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老師清早起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著羅盤道:“懸賞拿到手了,我也該迴去了,臨行了,也送我個錦囊過過癮唄?”


    羅盤師兄一笑道:“你以為我是搞錦囊批發的呢?你又沒什麽事兒可求,我送你啥錦囊啊?”


    突然我想起來一個問題,拽住凡塵老師問道:“草花7到底是什麽意思?”


    凡塵老師哈哈一笑,將我摟住,稀罕吧叉地額頭上親了一下道:“你怎麽就忘不了這事了呢?你抽了張什麽?”


    “紅桃8啊!”我憨憨地看著他。


    他在我耳邊低語道:“七上八下,你沒聽說過啊?說的是一種活動……”


    我愣了幾秒,起勁一推他,然後紅著臉,看著師兄,師兄早一臉寒霜地轉過身,假裝忙活別的去了。


    那我也不能放過他,趕過去,狠狠抬起腳就踢,他像長了後眼一樣,一挪腳步,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看都沒看我。


    凡塵老師去後,我突然覺得沒意思起來。


    羅盤師兄半晌沒理我,看我百無聊賴的,道:“時間差不多了,師兄領你玩去!”


    我連連擺手道:“再也不和你出去玩了,太嚇人!你自己去吧!”


    師兄一笑道:“這迴不嚇人,咱們去找老王,讓他給你算卦,看看他本身如何,這個好玩不?”


    我一聽,沒理解,我要算卦,還用找別人嗎?這不是眼前就有個算卦的祖宗嗎?


    “我要去揭露他,讓他以後騙不了錢!”師兄狡黠地一笑。


    “你管人家那個閑事幹啥啊?”我一撇嘴。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師兄抬腿就走。


    我還是跟了上來,有沒有意思還在其次,主要是這次沒危險。


    路上我突然問道:“昨天有個問題我沒想明白,小侯爺和錢龍說不明白槍是誰的,那個邱實怎麽也不說呢,他明知道槍是錢龍拿出來的啊?”


    羅盤師兄一笑道:“這就是人心,錢龍和他做生意呢,錢龍進去,他的定金不就泡湯了嗎?再說還有黃小淺中間斡旋呢,我算定他會保錢龍。”


    我看著師兄,佩服地五體投地,每一步都計劃精準,這是個什麽大腦?


    老王來開門時,還是鼻青臉腫的,看來昨天被打得不輕。


    他愣愣地看著羅盤師兄道:“你到底是不是警察?我昨天說你是警官,那些問話的探員給我一頓臭訓!”


    羅盤師兄一笑道:“你當然不認識我,你家沈大仙認識我,來吧,你就說有個人來赴約了,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你知道他迴來了?他剛從局子裏出來,沒幾分鍾啊?”老王瞪大了眼睛,驚詫莫名。


    這時,一個人來到院子裏往大門這邊張望,大聲問道:“誰來了?”


    老張茫然地迴頭應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說他是來赴約的?”


    那個人一聽,快步走了過來,我一看正是沈大仙,梳著大背頭,大腹便便的,看來警局的夥食不錯。


    “羅盤啊!你信息挺靈通啊?我剛出來,你就得到信了?”沈大仙笑眯眯地看著羅盤師兄道。


    老王一聽立刻瞪圓了眼睛問:“你就是羅盤?媽呀,你就是那個和我家大師約戰的羅盤?來了這麽多趟,我居然沒看出來!”


    羅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你還是油梭子發白,短練!以後別給人看事了!”


    沈大仙慢悠悠地走過來笑嗬嗬道:“師弟,進來吧……”


    大廳已經被收拾好了,可能是砸碎了很多東西,都被扔了出去,大廳反倒是寬敞了許多,不那麽悶了。


    “我聽老王說,有個警官昨天整一幫人來我家一頓砸,那個所謂的警官就是你吧?”沈大仙皮笑肉不笑地問,隨後道:“你要我出來,就去警局找我說唄,整這些幺蛾子幹什麽?砸我家算什麽能耐?”


    羅盤師兄飄然一笑道:“師兄,你別介意啊,我真是沒辦法啊,不把你家砸了,你現在還不出來呢吧?警局裏有什麽好的?呆在裏麵避風咋的?再說你一直不出來,咱倆兒咋比試啊?”羅盤師兄點了一根煙,把火機“啪”一聲,扔在了茶幾上。


    “約戰就是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沈大仙突然悶著頭笑了。


    “我不愛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來吧,別客氣了,出題吧?”師兄藐視著他,慢聲拉語地說。


    “我出題算欺負你,你出吧,我擎著就是!”沈大仙迴了一個不可一世的表情。


    羅盤師兄也不客氣,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道:“那算算你的死期吧,誰最接近誰贏!”


    “你有病啊!”沈大仙霍然起身,滿臉怒火。


    “也是,算命的算不了自己,給自己定不了生死。那我這一卦白送給師兄,我看你抬頭紋都開了,最多活不過七天!”羅盤師兄微笑著說。


    老王一直在旁邊站著,一時護主心切,道:“不管你是誰,這麽說話不怕挨揍啊?”


    我一聽也不幹了,道:“咋的?想動手啊?”然後擼胳膊挽袖子,就往他身邊湊,我還打不過一隻受傷的螳螂嗎?


    羅盤師兄喝了一句,道:“迴來!老實點兒!”我又退了迴來。他接著說道:“剛才那一卦是我免費送給你的,我給你講講因由,錢豹不是死了嗎?他應該是從家裏被人誆騙到了你這裏,殘忍殺害的,你應該是知道細情的,兇手這麽做,本就有威脅你的意思,他的意圖你很清楚,下一個就是你,所以你才躲了起來……”


    “胡說?我清楚什麽?”沈大仙一邊低下頭,一邊端起茶杯,看得出他手有點顫抖,連忙調整了一下姿勢,緩解自己的緊張。


    羅盤師兄站起身,道:“這裏原來有塊價值不菲的靠山石,現在在警局呢,錢豹的血估計把那塊石頭都喂飽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和錢豹是什麽關係?你倆在一起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為什麽非要在你家殺人呢?想給你傳達個什麽信息呢?”


    沈大仙鬼魅一笑道:“我不知道,你不是厲害嗎?你沒掐算出來?”


    羅盤師兄坐了下來,穩穩當當地翹起來二郎腿,把胳膊展開,放在沙發靠背上緣,道:“咱倆兒這次就拿這個做題,以三天為限,看誰先破解了其中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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