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副擔架抬了出來,上麵蓋著白布單子。白法醫隨後出來,一邊拽掉口罩,手套,一邊緊鎖著眉頭。


    “怎麽樣啊?”羅盤師兄問。


    “身中三十多刀,幾乎就是剁碎乎了,有的骨關節都分離了,沒有縮料布裹著可能都得散架子……”


    “真狠呢!”凡塵老師還在哆嗦。


    “大廳裏到處是血跡,還有爬行、滾動的痕跡,說明受害人臨死前被追逐砍殺了很久。


    現場雖然被簡單清理過,但是用專業手段還是能看得很清楚的,感覺就像個屠宰場,兇手在圍獵死者……”白法醫接過午南遞過來的煙,狠狠吸了一口,接著道:“沒見過這麽殘忍的案發現場,可以看出兇手心理素質異常,有點變態的冷靜……”


    “反社會人格?”羅盤師兄問了一句。


    白法醫歎了一口氣,道:“那就不歸我探討了,迴去我會整理出一份詳細的報告,一會兒我還得進去查,今天晚上就在這裏過夜了……”


    羅盤師兄猶豫了一下下,還是叫住了他,道:“哎,白法醫,你等等,我發現這裏有熏香爐,還有不少洋酒,跟你那個化驗單好像能對上……”


    白法醫看著羅盤師兄深邃的眼神,向著他走近了一步,道:“你是根據那張檢驗報告單,找到這裏的吧?”


    羅盤師兄一抹鼻子,沒吱聲。


    午南對著羅盤師兄喝道:“你能不能好好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怎麽這麽費勁呢!我還能抓你咋的?”


    羅盤師兄一笑道:“你真不抓我啊?那給發個免抓金牌唄!”


    “你想要,我可以給你發一百張,你家廁所的紙我可以都包了……”午南氣鼓鼓地瞪著他。


    羅盤師兄一擺手,把他剛才的推理又說了一遍,道:“我們進來時,院門半掩,樓門沒鎖,看來兇手就那麽揚長而去了……”


    “還有別的沒?”午南緊盯著羅盤師兄,恨不得扒開他的大腦看看。


    “想起別的,我隨時聯係你……”羅盤師兄嘿嘿一笑。


    午南叉腰抬頭看了看黑暗的天空道:“今天晚上沒月亮啊,照你剛才的說法,錢豹死後被做成標本,放在了這個會所裏當擺件,真她媽的邪了門了,那麽剛才發現的死者可能也是這個家夥幹的,絕對職業殺手,普通的兇殺誰能這麽變態……”


    “職業殺手這個線索你不是一直在查嗎?”羅盤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事兒跟職業殺手有關,老早就把人撒下去了,線人也不少,可是搜集到的東西不多,大部分職業殺手都是到處亂竄,網上接單,不露麵……”午南歎了口氣。


    凡塵老師麵色蒼白,渾身一緊,對羅盤師兄道:“我怎麽覺得有點後背發涼呢?我想把賓館退了,咱們住一起吧!”


    我立刻挽住他的胳膊,道:“行,一會兒去把東西拿過來……”


    也沒有我們啥事了,和午南告別離開,迴到賓館時,我來到吧台,問:“有沒有家庭間?”


    服務員笑眯眯地說:“有一間,一家三口住正好,可寬敞了……”


    “那行,把原來的那間退了,給我換家庭間,桌子要擺進去兩張……”我一邊比劃一邊說。


    趕快凡塵老師拎包入住來了,看著屋子裏的一大一小兩張床,猶豫了一會兒,問道:“羅盤,誰住小床?”


    羅盤師兄都笑瘋了,道:“你真嚇糊塗了,當然是番番住!”


    “行,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小床呢……”凡塵老師看來好多了,開起了玩笑。


    羅盤師兄瞪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敢想!”


    我一邊幫凡塵老師收拾東西,一邊笑,道:


    “身是菩提樹,


    心如明鏡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染塵埃?放心吧,隻要心如明鏡,住哪裏都沒事!”


    話音未落,凡塵老師躺在了小床上,道:“有道理,我狹隘了,那我住小床,一個人睡舒服!”


    羅盤師兄也沒搭理他,坐在書桌前一邊寫東西,一邊琢磨。


    凡塵老師起身走過去,問:“你琢磨啥呢?”


    羅盤師兄道:“琢磨怎麽給你擦屁股!”


    “啊?我的屁股?”凡塵老師驚訝地瞪起了眼睛。


    “在想懸賞的事兒……”羅盤師兄隨後解釋道。


    然後他倆兒開始小聲低語,我突然覺得歲月靜好,躺在小床上一骨碌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凡塵老師溫柔的喚醒,他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幾巴掌,我猛然跪坐起來,茫然四顧。


    “還是喜歡趴著睡啊?跟隻小青蛙似的!”凡塵老師努了努嘴,手拄著床,將臉探到我麵前竊笑。


    我尋找了一圈,羅盤師兄並不在,於是盯著他問:“你努嘴幹啥?”


    他一聽,立刻後退。


    我則跳下床,撲向他,他一邊摟住我,一邊拚命地甩頭躲閃,道:“快去刷牙!”


    我放開他,笑道:“行,等我刷好的!非親到你不行!”


    他馬上去打開了門,道:“我看除了羅盤,沒人能管得了你,太磨人了……”


    話音剛落,羅盤師兄果然迴來道:“都醒了,吃早餐,今天會很忙,按計劃進行!”


    正打算開吃時,午南突然來了,他好像是特意來蹭早餐的。


    我看他麵色晦暗,眼皮發沉,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趕緊去給他衝了杯咖啡道:“一會兒吃完飯喝!”


    “快端給我,現在喝!”午南急急地說。


    我隻好遞到他手上。


    “查出死者是誰了嗎?”羅盤師兄問道。


    “陌上家的經理,他的包和手機都找到了,全在會所裏了,包裏有證件,手機在吧台裏麵,一直充電。調查他老婆說,他失蹤三天了,三天前給她發了個短信,說有事出門幾天,之後家裏人給他打電話,他就立刻迴複短信,說不方便接電話,所以家裏人一直沒擔心……”


    “也在充電?”我覺得有問題,錢老板的手機被發現時,不也是這樣的嗎?


    “所以啊,這兩人可能是被同一個人殺的。”


    羅盤點點頭道:“有可能,那你找我們幹啥啊?接著查啊?”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黑桃a,你們那天晚上不是都見過他嗎?給我描述一下他是什麽樣的人?會不會是這個案子裏的那個職業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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