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的途中,我懷裏抱著座鍾,牛哥稀罕吧叉地把座鍾賣給了凡塵老師,一個勁說:“百年曆史了,可別不當玩意兒!”


    我坐在車裏,百無聊賴,突然特別想打開看看裏麵的鍾擺,凡塵老師仿佛長了後眼,迴頭阻止道:“我發現你好奇心挺重啊?”


    我趕緊停住手,不好意思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老公“噗嗤”一聲笑了說:“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老婆,他說你手欠呢!”


    我懟了一下他,道:“用你提醒,我聽得出來!”然後衝他翻著白眼兒。


    這一路王嫂都不太開心,靠在我肩頭,時不時地瞄著凡塵老師,凡塵老師假裝沒看見,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


    剛到家不久,唐唐警官就來了,他在大門口來迴踱步,看來挺著急的。


    見我們的車行駛過來,他趕緊招手。


    車還沒等停穩,他就跑過來,拍著車窗問:“你們去哪裏了?電話也不接。”


    凡塵老師笑著打開車窗,道:“去鄉下了。可能信號不太好。怎麽了?什麽事兒這麽著急?”


    “血跡檢測報告出來了,我覺得有點蹊蹺就來問問。”他跑過來,打開了車門,凡塵老師像個大俠一樣,一步踏下車,問道:“有什麽蹊蹺的?”


    “我主要是找王嬸兒。”唐唐警官皮笑肉不笑地說。


    王嫂看起來還在忐忑不安中,謹慎地看了眼兒凡塵老師,怯生生地問:“找我問啥啊?”


    “血跡檢測報告顯示,倉房裏的血跡都是加過抗凝劑的,隻有血庫裏才有這種血,我們走訪後得知,前幾天有輛采血車丟了三袋血,你家王叔前兩天去獻血了嗎?”


    王嫂一聽是這事兒,隨即伸了伸腰,笑道:“獻了,還得了個獻血證呢!”


    “那就是了,把獻血證拿給我看看。”唐唐警抬起一隻手,攬了一下王嬸,兩人奔王家去了。


    “這是怎麽迴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抱著座鍾,進了凡塵老師家。


    不一會兒,唐唐警官說笑著進來,我迎上去問:“那第三個人的血跡是誰啊?”


    “我也想問問老叔呢,老叔,你認識李翠華不?”


    凡塵老師正在沏茶,一聽這個名字,把水壺又放下了,愣愣地問:“認識啊!第三個人的血是她的?”


    唐唐警官點點頭。


    “李翠花是誰啊?”我轉頭笑嘻嘻地問。


    “我的一個老相識,有幾年沒見了。”凡塵老師看似不經意地說,但是他語聲很低,明顯很迴避這個問題。


    “還是實話實說吧,省得過後費事!”我走到他跟前,促狹地眨著眼睛。


    他突然憂慮起來,轉頭問唐唐警官,“你們找到李翠華了沒?她有沒有事兒,怎麽攪和到這件事兒裏麵來了?”


    “去問過了,她說前幾天也去獻血了,單位組織的,必須得去,有名額。至於血怎麽被偷,然後到了你家倉房裏,她就不知道了。”


    “沒事就好。”凡塵老師好像暗暗鬆了口氣,咕囔著把茶衝好了。


    “但是她說和老叔處過對象,這事兒我咋不知道呢?”唐唐警官終於憋不住,拍著手笑了起來。


    凡塵老師茶也不給大家倒了,轉身就走。


    我跟在他身後,鍥而不舍,賴皮賴臉地問:“翠花,就是老師那個夢中情人吧?我早猜出來你心裏有人了,別耍賴,你可瞞不過我的法眼!”


    凡塵老師看了看我,道:“你聽過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沒?”


    “聽過,不就是白月光和朱砂痣嗎?誰是白月光,你家嫂子還是翠花?”張愛玲的小說我還是看過的。我猜大部分女人在自家老爺們眼裏,都從婚前的朱砂痣變成了牆上那抹蚊子血!


    “誰問不是白月光……”望著遠方說。


    “那怎麽沒成呢?”我又問。


    “我和她沒成,主要是她爸沒同意。”凡塵老師點了一根煙,有點沮喪地說。


    “為啥不同意?還有人相不中你呢?”我驚訝萬分。


    “嗯,因為他爸嫌我有點大。”他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你比翠花大多少啊?”我也很奇怪。


    “沒大多少,就大十三歲!”他舉重若輕地說。


    我一咧嘴道:“大這麽多!你這不犯法就不錯了!屬於拐帶婦女兒童!沒挨揍啊?”


    他也抿嘴笑了,道:“挨啥揍啊?他爸對我可好了,跟我說給你五百萬,你離我姑娘遠點!”


    我差點沒摔倒了,鄙夷地說道:“不吹牛能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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