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午南來了,我心裏頓時有了底。


    他和高探長勾著手臂,碰了一下拳頭,親近無比!


    高探長很是詫異,問道:“午南探長,你怎麽來了?又有連環命案了?我怎麽不知道?”


    午南微笑了一下,道:“我也是剛接到通知,讓我火速來縣裏調查取證,在外縣發現了三名死者,女性,三十歲上下,都是咱們縣的!”


    “啊?”高探長也吃了一驚道:“我說呢,最近總是收到外縣的協查通報,調查戶籍檔案!”


    “死三個了?死哪裏了?有沒有白小夢?”我連珠炮似的撲到午南麵前問。


    午南看了我一眼,連嗔帶怪地說:“消停的,迴去我再跟你算賬!這間房子要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然後一揮手,我和東風老師被帶上了警車。


    到了局裏我使出了洪荒之力,嘴皮子磨破,總算把東風老師摘了出來。


    我也純粹是閑的,自己挖坑把東風老師扔裏麵埋上,然後還得手刨腳蹬地再扒拉出來!


    午南仍然是那副懷疑一切的表情,我知道他半信半疑。


    “東風老師,還有你,都可以先迴去,至於他是不是白小夢的情人,我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詞,這裏麵天差地別,我們還得查實。


    白小夢我們一定能找到的,你們就別跟著瞎摻和了,越摻和越亂。”


    我點點頭,看來人真的不能隨便撒謊,要不然想圓迴來可太費勁了。


    到門口時,午南盯著東風老師,公式化的笑了笑道:“有我姐的證詞,您可以先走了,但是不經允許不得離縣!”


    東風老師點點頭,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說:“你滿嘴跑火車,我還得領你一個人情!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了!”


    我訕笑了一下,滿嘴跑火車那是我嗎?我是滿嘴跑航母!


    “午南,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吧,讓你姐夫燉排骨給你吃!”我跟午南打著進步說。


    “行!”午南忍不住展顏一笑點點頭,道:“東風老師也去吧,正好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不好吧?番番也沒邀請我!”東風老師扭著頭,眼睛瞟向別處。


    “邀請,邀請,同去,同去!”我連忙挎住他的胳膊說。


    午南一笑道:“我今天很多事兒要安排,明天晚上見。”然後饒有興趣地看看我挎著東風老師的那隻手,給我嚇得趕緊鬆開了。


    我還要問什麽,午南一揮手;東風老師趕緊拽著我,風一樣走掉了。


    晚上,來到酒行時,東風老師正趴在大書桌上打盹,於是我趕緊躡手躡腳地退出來,讓他睡一會兒吧。


    誰知我剛退到酒櫃那裏,東風老師卻喊道:“嗨!進來吧,知道你來了。”


    “怎麽醒了?”我很抱歉。


    “風鈴是做什麽用的?你剛進來我就知道了。”


    “做什麽好夢了?”我一邊打開宣紙,一邊笑嗬嗬地問。


    他突然有點沮喪地說:“我可能是老了。”


    “啊?”我沒理解,迷惑地看著他,道:“為什麽這麽說?”


    “我剛才連續做了兩次夢!神話色彩,光怪陸離,但是現在絞盡腦汁卻也記不起一星半點!”他歎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去了外間,他一邊擺弄酒,一邊問:“那個午南探長你很熟嗎?”


    “嗯嗯,高中同學,他管我叫姐!”我趴在裏屋大書桌上一邊寫字,一邊迴答。


    “看上去比高探長好相處。”他緩緩地說。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他是沒看到午南生猛的另一麵。


    “我也不愛和高探長說話,一本正經,杵倔橫喪的!”我隨聲附和道。


    他轉迴書房門口,道:“我也不太喜歡道貌岸然的人,一般滿口仁義道德,多半滿肚子都是男盜女娼!虛偽!”


    我手托著下巴,微笑著點頭,我倆想法差不多。


    “你既然和午南探長那麽鐵,問問他外縣發現的死者裏麵,到底有沒有白小夢啊?”


    “明天晚上他來我家吃飯,你自己問吧。”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迴答。


    “我問不太好,如果不是有關白小夢,午南探長怎麽會讓徹底搜查賓館呢?”他扶著門框子,滿臉糾結地說。


    我抬眼看了看他,道:“你挺關心白小夢啊?”


    “嗯嗯,她不是我小情人嗎?”他揶揄道。


    “切!你可別讓我帶溝裏去,再走火入魔了!再說了,現在你想把她收了,我看也沒機會了,人可能都不在了,早下手啊?可真是孩子都沒了,你這個當娘的反倒來奶了!”


    他哈哈大笑著,進來悶了半杯茶水,旋即抄起筆,身姿俯仰,筆墨跳躍,一氣嗬成!


    原來他寫的是板橋體,閃轉騰挪,筆都快讓他磨禿了。


    他身姿筆直,不胖不瘦,腰尤其緊束,這個年齡,身材還如此之好,沒有啤酒肚,還真是神奇,尤其他還是賣酒的!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問道:“看什麽呢?毛的愣的?”


    我抿嘴一樂,也迅速抓起筆,學著他的樣子寫起來,結果就是寫不好,於是賭起氣來,握著筆吭哧了兩聲!


    他疑惑問:“吭哧啥?怎麽不寫了?”


    “這個`點兒’怎麽入手這麽難呢?我總也寫不好!”我賭氣囊塞地說。


    他突然來到我身後,握住我的手,帶著我寫,一邊寫一邊微笑道:“才開始你還說握筆難呢,現在不是已經玩的很溜了嗎?”


    慢慢地,我感覺到他的體溫曖昧地傳了過來,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根本注意力集中不到筆尖上,剛想說我自己寫,他卻低下頭,貼著我的耳朵說:“別瞎整!好好寫,不是每個人我都手把手教的……”


    我於是努力靜下心來,可是根本不行!總覺得他的胸懷有莫大的法力,要把我吸進去一樣,我可能定力不太行……正搓磨難受時,他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說:“堅持得挺費勁吧?都冒汗了!”


    我一迴身推開他,道:“你這是教我寫字,還是借機耍流氓呢?”


    他哈哈大笑道:“你才明白過來啊?耍流氓!”


    我扔下筆,咬牙切齒地要揍他,他一個後退,一步退出了小書房,笑道:“讓你剛才色咪咪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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