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墅,羅盤師兄連我帶袋子,一起抓過來,往肩上一扛,撒丫子就跑。


    到了車上,他迅速發動車子,火速開離了那個別墅區……


    “師兄,那把手槍呢?”我突然想起來。他道:“別問了!”


    “你說,他會報案嗎?”我擔心得不行,心裏七上八下的。


    “不會的。”


    “為什麽呢?”我還是忐忑不安。


    “他手槍在我手裏呢,敢報案嗎?”師兄乜斜著眼睛道。


    迴到賓館後,他躺在床上,陷入深深地思考中,我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於是嬉皮笑臉地擠上了他的床,他緊緊摟了我一下,笑問:“嚇壞了吧?我看走路腿都打飆了?”


    “嗯嗯,差點尿了!”我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他握了下我的手道:“真嚇壞了,手冰涼!”然後往旁邊挪了挪,道:“別耍賴啊!迴你自己床上去。”


    我既不睜眼,也不吱聲,心裏話,有能耐你把我扔下去,我就和你擠,誰讓你整這麽嚇人的事兒了。


    他可能也心生愧疚,沒再說什麽,道:“好,就這一次,睡吧!”


    沒一會兒我真的迷離了過去。


    等我醒來,發現師兄已經轉移到了我的床上,出奇的沒有跑出去,還在打著輕酣,怕把他驚醒,我貓在被窩裏一動不敢動,我估計他昨天晚上應該沒睡好。


    沒想到此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我光著腳,踩著地毯,去開門。


    黃小淺站在門口,臉色雀青。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問:“小淺?有事兒嗎?”


    “這迴是白天,還不能讓我進去嗎?”她探著頭,往裏麵望了望。


    師兄輕唿了一聲,道:“進來吧。”


    她看見我和師兄都穿著睡衣,一臉睡意,她有點不好意思。


    卻也發現了問題,問道:“你倆兒睡兩張床啊?”


    我還沒等說話,師兄自然地接了一句:“頭半宿在我的床上,她太能擠了,後半宿我就跑到她的床上來了。”


    小淺秒懂地笑了笑。


    我不好意思地一抓脖子,指了一下洗漱間,跑了進去。


    師兄道:“小淺,坐吧,吃早飯了嗎?沒吃,我讓服務員送三份上來。”


    “吃,吃過了!”小淺的聲音有點局促不安。


    “這麽早來堵被窩,什麽事兒啊?”師兄調侃地問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有急事。”小淺道。


    “那說說吧,啥事?”羅盤師兄問道。


    “我朋友丟了一件要緊的東西,想讓大師給算算能不能找迴來?”小淺急急地說。


    “要緊的東西?有多要緊啊?你朋友誰啊?他怎麽自己不來?”羅盤師兄慢條斯理追問。


    我這時也從洗漱間出來了,道:“師兄,我洗完了,你去吧!”


    他站起身,低著頭,在我麵前聞了聞,道:“換洗發水了?這個香!”然後進了洗漱間。


    “丟了東西?報案不是更方便?”我一邊擦頭發,一邊問,我不喜歡吹幹,嫌太吵。


    小淺搖搖頭,道:“要是能報案,我就不來求大師了。”


    “我師兄有個毛病,不誠心的不給看,你這也不說你朋友是誰?又不說丟了什麽東西,他不可能幫你的……”我望著她說。


    她低著頭不語,好像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倆兒一時,都沉默了。


    “過來,番番,我給你吹頭發!”師兄拿著電吹風走了出來。


    我乖巧地坐在大鏡子那裏,等著他吹,我發現師兄特別喜歡霍霍我的頭發!


    吹風機的嗡嗡聲雖然不大,但是大家都不說話,就顯得很清晰了,師兄好像沉浸在給我吹頭發的樂趣裏,一直麵帶笑容。


    我從鏡子裏看著黃小淺,發現她越來越不安,手緊緊攥著,兩個膝蓋較勁地頂在一起。


    終於吹風機停了下來,師兄把我的馬尾辮順便紮好,用手撥弄了一下,笑道:“好了!劉海得收拾一下了,有點長,不擋眼睛啊?”


    我搖搖頭道:“還行!”


    黃小淺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道:“我不打擾你們了,我跟我那個朋友商量一下,看他願不願意來。”


    羅盤師兄抿嘴一笑道:“行,告訴他快點找吧,這個東西在外麵時間久了,會惹禍的,到時候他就說不清楚了!”


    黃小淺一愣,道:“大師知道他丟了什麽?”


    “說不太好,但是感覺你很恐懼,這個東西殺氣很重吧?我能看見你腦海裏的一些東西,黑乎乎的!”羅盤師兄又開始玄天黑帝。


    黃小淺點點頭道:“是的,那你能告訴我,有希望找迴來嗎?有,我就讓我朋友來……”


    我一聽笑了起來道:“你這就跟看病的問能包治嗎一樣,隻能說我師兄盡力而為,你們全力配合,才有希望找迴來……”


    黃小淺緊繃著小臉道:“明白了,我讓我朋友來。”


    然後她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她的腳步聲消失了,我又打開門看了看,道:“走了!”


    然後迴頭看著師兄道:“她的朋友不會就是錢龍吧?他們在找那支勃………什麽寧?”


    “好像很聰明的樣子,看到黃小淺你就應該明白啊?”師兄凝眸一笑。


    “看到她我為什麽就明白了?”我不解地問。我不是大師,沒那麽大法力。


    “你昨天晚上,一頓捅人家後腦勺,今天見到她居然沒明白?”師兄大惑不解。


    “啊?我昨天捅的那個女人是黃小淺嗎?當時天黑我沒發現,她當時說話又怪裏怪氣的。”


    “後來開燈了啊?”羅盤師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道。


    “你把她拖到窗簾後麵,她一直趴著,我也沒看著臉啊!”我還在解釋。


    師兄一拍我的腦瓜頂道:“承認吧,你昨天就是嚇迷糊了!”


    這時送早餐地來了,我一邊吃,一邊問:“我昨天點她昏睡穴,她怎麽沒昏過去呢?”


    師兄掏出一個核桃放在我手邊,道:“捏碎它!”


    “開什麽玩笑!這玩意兒不可能徒手捏碎……”


    話音未落,師兄把核桃拿了迴去,“啪”一下捏開了,道:“沒有這個指力,點什麽昏睡穴?你那就是彈腦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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