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檀越迴味過來,許歡顏就再次倒了下去,睡得死沉死沉。仿佛剛才那一瞬間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檀越呆在原地十幾分鍾,直到腿麻。


    然後看著床上那個唿吸綿長的女孩,再一次徹底無語。


    他好想搖醒她,然後問問她,歡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很明顯,許歡顏是不知道的,也許這隻是她醉酒的一種表現罷了,檀越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


    窗外吹過的風仿佛將他的話都吹碎了。


    他伏在她的耳邊說:“歡顏……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檀越看了看自己下身的反應。真叫人哭笑不得,不得已他又走出了房間。


    而在他走出房間不久後,本來在醉酒的許歡顏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從被窩裏探出手,撫上了自己的唇——感覺,也不賴嘛!


    許歡顏拿腦袋蹭了蹭被窩,然後窩在被子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許歡顏的表現那才叫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實打實一個醉酒的人。


    任檀越怎麽旁敲側擊許歡顏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她都嚶嚀一聲說,不記得了!


    借著酒勁偷吻什麽的根本說不出來好嗎?要不是檀越的反應,她都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個女人了。要不然把她從ktv扶迴來的這一段路,檀越的表現怎麽那麽不像一個正常人呢?


    嘛,這明顯就是對身為女性的她的侮辱嘛。所以,她隻是試一試檀越是不是一個正常男人罷了,才不是偷吻,她怎麽可能會借酒做那麽蠢的事情。


    麵對許歡顏的矢口否認,檀越也十分沒辦法,雖然真的很想馬上拐她迴家,但是……還是怕會嚇到她呀。


    許歡顏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是穿檀越的衣服,嘛,白襯衣大家都懂的,以檀越的身量的白襯衣穿在許歡顏身上那就是剛好包住了臀部。卻總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風姿。


    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女孩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還在自己家裏晃悠,檀越表示做早餐的他,壓力真大,檀越隻能盡量控製自己不去看她。


    許歡顏是拿著手機從房間裏出來的,手機在檀越家充電,到了早上就滿格了,許歡顏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鍾離。


    昨天鍾離是第一個走的,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作為閨蜜總要關心關心嘛,當然。她絕對不是為了挖八卦什麽的才打電話的喲~


    鍾離接電話的時候人還在床上,跟許歡顏不同,她是實打實的喝醉了,接到許歡顏的電話的時候還嚶嚀一聲,直說頭疼,然後許歡顏就聽到了陳情的聲音。


    “你醒了,來把醒酒的喝了吧,你昨晚真是喝太多了!”


    隔著電話可半點都沒妨礙的傳了過來,許歡顏對著手機大喊一聲道:“呔,陳小情你怎麽會在我閨蜜那裏,你對我們家鍾離做了什麽?你個禽獸!”


    正在喂鍾離喝醒酒湯的陳情:“……”哪裏來的什麽鬼,啊,他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不知道!


    喂杯蜂蜜水也成了禽獸,那這天下的禽獸們還要不要活了!


    廚房裏的檀越也說:“歡顏,陳情好歹也是你表弟啊!”


    就是嘛,哪有表姐說自己表弟是禽獸的!


    許歡顏一聽這話當即柳眉倒豎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禽獸,所以你幫陳情說話就是狼狽為奸!”


    男人都是禽獸……那女人是什麽?檀越滴汗:“歡顏快去刷牙,我們吃早餐了!”


    這年頭信號什麽的真是特別好,鍾離他們那邊也毫無障礙的聽到了檀越的這句話。


    媽蛋,都同飲同眠了,檀越一定是你做了什麽才讓許歡顏認為男人都是禽獸的,你丫的大禽獸!陳情暗自道。


    被檀越轉移了話題,許歡顏不滿的扁了扁嘴,她指著檀越說:“子曾經曰過,男人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不穿衣服那就是禽獸他爹!”


    檀越腦門掉下一串黑線,這到底是那個子曰的……


    於是男人裏外不是人了,還有沒有點人權了!


    那邊的鍾離聽到許歡顏的話也笑了起來:“歡顏,這話怕是你這個子曰的吧!”


    許歡顏靦腆的笑了笑:“還是鍾離了解我!”島莊亞血。


    陳情一腦門的汗,他姐真是夠了!也就檀越受得了她。


    “鍾離我說你昨天幹嘛也喝那麽多酒啊!”許歡顏隨手拿了茶幾上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鍾離笑了笑說:“歐陽綰綰那麽明顯就是想灌你你都喝了,我不過幫你灌她,有什麽大不了的!”


    許歡顏咬著蘋果喃喃道:“歐陽綰綰什麽心思我清楚,我酒量雖然比不上別人,但喝一個歐陽綰綰還是綽綽有餘的,你下次可別喝酒了,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就別傻乎乎的送上去給人灌酒了!”


    鍾離笑了笑,她哪裏是酒量不好,分明是自己想喝醉……不然以歐陽綰綰哪裏會喝得過她。


    “那你怎麽樣?聽說你們可是最後走的,有沒有喝醉?頭還疼不疼?”


    許歡顏咬著蘋果十分大氣的說:“拜托,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就那幾杯酒怎麽可能喝得醉我!我們很早就迴來了”。


    古人有句話叫,不知名的危險總是最危險的危險,但許歡顏十分大氣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檀越也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端著早餐站在了許歡顏的背後,許歡顏咬著蘋果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當她迴頭的時候就看見了檀越眯起了一雙狹長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聽說,你昨晚沒有喝醉啊!”


    許歡顏咬著的蘋果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連著手機一起咕咚咕咚滾到了茶幾底下。


    許歡顏看著檀越滿臉的後悔莫及,靠腰哦,她才剛否認自己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一轉頭就忘了,然後跟鍾離說了實話。


    鍾離你一定是檀越派來的內奸,嚶嚶嚶~


    許歡顏一邊往後退一邊說:“不不不,你聽差了,我是說我喝醉了,不省人事……嗬嗬”。


    這樣說更顯得欲蓋彌彰好嗎?許歡顏寬麵條淚。


    檀越把早餐放到桌上,然後把許歡顏逼到牆角,盡管穿了一身萌萌噠的圍裙,檀越還是掩蓋不住他總攻的氣質,簡直要逼死許歡顏這個脫線的家夥了。


    檀越雙手扣在牆壁上,懷裏是抖落的跟秋天的落葉一樣的許歡顏,好吧,這樣的形容有點誇張,但是許歡顏還真有點害怕這樣的檀越,感覺好像一張嘴就能把她吞了似的。


    檀越看著許歡顏,然後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跟他對視說:“歡顏,昨晚為什麽裝醉?”


    許歡顏像一隻受驚的小獸一樣抖在檀越懷裏,她有一百個理由可以解釋,但檀越都不會接受,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要一個結果,許歡顏咬著唇有些無措。


    對檀越的感情還是很複雜的,如果真的要捅破那層窗戶紙,許歡顏又覺得還欠些火候,但麵對檀越熱切的眼神,她又不忍心讓他失望。


    所以在許歡顏嚶嚶嚶的看著檀越求饒的時候,內心其實在進行天人交戰。


    靠妖哦,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頓早餐了。


    在許歡顏想答案的時候,檀越卻一把將她擁進了懷中,這下就算他身上有油煙味也不許她鬆開了,他貼在她的耳邊說:“歡顏,給我一個繼續的理由好不好?一個人堅持二十多年也是會累的啊!”


    檀越在賭,賭現在他在許歡顏心中的位置,賭許歡顏對他的在乎,盡管這樣很冒險,很有可能什麽都付之一炬,但是檀越卻很想要一個這樣的答案,因為為了這個答案,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他害怕許歡顏會跟他說,既然你堅持不下去,那就不要堅持了啊!


    卻又更想要從許歡顏口中聽到一個繼續的理由,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在演戲好不好?


    半響他聽到許歡顏在他懷裏憤憤的說:“我又沒有……”


    而在許歡顏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他卻一張嘴將許歡顏剩下的話全部吞了迴去。


    這一次,你清醒,我也很清醒,你就不能再裝傻了。


    突然被吻住的許歡顏瞪大了雙眼,被禁錮在檀越懷裏的雙手,用力的想要掙脫,卻被檀越越抱越緊。


    他什麽也沒做,隻是吻了她,雖然並不能算一個真正的法式熱吻,因為基本都是檀越啃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而已。


    她想說,檀越你這個混蛋!


    掙紮了十幾分鍾,許歡顏終於放棄了,檀越也鬆開了她——的唇。


    完全不用看都能知道自己的嘴一定被嘬的又紅又腫,許歡顏埋怨的看了檀越一眼,在檀越看來卻是無限風情,檀越眼中盛滿了笑意說:“歡顏,你再這樣看我,我就要忍不住了!”。


    身為一個成年人,而且還被這樣緊密的抱在懷裏,許歡顏就是不用看,都能感覺到抵在自己肚子上那個硬硬的是什麽。


    她橫了他一眼:“果然是禽獸!”


    檀越笑著說:“嗯,對啊,但我還是隻想對你禽獸,歡顏……你這樣,算是接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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