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探長突然到訪,我很意外。


    老公忙將他迎進來,沏茶待客,好不熱情。


    他東拉西扯一陣後,突然笑眯眯地讓我坐下來,道:“你坐下來,咱倆兒聊聊天,讓你家老嶽伺候局就行。”


    我有點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道:“聊啥?”我不太喜歡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太嚴肅,氣勢淩人,總是硬邦邦,兇巴巴的!


    “是這樣的,我們調查了白小夢失蹤前後的情況,據遇東風說,她拿了酒直接從後門走了,可就是沒有人看見她,調查了無數遍……”


    “哦!你啥意思?我沒懂?”我試探著問。


    “我們也對遇東風進行了調查,他和妻子常年分居,去過兩次民政局,後來都在靜默期時,撤迴了離婚申請。”


    “哦?兩口子感情不好?那也沒什麽啊?這種情況不是很常見嗎?他愛人常年在外地,不迴家,有這個老婆和沒有也沒啥區別,這和白小夢失蹤有什麽關係?”


    “他這個人不那麽簡單,頭腦聰明。你看現在的情況是,他說白小夢從後門走了,如果不是真的呢?畢竟沒人看見,要是他見色起意,做了什麽事兒………”


    “不可能!”我立刻站起身。


    “別激動,知道你在跟他學書法,關係不錯,能不能順便給我們做個臥底,沒有不是更好嗎?萬一有呢!”


    “你這是啥招啊?再說東風老師不是說宋小環開的那輛車上發現了血跡和金黃色的頭發嗎?可能是白小夢的,你們順著這條線查啊?”


    “那輛車我們也找到了,牌子肯定是套牌,但是沒發現血跡和頭發,現在宋小環也死了,到底有沒有血跡,還有他兜裏的那幾根頭發到底哪來的,都不好說了……”


    “啊?”我一時也想不明白了。


    “但是他被扔水庫裏了,肯定是對方發現他看見了血跡和頭發,才殺人滅口的?”


    “這都是東風的一麵之詞,他肯定是和宋小環起了爭執,宋小環也確實把他拉到了水庫,至於是不是他把東風扔水庫裏的,就不一定了,怎麽就那麽寸呢?我們剛到,就發現他落水了,剛好救了他,不早不晚的?”


    我一時語塞。許久我一拍大腿道:“不是說車上還有一個人呢嗎?找到他不就都說清楚了嗎?”


    “你說的太對了。可是他說了跟沒說一樣,既不知道男女,也不知道長相,說有也行,說沒有也過得去!”高探長對我笑了一笑,這笑容分明是擠出來的。


    “那宋小環不是被殺了嗎?被推下樓的時候我們和東風老師在一起,肯定不是他幹的,那就是別人幹的,很可能就是車上那個人!”我擰著眉頭和他掰扯!


    “你怎麽肯定宋小環是被推下樓的?他怎麽就不能是因為和父親起了爭執,看不開呢?”


    “他背靠著矮牆折下去的,後腦海著的地,誰會這麽自殺?”


    “這麽自殺的多了去了,害怕麵對,就朝後一折!”高探長盯著我說。


    許久又道:“也許這就是移花接木,東風的一個手法,碰巧宋小環又想不開……”


    “所以你們懷疑白小夢還在他那裏?”我問道。


    “是的,白小夢家境優渥,抓她無非圖財、圖色、或者報複。可是一周了,始終音信皆無。


    我們把能排查的地方都排查到了,沒發現和誰有衝突,既沒人打電話勒索錢財,也沒見到屍體,所以才請你幫忙,他獨居啊,做這事太方便了!”


    我揪著衣角不說話。


    老公愣愣地站在一邊,道:“那萬一他是個色魔,我老婆去做臥底,不是很危險?”


    高探長看了看他,一指我,道:“啥色魔能看上她?”


    “不行!萬一碰上不挑食的呢!”老公據理力爭!


    “都閉嘴!”我搶白他們道。然後歎了口氣:“行吧,我試試,發現問題立刻聯係你!”


    他沒想到我會答應,臉笑得像開花饅頭一樣,連聲道謝。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物件,我知道是竊聽器,一看這玩意兒我就迷糊,立刻拒絕道:“你要是給我安竊聽器,我就不幹了!我會用我的方法調查的,再說東風老師很精明,隻要我帶著這個,他立刻就會發現!”


    他點了點頭,道:“有道理,畢竟沒經過專業訓練,戴上這個,你可能不自然,容易露馬腳!”他把東西又收了迴去。


    “對了,我手機裏有點東西,正好發給你吧,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然後把宋小環就醫的錄像,和那幾個妹妹扯閑篇的音頻,都轉發給了他。


    他立馬如獲至寶,起身道:“隨時聯係,注意安全!”


    當我身負重任來到東風酒行時,正熱鬧,買酒、定酒的人絡繹不絕。


    “生意不錯啊?”我笑問。


    “每年這個時候,都這樣,這不要過節了嗎?走親訪友,孝敬領導,正當其時!”他一邊忙活,一邊說。


    這時,上次飯店的李老板,從地下室看酒出來,道:“那個德國啤酒我看不多了?賣的特別好,馬上我這客人就要上來,可不能給我斷供!”


    東風老師扭頭看著他笑道:“放心吧,你想斷,我都不幹!”


    他倆兒說話間,我假意往前走,左腳踩右腳,趔趄出去,本來過道就窄,他也沒防備,我栽愣著撲倒了他的身上,他趕緊扶住我,我有意無意的,嘴唇在他的臉上掃了一下!


    他立刻用一隻手,捂住臉,呆呆看著我,我則狠狠瞪著他,抿著嘴不說話。


    正空氣凝固時,李老板輕咳了一聲,怪裏怪氣地說:“你倆兒我看著不怎麽穩當呢?請我吃頓飯,要不我嘴可不嚴!”


    東風老師迴過神兒來,剛想說話,一位大姐抱著個小姑娘推門而入,小寶貝才四五歲光景,粉雕玉砌,十分可愛。


    李老板見了,立刻將孩子接過,抱在懷裏,在臉上親了一下,笑著說:“王姐,你孫女又出息了!這小丫頭太可愛了,將來長大了,給我當兒媳婦兒啊!”


    王姐眼睛瞄著酒櫃,玩笑道:“行啊!”


    旁邊的東風老師煞有介事地說:“老李,你這句話就得請我吃飯,要不然我嘴可不嚴!”


    老李說:“你有病吧?我憑啥請你吃飯?”


    東風老師陰險地說:“不請算了,我去和別人說,老李抱他兒媳婦了!還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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