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普通的行走,一邊普通的擺手,一邊普通的看、聽、嗅、觸……春日野悠嚐試著依賴大吃一頓後稍有成長的能力,研究一下這些人們使用了一輩子卻從未深究的能力。


    大吃一頓主要是為了給身體攝入足夠的養分,也何嚐不是為了試驗改進之後的消化功能。在吃吃吃中,對消化係統進行微調,成功提高了百分之三百的消化效率。


    嘛,一看這個百分比就知道,其實是胡謅的。他又不是小說主角,做不到像某位巫師一樣,明明還沒有“掌握”多少“規則”,就可以高屋建瓴一般的知道“規則”的“體量”到底有多大。嘛,或許是設立了某些個人化的指標也說不定。當然,更可能是作者開掛了。


    所以真是情況是,他估摸著消化能力,已經踏入了他劃分的實用等級。不像是研究階段,隻可以在控製變量的情況下,表現出一定的顯著變化。而是真正的可以大口吃喝,快速補充養分。甚至配合著肌體提高肌體力量、爆發力、再生力以及免疫能力。


    畢竟鬼知道下一個世界會不會是諸如《生化危機》、《漆黑的子彈》、《學園默示錄》、《罪惡王冠》、《甲鐵城的卡巴內瑞》之類的末世世界。萬一直麵階段五或者直接落到怪物堆裏,他的純淨之軀也不頂事啊。至少也得達到金剛或者空靈體才有的抗。


    這時候,提高消化能力、免疫能力、肌肉組織強度等等基礎性能力就尤為重要了。


    要是我也有個係統多好,哎……就算是直接修行武僧職業最基礎的氣也好過這個“前途無量”的基礎性能力啊。春日野悠心中歎息。


    如果有個係統的話,他相信憑他這段時間搞得事情,絕對可以賺點盆滿缽盈。


    如果是修行的氣的話,他現在就可以溜了溜了。畢竟師傅丟給他的傳承裏,各個流派的傳奇武僧大師的資料精細齊全。完全可以站在他們的肩膀上攀登超凡之階。


    算了,再想這些就太過不知足了。明明獲得這個世界唯一的超凡機緣就是極大的機緣了,何況我還是恐怖天朝穿越者。身負兩大奇跡偉業,我有何資格奢望更多呢。


    春日野悠對生命,對自我,對超凡,有著極重的好奇心。而未知所孕育的恐怖,無時無刻不再考驗著他的內心。特修斯之舟的哲學問題困擾著所有對自我深深迷茫的人。


    超凡之火已經點燃,他借由“能力”照亮了這條古老而永恆的真理之路。


    溝通無時無刻不再發生,即使他及時的劃分出自我溝通的平衡術和與外在萬有溝通的煉氣術,強迫能力隻作用在他所劃分的自己的概念範圍內。也無可避免。


    來自器官的情緒,來自細胞的低語,來自基因的蒼茫,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他的精神。這些人類不能直接接觸的真理,在能力的作用下,以他無法理解的形式向“他”訴說,一齊唱詠著宏大而震撼的詩篇。


    他的直感告訴他,理解、統合這些聲音,他將會發生比擁有超凡更加深刻的變化。但是,他所麵對的麻煩遠不止這些。


    被潛意識所掩埋壓抑的記憶也在複蘇,那些不堪迴首的記憶,那些消失在大腦發育過程中的記憶,一次又一次的冒出。就算是荒唐的睡夢也在重現。斑駁混亂而又真實。


    其他超凡職業需要麵對這種折磨嗎?至少從他的傳承中來看,並不需要。這是獨屬於他的,背負著“古老原始”的“殘缺真理之芽”的行者的磨難。


    正因為如此,他才越發覺得自己的時間所剩不多了。在這個世界的羈絆必須要以一個完美的方式了結。而為了下一個世界的未知恐怖,他必須竭盡所能提高自己的生存戰鬥能力。


    “穹,在我消失在真理與歲月的道路上之前,我可以重新見到你嗎?”春日野悠的腦海中浮現出前世的《緣之空》,也迴蕩起今生的迷夢幻聽。他在真實的廊道中前行,也在記憶的浮畫間漫步。


    “八嘎,我會在悠身邊等著。一直一直……”


    玻璃窗上的虛像與心中的幻象重疊。或許是跨越了不可思議的世界線傳來了這個聲音。


    春日野悠好似被點醒一般,終於從“合道”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啊,我會盡快見到你的。”春日野悠體味著刹那間覆蓋了一切的溫暖,喃喃自語。


    無垠虛空、無窮歲月、無量真理……在這些麵前,他實在是太過渺小了,而心中的一點執念的光芒也如同是風雨中的殘燭。盡管如此,他也要試試。


    “終於找到你了!”突然的女聲,讓他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中二之力,瞬間消散無有。


    隻見,筱原皋月同學雙手叉腰,怒瞪著他。隻是看了一會,又兩腮通紅的撇開了眼去。


    “請問有什麽事嗎?”總不會是又打算撮合我和櫛田桔梗吧?


    春日野悠的心情不可思議的平靜,在合道的影響還未消散,在此刻的他眼中事物都脫去了主觀看法,變成了花木枯榮、日月交替一般的“普通事實”。


    “你!”哪怕眼前的是一個大帥比,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意小愛裏啊!”筱原皋月狠狠地瞪著他說,“你不是她的‘師父’嗎!她那麽努力地練習著,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嗎!”


    “所以說,請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或許我們之間有著誤解。”春日野悠好像沒聽見她的劈頭蓋臉的指責,宛若大賢者一般的心平氣和。


    “哈,誤解!”筱原皋月怒氣升騰,完全免疫了他的魅力。“好,你裝作不知道,我就帶你去看!”說著,不由他拒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稍微調整了一下手臂處的血流量,春日野悠就由著她拉著自己走。“過去看看也好。”


    他太過平靜而對方太過憤怒,不在一個頻道的他們實在難以交流。


    從她的話裏推理來看,應該是小愛練習畫畫太努力了吧。不過,竟然會為小愛出頭,就是說,已經被小愛打動了吧。不錯呢,小愛有這麽好的新朋友。


    春日野悠一邊想著,一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筱原皋月瞥見了他的笑容,一愣,接著怒氣勃發。笑!有什麽好笑的!就算你長得帥,等會不給個合適的處理,看我打不打得死你!


    “你自己看!從你那邊迴來之後,她就一直在這邊畫畫!你到底在想什麽啊!讓她這樣摧殘自己。”筱原皋月把他拽進了宿舍,讓他看看還在畫畫的佐倉愛裏。


    “師……悠?!”佐倉愛裏慌慌張張地停筆站起身。因為動作太大,碰倒了邊上的餅幹袋,嘩啦一下撒了一地。“啊,對不起!”


    筱原皋月連忙趕過去蹲下身,一邊收拾一邊把想要幫忙的佐倉愛裏推到一邊。


    “這裏我來處理,你要做的是和那個家夥好好聊聊!”說著,用滿含警告之意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哎,嗯。”佐倉愛裏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小聲答應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好久不見的春日野悠又很快的低下頭。“下午好,悠。”


    “嗯。”春日野悠看到桌子上散亂的線稿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默默地伸出手,幫她整理因為缺少打理而散亂的發絲。


    “你這樣有氣勢我很高興,但是如果連自己身體照顧不好的話,那讓我怎麽放心讓你出師呢?抱歉,也是我提的條件太苛刻了。”


    “不。”佐倉愛裏的反應激烈得讓筱原皋月吃了一驚。雖然惹來師父是她沒有想到的,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動搖想法。奇跡是需要代價的。如果因為自己的一點辛苦,就脅迫削減的話。那麽,就是在踐踏她的覺悟,以及春日野悠的期待。


    “對不起,我不會再讓悠擔心了。”佐倉愛裏表情堅決的說。在瞥見筱原皋月的時候,她又露出了歉疚的神態:“筱原同學,謝謝你。我隻是想要努力獲得我想要實現的願望。所以請不要錯怪了悠。”


    “掃、掃噶……”筱原皋月的目光在他們兩個的臉上遊移了一下,心中明悟,這兩個人的關係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其中還有更加密切的……


    “小愛,還記得之前的約定嗎?”


    “約定?”佐倉愛裏畫畫畫的糊塗了,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還有什麽約定。不由得局促起來。


    “想不起來了嗎,那就由我來好了。”春日野悠微微一笑,慢慢的伸出手。“你願意和我約會嗎?”


    “哎!”佐倉愛裏下意識地縮手捂住通紅的臉頰,不過她想起來那個約定是什麽了。


    “你是該出去放鬆一下了!讓他好好補償你!”筱原皋月趁機攛掇。同時褪去了怒氣的眼睛丟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哎……那個,那個……”佐倉愛裏撚著裙角不知所措。救助的目光掃視周圍,可惜隻可以看到春日野悠以及筱原皋月。


    他的手停在半空靜靜地等待著……或許過去了漫長的時光,終於等到了一隻顫抖的小手。


    “我,願意。”艱難地吐出話之後,少女忍不住露出羞澀的笑容。


    然而,筱原皋月的表情卻一下變的兇狠了。“春日野君,請現在出去,在外麵等著!”


    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煩躁的跺了跺腳說:“還不懂嗎?!你想要小愛裏就這樣子出去?!”


    “……”春日野悠摸了摸鼻子,自覺的把自己逐出門外。


    話說,女孩子打理自己要多久啊……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他有些擔心起來。


    不過……我會等著的。因為她所為之精心裝扮的人就是我。這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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