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被“請”到了市局,這是我第一次來午南的單位。


    他的同事雖然知道我們的關係,但是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我隻和午南談。”我倔強地說。


    談話的警官看看我,出去了。


    午南和另一名警員隨後進來了,道:“姐,你到底咋迴事?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行賄?”


    “那是張空卡!”我笑眯眯地說。


    “空,空,空卡!”午南眨巴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又看看他身邊的同事。那警員會意,馬上出去了,應該是核實購物卡信息去了。


    “你們搜到什麽沒有?”我更關心這個。


    “在你說的花盆底下真有機關,我們撬開了地板,裏麵有個很大的暗格,搜出很多現金,還有各種貴重物品。”


    “那都不重要,有迷奸藥沒有?”我問。


    “有。”他點點頭。


    “從酒店拿迴來的那小半瓶白酒,還有醫院拿迴來的樣本出結果沒有?”我探著身子,賊頭賊腦的小聲問道。


    “出結果了,要不也申請不下來搜查令啊!酒裏沒有東西,但是樣本裏查到了迷奸藥的成分,和老孔辦公室裏搜出來的符上了!這迴證據鏈閉合了,他們不承認也可以零口供定罪!”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我也鬆了一口氣重新往椅子上一靠。


    “我去送卡,就是想弄清楚,他把迷奸藥藏哪裏了。人有個潛意識,會把相同的物質歸類,比如我問你手機呢?你會下意識地摸一下兜,即使手機不在兜裏;他看到購物卡時,下意識地看了那個花盆幾秒鍾,雖然很短,但是我看到了!那裏就是他藏汙納垢的地方。”


    “你怎麽斷定迷奸藥一定是他下的?畢竟他們三個都有嫌疑?”午南還是不解。


    “因為把月月虜到二樓是他,第一個欺負月月的是他,留意血尿樣本的也是他。雖然三人都參與了,但是每個關鍵點都是他完成的,他肯定是核心或者主導者,而且我推測這種事兒他幹了不止一迴了,相當的輕車熟路,藥肯定是他的,是別人的就不方便了。”我笑著解釋道。


    “三個人都下了搜查令,藥確實在老孔那,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們也許不會抽掉那塊地板。”午南突然低頭不語,有點傷感,應該是又想到了露露為了保存證據所做的一切。


    沒多大功夫,他的同事進來了,對午南說:“空卡!放人吧。”


    我站起身說:“那裏麵的錢早讓我自己花沒了!一看這個手鏈,就是用那種卡買的。無非是需要個道具,空手套白狼罷了!”我一邊說,一邊晃動著手脖子給他們展示。


    午南送我迴家時,還在不停地埋怨我說:“以後可別擅自行動了,你這出馬一條槍,誰也不打招唿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都身處險境幾次了?”


    “這次可沒事,我評估過,危險係數為零。”我連忙笑著說。


    他看了我一眼,歎氣道:“反正我是管不了你啊!讓我姐夫來吧!”


    “你姐夫?啥意思?”我有點狐疑,我老公要來了嗎?


    “嗯呢,我給我姐夫打電話了,他說忙完手頭的活兒就過來看著你,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


    話音未落,我老公的電話就來了,他開啟了無限數落的模式。


    我無論怎麽解釋都無濟於事,沒辦法,我開始對著手機吹口哨,一會兒就聽老公在那邊喊道:“啊呀媽呀,這敗家玩意兒,給我整出尿來了,我得去上廁所!”


    然後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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