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南路過單位,上樓喝杯咖啡。


    “案子怎麽樣了?我見過骨小仙的哥哥,他跟我說了妹妹失蹤的過程,挺慘的。”我坐下來,笑著說。


    “正在排查呢,線索很多,都指向你們這個小區,你看看骨小仙、何二,車標都是在這個小區發現的,懷疑兇手如果是同一個人,一定住在小區裏。”


    我搖搖頭道:“兇手不一定是同一個人,也可能是碰巧了呢?”我還是有些疑問的,骨小仙是兩年前被殺的,而車標和何二卻是最近的事兒,怎麽看也聯係不到一起去。


    “你怎麽會覺得不是同一兇手呢?”午南眯著眼睛,笑著問。


    “兇手犯案和棄屍是兩迴事,犯案會選在自己熟悉能掌控的環境裏,可是棄屍不是有遠拋近埋的說法嗎?骨小仙是埋屍,可是何二是拋屍,同一個兇手怎麽會在同一地點弄出兩種棄屍方式呢?”


    “咦,姐,可以啊?”午南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我知道不過是哄我玩罷了,人家警察啥不知道,聽我這個門外漢瞎說純屬娛樂。


    我也不管他啥情緒,繼續大言不慚地說:“你看,花園埋屍,肯定得熟悉環境,熟悉花園裏的一草一木,還得知道小區居民的作息時間,即使不是這個小區的也是附近的,或者是在小區工作的人,比如園丁,物業什麽的,拋屍就不一定了,不像一個人……”


    午南點點頭,道:“有點道理,我不能和你細說,兩個案子棄屍時的心理狀態確實不同,骨小仙時謹慎,生怕別人發現,何二時草率,簡直就是怕人發現不了。”


    我點點頭,我不懂犯罪心理,但是懂醫學心理,無論什麽事,都是有心理因素參與的,要不就成無本之木,無源之水了。


    “對了,那個何二,就是七竅流血那個,死因是啥,咋死的那麽難看呢?”我問道。


    “農藥中毒。”午南道。


    “農藥?”我眨巴著眼睛尋思了一會兒。“那樣的話,即使馬上送醫,搶救難度也很大,現在的農藥可厲害了!”我不由感歎,這人之死恐怕是難以避免的。


    正聊著,午南接到電話,他手下風風火火道:“頭兒,你快來吧,殯儀館鬧鬼呢!”


    我一聽,嚇一跳,道:“啥玩意兒?”


    午南:“鬧什麽鬼?”,卻也不敢耽誤,起身就走。


    我忐忑不安站在窗前,看著他的車離開,忽然一輛車,隨後跟上,司機突然轉頭向我這邊看了看,一張七竅流血的臉貼在車窗上,衝我樂!


    我手裏的杯子,“爬叉”一聲落地,摔了個稀碎,趕緊給午南打電話,道:“午南,午南,鬼在你後麵的車上!”


    不知道為何,電話通著,他就是不吱聲,我也顧不得了,下樓奔到門口,火急火燎地招手打車。


    一輛車,停在我麵前,我看都沒看就坐了進去,喊道:“去殯儀館!”


    車瞬間啟動,如離弦之箭一樣,追午南而去。


    到這時,我才看清是石盞!


    “我靠!怎麽是你!”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什麽時候開出租了?


    “你靠什麽靠?”他轉頭不懷好意的笑,“是你自己沒看清車!剛才殯儀館來電話,說我嫂子詐屍了!讓我去看看!我剛到路口,等紅燈時,你就上來了,你要幹啥去?”


    “我也要去殯儀館,那你快點,有輛鬼車在追午南!”我哆哩哆嗦地說,生怕午南有危險。


    他看我語速賊快,眼神散亂,沒再說話。


    殯儀館在城外的山頂上,周圍全是蒼鬆古柏,這地方無論何時都特別陰冷,尤其是這個季節。


    我慌忙下了車,石盞喊道:“別著急,我跟你一起。”


    很快到了停屍房,一群人站在門口,焦慮不安地往裏麵張望,聽意思都是家屬。


    午南也在其中,我過去拉了他一下,他迴頭看到是我,道:“你怎麽來了?快迴去,我沒功夫照顧你啊!”


    “沒事,你不用管我!”看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怎麽鬧鬼了?”我一邊問,一邊也顛著腳,順著窗戶往裏麵看。


    隻見所有屍體都站了起來,靠在牆邊,蒙著白布,期間鬼叫不斷,相當淒厲!大白天整得人也頭皮發麻!


    忽然一股鬼火燃起,白布開始燃燒,院子裏的家屬驚唿起來!這種火化方式可接受不了。


    午南正在調度指揮,十幾位警員手持長杆,嚴陣以待,午南一揮手,幾個人破窗而入!


    靠牆站立的屍體,被竹竿擊中,紛紛倒地,隻有一個頂著白布,站立不動,呃呃怪笑。


    許久突然沒了動靜,午南道:“停!”


    他手持一根竹竿走上前,離著挺遠,想把那具屍體掄倒,沒想到剛捅到屍體,它突然狂笑起來,嚇得午南一竹竿肖了下去!屍體應聲倒地,白布滾落,露出一具男屍!躺在那裏不動了。


    警員忙進來滅火,午南也謹慎地走過去看,伸腳踢了一下,沒想到那具屍體猛然坐起!衝著午南睜開了血紅的眼睛!


    說不害怕是假的,午南“媽呀”一聲,下意識一腳蹬了出去,看得出,他也很慌張。


    正當他還要再踢時,那具屍體突然說話了:“打我幹啥!我玩呢!”


    午南退後一步,問:“死的活的?”


    “你死的活的?”屍體說。


    這時忽然跑過來一個老頭,喊:“別打了!這是我侄子,他有精神病,他有病!”


    “什麽?”午南臉色鐵青地看著他。


    “我是館長,我侄子有精神病,叫四六,一直在精神病院呢,我不知道他跑迴來了……”


    “四六?這是什麽名字?”午南皺著眉頭問。


    “外號,就會說這兩數,鄰居給起的,就叫開了……”館長一臉苦惱地說。


    “你怎麽這麽粗心?”午南有點怒了。


    館長一個勁點頭哈腰,賠禮道歉。


    這時,火也滅了,四六也被押走。


    殯儀館人員進來清點了一下,館長道:“還好,還好,屍體沒太大破損,要不家屬非吃了我們不行……”


    原來是四六闖進停屍房,把冷凍的屍體都抱起來,靠牆站著,蓋上了裹屍布,自己也整了塊蒙在頭上,和屍體站一排排……


    可能是停屍房裏含磷量比較高,這一頓折騰,居然自燃了!所以失了火。


    原來就是個精神病的惡作劇!


    正當大家長出了一口氣時,有個殯儀館人員破牙裂口地喊道:“不好了,23號屍體,丟了!”


    “啥?23號是誰?”午南忙問。


    “譚如蘭!”工作人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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