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師兄坐在桌子上,道:“凡塵老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羅盤大師,我是你的小跟班,給你拎包,叫我啞哥!”


    凡塵老師知道他已經有了計劃,隨即點點頭道:“好,這迴一切按計劃進行,我不瞎整了。”


    我立刻站起身,急急地問道:“那我呢?”


    “沒你啥事兒,老實在賓館待著。”師兄說完,給午南打了個電話,一通商量。


    我突然耷拉下臉子,蹲在一邊不吱聲。


    凡塵老師一笑道:“看看小臉都要下雨了,讓她跟著唄,咱倆兒還看不住她一個嗎?”


    師兄也發現我不高興了,歎了口氣,道:“不是不帶著你,我們晚上去的地方,女士進去,得穿高跟鞋,你也穿不了啊!”


    “能穿,能穿!”我立刻站起身,高舉著雙手表態。


    “那好吧,一會兒讓凡塵老師領著你去買鞋。我上次給她買了一雙,讓她隨手撇了!\"羅盤師兄一揚手,苦笑著說。


    鞋買迴來以後,我穿上在賓館裏走來走去,凡塵老師笑問:“怎麽樣,好像長個了…”


    “隻要一直走,別停,沒事!”我低頭看了看恨天高,這玩意走起路來,根本就找不到腳後跟在哪!全憑感覺。


    羅盤師兄從包裏拿出兩貼膏藥,讓我坐在床上,扒掉恨天高,在我的太溪穴和昆侖穴上,各貼了一小貼,道:“這迴,再看看。”


    我一試,果然好多了,腳脖子不那麽軟乎了!


    華燈初上之時,午南也到了,我們早出來在賓館門口等他,一揮手,我們上了車。


    午南迴頭看了一下我,道:“姐,你跟來幹啥?”


    羅盤師兄道:“混黑道,身邊有個女人好演戲。”


    “那我姐也不行啊,我給你配個女警吧。”午南擔心道。


    “不習慣!”羅盤師兄一擺手道:“放心吧,你姐機靈著呢。”


    午南想了想,也隻好這樣了,又是一頓囑托安排。


    遠遠的看到了一家酒吧,午南把車停在僻靜之處,道:“前麵有輛車,是我們臥底小探員的,一會兒他領你們進去,注意安全。”


    我們下了車,慢慢往前走,路過那輛車時,一個小夥子正好推門下車,一身古惑仔,燙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叼著煙卷,假裝發現了新大陸道:“哎呀,這不是羅大師嗎?怎麽也來玩啊?”


    凡塵老師一笑道:“湊湊熱鬧。”


    小夥子笑道:“我叫阿牛。”我看他也挺社牛的,一直叭叭嘩嘩。


    羅盤師兄一直在後麵跟著,低著頭,不怎麽搭腔。


    很快低聲說:“我去趟洗手間!”然後人影晃進了舞池裏,就不見了。


    不一會兒功夫,燈突然滅了,我們還沒搞清楚狀況,在大家一片驚唿中,燈又恢複了亮光,大家接著玩鬧,接著舞。


    我突然來了興致,不就是群魔亂舞嗎?想當初我也是要站在台上領舞的人,於是拉著凡塵老師進了舞池。


    凡塵老師忙不迭地半摟半抱著我,生怕我被別人撂倒了。


    突然過來一個人,身穿一身皮夾克,帶著鵝毛騎士麵具,麵具卡在鼻子上麵,看來是喝多了,在舞池裏橫衝直撞,終於惹毛了一夥客人,雙方推搡起來,我和凡塵老師想衝過去,看看熱鬧,奈何人太多,根本靠不上前。


    也不知道他怎麽弄的,幾個人都被他掀翻在地,大家連忙往旁邊閃了閃,生怕踩踏。


    接著四五個人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圍攻那個麵具的人,那人突然蹦上了吧台,在霓虹亮彩中蹲下,轉身,手裏發出無數撲克牌,擊打在那些人的麵部。


    雖然不至於嵌入肉中,但是肯定也相當疼,有的捂住臉,尖叫著蹲了下去。


    很快麵具人跳進了吧台,人也消失了。


    凡塵老師趕到吧台那裏,發現吧台上留了一張撲克:“黑桃a”


    於是驚唿道:“這黑桃a是什麽意思?是這人的代號嗎?這裏有人認識他沒?”


    大家麵麵相覷,看來沒人認識,阿牛擠過來道:“黑桃a啊?這人我知道,剛出道的,聽說可厲害了!”


    人已經不見了,眾人又開始紙醉金迷,跟啥也沒發生一樣。


    不一會兒師兄西裝革履地迴來了,應該是剛剛洗了手,不停地甩著。


    我湊到他跟前,剛要說話,他捏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別亂說。


    我已經喝了幾杯酒,正在興頭上道:“你是啞哥,我又不是,我怎麽不能說話?”


    沒一會兒,酒吧果然來人了。


    錢龍帶著一幫兄弟進來就喊:“黑桃a在哪呢?”


    凡塵老師趕緊迎上去道:“我看見他了,一身皮裝,四五個人都沒打過他,撲克甩的跟暗器似的……”


    錢龍一看凡塵老師也一愣道:“大師,在這裏玩呢?那人呢?”


    “跳進吧台裏麵去了,一骨碌人進沒影兒了……”凡塵老師舞舞璿璿道。


    錢龍忙叫手下人去吧台那裏找服務生問話,他轉頭問凡塵老師:“大師不像混跡這地方的人,來這裏到底幹什麽?”


    凡塵老師一笑道:“這不是幫你找東西嗎?我要是找到,懸賞給不給啊?”


    “給,雙倍給!”錢龍道。


    “那不行,三倍吧,要不我就不幫你找了。”凡塵老師瞥了他一眼,意思是錢龍太小家子氣。


    錢龍都氣樂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師,獅子大開口啊?好,三倍就三倍,不就三個數嗎?”


    我都被雷住了,掐了一把凡塵老師,低聲道:“你不說不瞎整了嗎?”


    凡塵老師一笑道:“我是給你要的,小財迷,三十萬好分,要不你又分不明白了。”


    錢龍看著我和凡塵老師卿卿我我,笑了一下,突然看向了沉默不語的羅盤師兄,我趕緊擋在羅盤師兄麵前道:“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錢龍看了看凡塵老師,戲謔道:“這就是你的班底啊?”


    凡塵老師一笑道:“沒辦法,給我的拎包的必須又聾又啞,特意找的這樣的!”


    這時,他的手下迴來道:“沒查到,剛才停了會電,監控不好使了……”


    “媽的!我非抓到這個黑桃a不行,扒皮抽筋!”錢龍憤憤然道。


    凡塵老師轉頭問道:“黑道上都有些啥厲害角色啊?說來我聽聽……”


    錢龍一笑道:“大師啥都感興趣啊?行,我簡單跟你說說,都是大家傳的,你也不必當真。


    有三位最厲害,我先說老三,是個女的,叫嫂子,聽說表麵上老實巴交像個農村婦女,人卻瘋狂的狠,落在她手裏沒有全活的;第二位是一男的,叫水仙,長的細皮嫩肉,男的看見都想摸兩把,就愛扣眼珠子,專喜嚴刑逼供,聽說被警察擊斃了。”


    我一聽“水仙!”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是邸一封的禦用殺手,由此可以看出,邸一封剛出道時,做了多少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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