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老師一邊開車,一邊和老公逗殼子,兩個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個比一個葷,要是不了解的人,聽他倆兒說話,還以是倆色狼呢。


    我心裏有事兒,一邊四處張望,一邊抿著嘴樂,突然我大喊一聲:“停車!”


    凡塵老師一腳刹車悶住,急問:“怎麽了?”


    我緩緩地笑道:“沒怎麽,接個人!”


    話音未落,翠花從街角快步跑過來,還沒等凡塵老師反應過來,人已經上車了。


    凡塵老師瞪著眼珠子,迴頭看著我倆兒,問:“啥情況?你們倆怎麽搞到一起去了?”


    我笑嗬嗬地說:“去陸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得帶個向導嗎?還有比翠花妹妹更合適的嗎?人是我求來的,你客氣點兒!”


    翠花乖巧地往我懷裏一偎,抱著我的胳膊道:“到了陸城,吃住我全包,上哪裏找我這麽好的向導!”


    凡塵老師還在猶豫,老公衝他擠擠眼,一拍他,催促道:“我看挺好,開車!”


    凡塵老師歎了口氣,百般無奈,隻好開車前行,隻是突然閉了嘴,一句話也沒了,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翠花妹妹倒是開心不已,小嘴兒跟租來的一樣,劈裏啪啦得的說個不停。她的聲音相當清脆,婉轉如黃鶯。我看得出她既興奮又緊張。


    今天的氣溫特別低,嘎嘎冷。


    車子在寒風中穿行,也有點扛不住的感覺,我感覺車都點瑟瑟發抖了。正擔心時,就聽得“砰”的一聲,車開始漂移,不由自主地杵到了路邊的雪殼子裏,被迫停下了。


    我和翠花驚叫不已,抱到了一起。


    車罷工了!


    兩位男士下車檢查,不到五分鍾又都逃迴了車上,太冷了,感覺得零下二十幾度,外麵根本站不了人!


    “今天是死活也到不了陸城了!”凡塵老師憂心忡忡起來,表情焦慮。


    我們四處一撒麽,前麵有個破舊的修車店,老公和凡塵老師下車,百米速度跑了過去。


    一會兒,他倆兒返了迴來了,道:“一會兒有人來拖車,估計一時半會兒修不好,你們下來吧,咱們在這裏找個旅店對付一宿。”


    路邊的旅店都很簡陋,多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們暫時的歇腳地。


    我們找了一家相對比較好的,也就是看上去幹淨一點兒,也好不到哪裏去。


    也許是天氣的原因,住店的人還真不少,誰也不願意在這樣的天氣裏冒險趕路,差不多就入住休息了。凡塵老師和老公去開房時,我跟在後麵左瞧右看,看熱鬧是我最大的愛好,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鎖著眉頭,懷心事的樣子,也挺好玩的。


    忽然我聽見一個人靠在走廊的窗台旁邊打電話,他哭著腔調,道:“你再容我幾天,我正聯係呢,知道你著急,我也急啊,我又派人去找他,他家沒人,聽說出遠門了……”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


    這邊又帶著哭喪著臉,道:“不知道啊,沒人知道去哪裏了……不是還有三天嗎?你放心……三天肯定給你辦成……”


    我正疑惑著,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正搜腸刮肚迴憶著,就聽吧台那邊傳來凡塵老師的聲音。


    凡塵老師靠在吧台上,喊:“開兩間,番番和翠花一間,我和老嶽一間。”


    我和老公已經事先通了氣,和我是心有靈犀的,一看狀況就知道來龍去脈了,立刻假裝不樂意了,道:“從認識你,我和老婆就分居!今天我死活摟我媳婦睡!我才不和你住一間呢!”


    我也馬上跑過去,抱住老公的胳膊道:“我要跟我老公一間!”


    凡塵老師看了看我倆兒,道:“煩不煩人?膩膩歪歪的,那好吧,開三間!”他轉頭對老板說。


    老板陰沉著臉道:“沒有!隻剩兩間!”


    凡塵老師還在猶豫要不要換一家旅店時,老公搶上來,喊道:“兩間就兩間!出門在外的,上哪裏找那麽四眼全齊的!”


    然後他搶過凡塵老師的身份證,不由分說開完了房。老公抓起一張門卡,拽著我的手,道:“老婆,咱倆兒迴房間!”


    我樂嗬嗬地跟著他,屁顛屁顛地走了。


    我一進房間就劈裏啪啦地脫了鞋,甩掉了外衣,迅速換上我性感的粉色睡衣,鑽進了被窩裏。


    老公張牙舞爪地馱著腰,呲著大板牙,高抬腳,勤落步,色咪咪地撲過來,還大喊著:“大灰狼來了!”


    偏在這時,瘋狂的敲門聲,沒眼色地響起來,老公氣得一跺腳道:“誰呀?這麽煩人!”正當他把門剛剛推開一條縫時,凡塵老師,嘩啦一下拉開了門,差點把老公帶趴下。


    “你幹啥?”老公未加防備,禁不住氣憤不已。


    凡塵老師冷眼看著他,道:“番番去和翠花住,我住這裏。”


    我緊緊握住被角,把自己狠狠藏在被窩裏,抗議道:“我死活不去!我要跟我老公睡!”


    凡塵老師也不囉嗦,突然開始寬衣解帶,老公都蒙了道:“你瘋了?幹啥?”


    凡塵老師一掀我的被窩,“滋溜”一下鑽了進來,道:“不去也行,咱三睡一起,這床大,夠用!”


    我“撲棱”一下往旁邊一躲,結果從床的另一邊掉了下去,驚魂未定地爬起來,道:“老師?有這麽幹的嗎?你這是啥意思?”


    老公也哭笑不得,道:“凡塵老兄,我算服了你了!你這鑽被窩的毛病也太嚇人了!動作太麻利了!”


    他把頭一蒙,躲在被窩裏喊道:“快來,老嶽,我摟你睡!”


    老公一邊給我收拾東西,一邊怒不可遏地迴道:“我稀罕摟你個大老爺們睡啊!有病!”


    我賭氣囊塞地來到對麵的房間,浴室裏傳來嘩嘩啦啦的流水聲,翠花還在洗澡,我把自己摔到床上,怒不可遏地等著她。


    許久她美滋滋地從浴室款款而出,裹著一件雪白的大浴巾。她看見我躺在床上,立刻就不會了,疑疑惑惑地問:“番番姐,怎麽是你啊?凡塵呢?”


    我沒好氣地坐起來,吼她道:“你問誰呢?你幹啥呢?”


    “我洗澡去了。”她連忙無辜地說,揮舞著白膩的小胳膊。


    我一捂額頭,道:“我的天啊!我就沒見過這麽笨的人,洗什麽澡啊?進屋就抓住,按到床上,就完了!”


    “那我不是想洗香香嗎?”她兀自委屈,眼淚汪汪的。


    我歎了口氣,衝她招了招手,道:“來來來,你過來,聽姐姐跟你說,你就好比小青蛙攆汽艇,我給你肚子裏加滿油,你也攆不上啊!”


    她一屁股坐在床邊,開始撲簌簌掉眼淚,道:“他怎麽能跑呢?我都說了,我願意的,讓他等我,我洗個澡就出來……”


    我都氣樂了,趕緊摟住她,仰天長歎道:“可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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