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居然是周鬆柏的前妻,就是大鬧婚宴,往夭夭身上潑油漆的那個女人。


    那天還上躥下跳,滿地打滾呢,現在就被裹進塑料袋裏去了,人生上哪說理去,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晚飯時,大家坐在一起,聊起了這個案子,其實不聊這個,也沒啥其他好聊的了。


    九哥和周鬆柏關係非同一般,對他前妻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個女人叫佩蘭,和周鬆柏白手起家的,人很幹練,就是兇悍一些。當初兩人打算離婚時,我就勸過鬆柏,仔細考慮,畢竟都這個歲數了,年輕時候都挺過來了,現在還瞎折騰啥!”


    “他沒聽你的話?”我問道。


    “才開始是聽了的,兩人分了居,也就把離婚的事兒擱下不說了。沒想到佩蘭倒鬧了起來,她趕到他的住處,當著很多人,扇了他幾個耳光,說他薄情寡義,陳世美啥啥的……一下把鬆柏整沒麵子了,最終還是辦了手續。”


    “原來是這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女人有點太衝動了!”我道。


    “算了吧,罵人無好口,打人無好手,不衝動能打起來嗎?說到底就是過不了了,什麽都是借口!”老公吐槽道。


    我覺得也有道理。


    在賓館裏實在是太悶了,第二天,我和老公出來閑逛,警方隻說不讓隨便離開本市,出入賓館,隻要報備一下就行了。


    我挽著老公的胳膊,道:“咱們去看看夭夭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我們給夭夭打去電話,她正無聊呢,讓我們快去。


    夭夭的新家富麗堂皇,陳設一新,看來兩人是真的對這段婚姻充滿了期望,並且非常用心。


    屋裏掛著兩人的巨幅結婚照。現在的美顏相機真是絕了,把兩人拍的特別年輕好看。


    我看後羨慕不已,拉著老公說:“我也要去照一套,咱倆兒有時間去唄!”


    老公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問:“這兩人誰啊?”


    我一下被問蒙住了,道:“這不是夭夭和鬆柏嗎?”


    “拉倒吧,根本不是!這就是兩電影明星!和他倆兒一點關係沒有!”老公低聲笑道。


    我趕緊給了他一拳,讓他閉上他那討人厭的破嘴!


    正這時,外麵又進來兩個人,一個九哥,還有一個小夥子,叫金杉,是夭夭的姑表親弟弟。


    原來他們也是無聊,都是來溜達的。


    鬆柏兩口子準備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我們邊吃邊聊。


    “聽說佩蘭出事了,我特別難過。我兒子技校還沒畢業呢,都不知道怎麽和孩子交待。”周鬆柏一臉的悲戚。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看來還是有感情的。


    夭夭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歎氣道:“這個女人,我一共就見兩次麵,一次是她在向我潑油漆,像個夜叉婆一樣,搞得我狼狽不堪;另一次就是我陪鬆柏去停屍房認屍,第二次我沒敢看,隻是遠遠地看個腦瓜尖,嗯,這迴挺安靜。”


    鬆柏看了她一眼,雖然有點不是心思,但是也沒說什麽。畢竟從夭夭的角度出發,她對佩蘭充滿厭惡也是情有可原的。


    “款冬是你們的媒人?她怎麽介紹你倆兒認識的?”我問道。


    “這事兒就說不明白了。我剛恢複單身那會兒,款冬找到我說,鬆柏去他們單位時,看到了我和款冬在一起,就留意了我,後來磨著款冬做了媒人;可是鬆柏卻說,是款冬主動找到他,跟他說我看上他了!咱也不知道是咋迴事了,反正最後是成了……”


    “那你托沒托款冬,自己還不知道嗎?”我看著她嗔怪地問。


    她一臉茫然地說:“我沒有啊,我那時壓根就不認識老周,怎麽托她做媒啊?這事兒還變成無頭公案了!”


    九哥也樂了道:“媒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們成了就行,管她怎麽說呢,反正她是好意。”


    我們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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