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睡意中,感覺有人抱起了我,我略微清醒了幾秒,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睡吧!”,接著傳來了舒緩的音樂,我一縮身,閉了眼睛,很快墜入了甜甜的夢鄉。


    等我醒來,周遭昏暗不清,不甚分明,動了一下手腳,發現外衣已經除去,隻剩貼身小衣,被窩裏還挺舒服,心想阿強已經把我送迴家了?老公怎麽沒在被窩裏?


    於是喊道:“老公,我渴了!”


    一個人影應聲而入,“啪”的打開了燈!


    超強的光線刺痛我的眼睛,趕緊用手捂住,喊道:“怎麽這麽亮?”


    “你喊我?”石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心髒差點沒從嘴裏蹦出去,連忙放下手去看。


    可不是他,如假包換,正端著一杯水,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頓時愣住了,轉眼看了一下四周,這不是我家,不是我的臥室,不是我的床,不是我的鴨絨被!


    他把水遞給我,淺笑道:“剛才喊我啊?”


    我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冷冷地說:“再來一杯!”


    他拿迴杯子,忍俊不禁,道:“不怕我下藥啊?”


    我沒吱聲,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也不是石盞家,他家我去過,被他收拾得清肅異常,這裏卻是一派溫馨,粉色被褥,粉色的衣櫃,粉色的窗簾,床尾還放置著一個粉茸茸的月亮型搖椅……


    他轉身出去續水,我一掀被,迅速來到窗前,打開窗戶一看,禁不住驚唿:“媽的!好高啊!這到底是哪裏?”


    石盞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從後麵攬住我,和我一起趴在窗台上,道:“開窗戶幹啥,想看月亮啊?今天的月亮真圓,五樓!你想跳嗎?”


    “這是哪兒?這也不是你家啊?”我轉頭問他,接過他手裏的水杯,又幹了。


    “小銀家,她月份大了,來迴走不方便,我和她換了房子,她住我哥那兒,我住她這裏。”


    “啥時候換的?”我瞪大眼睛問。


    “昨天。”他轉頭看著我,作勢要親,我一推他,從他腋下鑽了出去,迴到床上。


    “這是都計劃好的吧?讓阿強夫妻把我灌醉,你再好心去接我,還提前和小銀換了房子,你挺厲害啊!”我斜著眼睛看著他。


    “嗯嗯,確實費了點心思。”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用被蓋住自己,靠在床頭坐著,歎了口氣,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這還不夠明顯嗎?都是成年人,非得讓我說出來,尋求刺激啊?”他坐在床尾的月亮型的搖椅上,笑眯眯地說。


    我抿了抿嘴,道:“那我要是不樂意呢?”


    “你可以隨時走,門沒鎖,但是你的衣服我忘記放哪兒了,鞋也找不到了,你這身走出去,可不咋好。你也知道外麵是啥溫度,出了危險我可不負責!”他一副臭無賴的嘴臉。


    這樣出去肯定不行,外麵溫度零下二十多度,沒一會兒就得凍掉皮!今天我要折在這裏。


    他見我低頭不語,站起身,向我走來,俯下身看了我一眼,剛要用手去掀被子,我連忙壓住,冷冷地看著他,道:“你不說你是謙謙君子嗎?”


    “別說謙謙君子,就是皇上老子,在這事兒上都一個德行,趕緊的吧,良宵苦短……”他淺笑安然。


    “等會兒!我琢磨一下!”我喊道。


    他忍不住地看著我樂,道:“看你那傻乎乎的樣子,你要琢磨啥?”


    “我得弄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我惡狠狠地看著他。


    “什麽?”他不解地閃動著眸子,似笑非笑道,“你要弄明白啥?一會兒你就什麽都明白了,還會深有體會,沒經曆過一夜情啊……”


    “那兩迴事,我和誰都行,你不行。”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這可奇了怪了?為什麽?”他問道。


    “一夜情嘛,為情,為色,為欲,為發泄,你全不是,我這裏對不上賬!”我撓了撓腦袋,道:“你就明說吧,咱倆兒的梁子到底在哪兒結的?”


    他愣愣地看著我,一擺手,道:“又上來倔勁了!行,過後我告訴你!”繼而又要來撕扯,我道:“不行,我必須先知道,要不我沒心情!”


    “沒心情?”他氣得站直身子,手捂在額頭,憤然地看著我,“我這樣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士在你麵前,你竟然會沒心情?你怕吃虧咋的?”


    “嗯嗯,我好像不吃虧,但是你知道我這個年齡的女人什麽沒見過?這破事兒,我也不在意。你告訴我來龍去脈,要不我會讓你很惡心!”我兇巴巴地對他吼道。


    他舔了舔嘴唇,坐迴到藤椅上,道:“你怎麽就認定了咱倆兒之間一定有過節呢?不能是情之所至嗎?”


    “放屁!”我不屑地看著他,“我不信!”


    “你為什麽不信呢?”他詫異萬分。


    “因為你眼裏沒有柔情,從來沒有過!”我說道。


    “什麽是柔情?”他納悶地看著我。


    “我是傻,但不是傻子,你心裏有沒有,我能看不出來?柔情就是一刻不見,會不停尋找,見到了就放心了,馬上變得毫不在乎的那種感覺,這是裝不出來的!”我給他普及,語重心長的。


    “胡扯!眼神裏還能看出這麽多東西?”他悶笑了一下。


    我思忖著,緩緩道:“我一直覺得你不對勁,也在留意查訪。


    你三年前的住院病誌,我看了無數遍,沒有照顧不周,導致你病情加重的地方。


    我老公和你嫂子也沒關係,你化驗不是都做完了嗎?”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困惑地看著他。


    他站起身,走到我跟前,道:“確實三年前,我住院時你很盡心,我對你好感倍增。要不這次迴來,也不能一邊查案,一邊和你學醫。”


    他停頓了一下,笑道:“至於說你老公和我嫂子的事兒,你怎麽這麽幼稚?就這破事兒,我哥自己都不在乎,我會為了這個煞費苦心?”


    “煞費苦心?”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他終於承認了,“終於說出來了吧?那到底是為什麽煞費苦心?”我拍了一下床,惱怒不堪。


    我們兩口子和他之前也沒交集啊,哪裏惹著他了,用得著他這麽費盡心思設局套路我嗎?


    “嗨!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告訴你也行,告訴完你,你更沒心情了。”他眼神閃爍,將手拄在腮幫子上,一副牙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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