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荷單位閑逛時,午南帶著一隊人來了。


    我走過去問:“幹啥來了?”


    午南道:“我就是個向導,這個案子轉到經偵了,他們找財務老錢一幹人等,核實賬本。”


    我也笑了,很多領導都本上有名,原來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恐怕要被請去喝茶了。


    而賬本上拿的最多的就是那三個犯了惡性強奸罪的監管部門領導,這迴可夠這些威風八麵的大人物,喝一壺的了。人生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到最後還真不能蓋棺定論。再看午南,好好的一個刑警隊長,一天遊手好閑,聽說在單位天天擦桌子、掃地、接電話、當司機,餘下的時間就是可哪兒帶路,給自己整的還挺忙。


    我和他邊走邊閑聊,路過辦公室卡台時,他忽然停住腳,整個人都呆住了,像被點穴了一樣。


    看他的狀態,我嚇一跳,問:“怎麽了?入定了?”


    他立刻進了卡台,問道:“你們幾個誰擦香水了?”


    幾個人紛紛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又搖搖頭。


    午南像魔怔了一樣,挨個上前扒拉,急赤白臉地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幾個年輕人都被嚇到了,一邊躲閃一邊說沒有,這時候那個小夥子拎著個水杯進來了,他衝過去揪住人家的衣襟問:“你擦香水了嗎?”


    小夥子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他的狀態,臉都嚇綠了,道:“我一個大男人,擦什麽香水啊?”


    我趕緊過去,拉開他,說:“午南,午南,冷靜,到底怎麽了?”


    他迴頭眼裏都是迷茫:“我又聞到那種香水味了,就是那天晚上那種!”


    我也吃了一驚,但是我什麽也聞不到。


    很快午南的同事們就聞訊到了,把辦公室的幾個人挨個問話,東西也翻了個遍,既沒找出擦香水的人,也沒找到香水。這時辦公室裏的香水味也散了,午南再也聞不到了。


    小荷也很困惑道:“午南哥,能不能是你聞錯了?”


    午南搖搖頭說:“不可能,剛才我確實聞到的,一下就感到頭暈惡心,特別明顯!早晨起來還有誰來過辦公室?”他大聲問。


    那人可多了,辦公室本就是個迎來送往的地方。


    “挨個查!一個不準放過!看看案發那天這些人都在幹啥!”午南眼睛都紅了。


    許久他返身就走,我跟了出來,問:“你幹啥去?”


    “我必須迴到案發現場,肯定還遺漏了什麽……”


    我和他剛上車,一個人慌慌張張跑出來,也擠上了車,是小荷。


    知道甩不掉她,午南“嗚”一聲將車開走了。


    屋子裏一切照舊,仿佛連陽光都沒有更新過。我來到走廊上,蹲在樓梯上看台階,又拿出手機,翻出現場照片,對照著。


    午南跟出來問:“有什麽問題嗎?”


    “每張現場照片都在講述一個故事,你看這裏那天有幾滴血,你們沒找到匹配的人。不是露露的,應該就是兇手的吧?”


    “是的,檢測結果說還發現了皮屑,應該是兇手到這裏摔倒了,磕到了哪裏。”


    然後他爬起來應該接著跑,跑出去了,我看著樓道口沉思。


    “小區門口監控沒拍到什麽可疑的人嗎?”


    午南搖頭。


    “那天露露籌備飯局,孩子送到哪個朋友家照顧去了?”我問道。


    “月月的男朋友家。他從學校直接接走了孩子,他家離學校比較近,孩子和他也比較熟。也是因為要照顧孩子,走不開,月月出事當晚,是滿山先去的醫院。露露這才著急迴家,打電話讓他把孩子送迴來,騰出手來照顧月月,這些都核實很多遍了。”午南說道。


    我倆兒邊說,邊往外走,午南接著說:\"露露眼裂以上沒有血跡,應該是用什麽東西遮住了,隻有熟人才會遮住眼睛行兇,一來是怕對方人認識,再者可能也有愧疚的成分。但是現場沒發現用來遮住眼睛的東西,應該也是被兇手拿走了,跟那個煙灰缸一樣,可能是這兩樣東西上都有兇手的痕跡……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按著腦門子,看得出考慮得甚是焦灼痛苦。


    “這也是你被懷疑的重大因素吧?熟人作案。”我問道。


    午南咧著嘴,無奈地笑了笑了說:“好歹我也是探長,殺了自己的前妻,弄得自己渾身是血,滿屋子指紋,然後暈倒在案發現場,被人當場擒獲,我這個案做的也太不專業了!”


    我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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