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來給我們送行時,笑得很不自然,他握著老公的手,道:“一路順風!”


    我知道他還在心驚肉跳當中,畢竟這種事兒誰遇到都是開天辟地的感覺。“連累你了,受了這麽大驚嚇!”我拍著他肩膀笑道。


    他無可奈何地一笑:“嚇唬我是你一貫的做法,小時候你就差點沒嚇死我!”


    “什麽?小時候?啥事兒啊?我怎麽不記得?”我驚奇地問。


    “上五年級時,一天,你褲子上全是血,你可能也不懂那就是大姨媽,嚇得哇哇哭,我也不懂啊!跟你一起哭,邊哭邊去找老師說,我可不當班長了,番番要死了,流了好多血!”


    聽到這裏,我和老公都快笑岔氣了,我記得有這迴事兒,那時候真是不懂,母親也沒提前告訴過我,當時真是快把我嚇死了,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小小年紀就趕屁朝涼了呢!


    “那老師怎麽說的?”老公饒有興致挽著他的胳膊問。


    “老師也不明所以,被我嚇蒙了,橫著就從屋裏竄了出去,結果拽過來番番一看,道,沒事兒,墊上點兒紙就行了!當時我還不服呢!墊紙管啥用?這不得去醫院嗎?姐夫,我跟你說,真給我嚇完了,從那以後死活不當班長了,我付不起這個責任啊!”


    我們三人笑成一團,青蔥歲月在我的心頭掠過,有些許羞澀,但是大部分都是美好和純真,那時候的農村沒有雜誌,全村子沒幾家有電視的,長輩又對這種事兒諱莫如深,根本沒有途經了解這個情況,以至於十三四歲還懵懵懂懂。


    “喂,對了,我聽有個家長說,市政府有個市長視察工地時,一不小心從高處失足跌落,摔死了!”玉樹轉換了話題,眸子閃動著說。


    “大冬天的,視察啥工地啊?糊弄鬼呢!”老公撇著嘴說。


    我也抿嘴笑了,如果是夏天也可以失足落水的,好像這些為官做宰的,一點兒安全知識都沒有似的。


    說話間路過了那個旅店,隻見大門緊閉,上麵紅紙黑字寫著大大的“出租出賣”,二樓有幾扇窗戶,玻璃已經碎了,幾日不見,蕭索異常!


    那個大表姐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城市套路深,她也迴農村去了呢。


    到車站門口時,一輛車橫刺裏駛來,卷著雪沫子停在我們麵前,原來是高探長。


    “知道你們今天迴去,正好我這邊交割清楚了,咱們一路!”他爽朗地笑著,但是眉宇之間聚著一團憂鬱之氣,我猜他正在為蔣局長惋惜吧,畢竟他們是老戰友。


    “蔣局長怎麽樣啊?”我上了車,問道。


    “押到外地審了,具體去哪裏,我也不知道,省廳的領導沒說。”他歎息道。


    我們點點頭,道:“當時給你u盤的時候,我們兩口子還捏著一把汗呢。”我笑著說。


    “怕我念及舊情,給老蔣通風報信?”他斜著眼睛看著我問。


    “是啊,人畢竟都是有感情的嘛!”我道。


    “嗨!說實話,我寧願你沒把u盤給我,但是既然給我了,我也隻能星夜兼程趕往省裏去了,你聽說過冰火兩重天嗎?我當時的感覺就是,但是我知道刻不容緩,要不然你們倆兒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他拍了拍方向盤道。


    “那個朱梅怎麽樣了?”我嬉笑著問,然後轉頭看著老公,道:“這個問題是我替你問的。”


    老公一擺手道:“快拉倒吧!我可以不聽!”


    高探長哈哈笑著說:“那行,咱倆兒小點聲,不給他個龜孫子聽到!朱梅早被人保出去了。現在去處不明,也可能過一段時間她還會換個身份出現在世人的麵前吧,這就是美女的好處……”


    我不由感歎,真是神通廣大啊!


    車行在迴鄉的路上,外麵起了風,刹那間風卷雪散,周圍的一切完全消失於混沌和微黃的雪霧中,天地溶成了一體……


    地平線忽而遠在天邊,忽而又近在眼前,我忍不住歎息:“雪蓋住了整個天空啊!”


    高探長卻道:“雪怎麽能蓋住天空?總有停的時候,要不然就等到春暖花開,還是會冰消雪融!對了,我同事打電話報告,他們那邊都弄完了,你們迴去就可以把李小琴的遺體領迴來了……”


    老公一聽,轉頭看著窗外的漫天飛雪道:“那就先火化了,在殯儀館寄存吧,大冬天的沒法整,等明年開春兒了,我給她找個鮮花盛開的地方,女孩子都喜歡花的,隻望她下輩子轉世投胎,找個靠譜的老公,生個聽話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安喜樂就好……”(第八卷全劇終,下一部更精彩啊,敬請期待!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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