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走出臥室,路過客廳,要打開屋門,出去時,他跟了出來,道:“這裏是郊區,深更半夜,別指望在大街上會碰到人救你!”


    我迴頭冷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你等等!強種!”他突然迴身,進了另一個臥室,轉瞬,抱出了我的衣物,“劈哩啪啦”扔到沙發上,皮靴也扔在了地上,道:“穿上再走!我不想鬧出人命!”


    我迴過身,冷笑道:“我諒你也不敢讓我這樣出去!”


    然後迴到沙發上坐定,拿起衣服,一件件抖開,慢慢開始穿,空氣突然變得沉重詭譎起來。


    我其實一直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現在的氛圍,他若反悔,我非造得破頭爛麵不可。


    他卻一臉的漫不經心,戲謔道:“番番,身材很棒,腰挺細,皮膚很滑膩!我剛才給你脫外衣時,不小心摸到了……”


    我緊抿著嘴,一言不發,我知道他想激怒我。


    穿上高跟皮靴以後,我順勢在地上踩了踩,然後緩緩拉上棉服拉鏈,雖然我特別想給他一頓狠踢,但是還是忍住了,這時候絕對不能靠近他。


    我沉聲道:“我走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臉上突然浮出一絲焦躁不安。


    我假裝沒看見他的表情變化,穩穩地一步一步走向門口,隻要出了這個門,我尥蹶子就跑,基本就安全了。


    我輕輕按下門把手,門在我麵前無聲地打開,我告誡自己穩住,不要急。


    正當我一隻腳邁出去時,身後一陣旋風襲來,我被攔腰抱住,媽的!他到底還是反悔了!


    他將我抱迴沙發上,按住,笑道:“你想什麽呢?我費這麽大勁兒,會讓你隨便走脫了?無非是看看你的心意罷了!”


    “你不說我可以隨便走嗎?”我的臉一下發起燒來,門離我很近,他離我更近,幾乎粘到一起,除了恐懼,我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無力感。


    “不喜歡在床上對吧,那就在沙發上!”他也沒廢話,一下拉開了我的棉服拉鏈,手伸進棉服裏,不安分地遊走起來。


    “你手機在臥室呢,你不得錄嗎?”我唿哧帶喘地提醒他,想支開他,好逃跑。


    “我讓你整煩了,不他媽錄了!”他的手滑到了我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完了!”我心裏話,他這樣撩撥挑逗下去,不用他動手,我自己都得把衣服再脫了!這是考驗誰呢?這誰也扛不住啊!


    我需要跟他搏鬥嗎?我也沒幹過這活兒啊!那多少也得掙紮一下吧?


    正當我手刨腳蹬,死命推搡時,門一下被拉開了,我轉頭看去,老公竟然來了!


    石盞鬆開了我,哈哈笑著說:“比我預計的晚了五分鍾,再晚來一會兒,我飯都煮熟了 !”


    老公血紅著眼睛,拎著棒子,照他頭上就砸,我“媽呀”一聲,滾下了沙發,要出人命了!


    結果沒有慘叫聲傳來,石盞斜肩撞出,頂在了老公的腋部,另一手握住棒子一抖,棒子居然到了石盞手裏,他輕蔑地笑起來,道:“用棒子,算我欺負你!”


    然後扔了棒子,衝老公撲了過去!


    隻聽得一陣“乒乒乓乓”,兩人都急了眼,出手都是狠的。


    老公平時也算有點武力值,這迴又拿出了玩命的架勢,但終究技不如人,還是招架不住他的專業散打,沒一會兒勝負已分,老公鼻青臉腫地攤在地上哼哼,石盞一下按住了他,猙獰著喊道:“現在告訴我,三年前為什麽用車撞我?”同時舉起了拳頭。


    老公紅著眼睛道:“因為我想弄死你!”


    “為什麽?”石盞吼道。


    “我就不告訴你!”老公直著脖子喊,比他聲音還大,他的臉已經被打變形了。


    我太擔心老公了,於是悄悄地撿起那個棒子,慢慢靠近,猛的舉起,衝石盞後腦海砸去,我的想法是:先砸暈了再說!


    沒想到他像長了後眼一樣,迴手一把接住了棒子,用力一拉,我收不住腳,向前搶去,跌進了老公懷裏。


    棒子在石盞手裏像風火輪一樣,轉了兩圈,他咬著牙道:“不說,是吧?”


    突然,一把將我從老公懷裏奪了過去,舉棒子照我腦袋砸來,我覺得“唿”的一聲,棒子貼著我的腦瓜皮掃過,頭發都起靜電了。好在砸偏了,要不然我非腦漿迸裂不可!棒子砸在地板上,“通”一聲,鑿出一個窟窿!


    當他再次舉起棒子時,老公突然喊道:“打麻將!”


    “打麻將?”石盞停住了手,重複了一遍,不解地看著他。


    “我想起來了,那天逆行,是著急去打麻將,救場如救火,三缺一啊……”老公喊道。


    石盞一腳踹了過去,蹬在老公肩膀上,老公又趴了下去。


    他怒吼道:“你逗我玩呢?”


    “打麻將就是那樣的,他有時候飯做好了,他都來不及吃一口,他肯定是看路上沒人,才抄近路逆行過去的!”我聲嘶力竭地幫老公解釋,整個人還在石盞手裏瑟瑟發抖,眼淚已經要衝出來了。


    “那你為什麽對著我說:`找死’!”石盞咬著牙問。


    “路怒症嘛!你開車時突然從柵欄那邊跳過一個人,你不罵啊!我沒厥你祖墳就不差啥了!”老公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又坐了起來。


    “不對,你跟那個黑車司機打了手勢!”石盞喊道。


    “打什麽手勢?我也不認識他!本來趕時間,我逆行錯車,打個招唿就是個禮貌,都是老司機,你不這麽幹嗎?”


    老公緩了一口氣,道:“下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料到那輛黑車撞了你!我也沒迴頭看呢!”老公趁他愣神兒的功夫,一把又將我奪了迴去,擋在身後。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那件事就是趕巧了!你剛才要不說,我壓根就想不起來這八宗事兒!這還是我打破腦袋,才想起來的呢!”老公說完,打算從地上爬起來。


    “媽的!”石盞手摸了摸後腦海,氣得七竅生煙,突然又舉起棒子,咬牙切齒地說:“我不信!你胡扯!差點要了我的命!你居然是著急去打麻將?糊弄鬼呢!”


    然後舉著棒子,瞄著老公的頭臉就要掄!


    “住手!”突然一聲斷喝,在他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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