    她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清冷的女聲,心中對堀北鈴音我行我素的反感,不知不覺地消散了不少。等她抬起頭的時候,堀北鈴音已經跑出了視線。


    “真是,果然是我太弱的錯誤啊。不可以抱怨別人呢。”


    輕井澤惠搖了搖頭,乘著酸痛感還沒有主宰雙腿,轉身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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