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的象棋是你教的?”我突然想起來他後背的燙傷問。


    “是的,你居然知道這個?”他奇怪地看著我。


    “而且我還知道他是個天才。”我說。


    “可以這麽說。通過大陸我認識了他,他也特別喜歡我。我沒事喜歡和自己下棋,他就蹲在旁邊看,本是開玩笑,就讓他試試,結果我驚呆了。之後我開始教他各種棋譜,他一學就會。最有趣的是,他偶然見了我後背的燙傷,所有人都認為奇醜無比,可他卻笑嗬嗬地說:`兔兔!’還用手撫摸!從那以後他喜歡叫我兔哥哥!”付小文露出了難得的溫和笑意。


    “他是怎麽摻和進到這件事兒裏的?”我問。


    “那天我在荷花塘剛處理完,走出不遠,就見他從暗處竄出來,一個勁拉那個女孩兒,拉不動他就往女孩兒身上蓋荷葉,還坐在旁邊呆呆地守著。我舉起一塊大石頭,走到他身後,想把他砸進荷花塘裏去,但是終究沒下去手。”他長出了一口氣。


    “是沒下去手,還是想讓他頂罪啊?”我冷冷地問。


    他也淡淡一笑,道:“咋理解都行。”


    “你倒是想得開。他和大陸不同,什麽都說不明白,對你來說是絕好的人選。”


    他點點頭道:“這可能是他活著的唯一用途。”


    “嗨!你恨你爸嗎?”我挑著眼眉問道。


    “叫老付就行!恨之入骨!”他咬著牙說。


    “但是你已經變成了他,而且有過之無不及,這麽好的材料算是練廢了!”我充滿惋惜。


    “我本就是惡魔之子!”他對著我喊道。


    “好,別激動!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稻香橋那天,你應該在小婉家,一點多才走,時間對不上,你怎麽做的案?”


    “我把女孩兒裝在後備箱裏,然後去了小婉那兒,本想哄她睡著就走,沒想到她弄了條黑底白花裙子洗來洗去,我問她幹嘛總穿這一條?她說因為穆林說好看,我抓過來就剪稀碎,她哭鬧起來說:`咱們分手吧,我明天就搬出去!’因為樓是我買的。


    我問她:`搬去哪裏?’


    她說:`搬到一樓穆林老師那兒,’


    我很吃驚問:`他同意了?’


    她說:`還沒商量,但是他會同意的!他已經被我迷倒了。’


    我就笑了,問她:`你決定好了嗎?寧死不悔嗎?’


    她說:`寧死不悔!’


    我說:`那好吧,隻要你開心。咱們溫存最後一夜,你就可以走了。’


    她沒想到我會這麽說,也不聽不出我的話裏的深意,還撲到我懷裏假惺惺地哭著說對不起,我也假惺惺地說沒關係。然後我給她喝了摻了藥的紅酒,抱上床。


    大約十點,我約了大陸,告訴他十一點左右從後門來,不要讓人看見,午夜時弄出些動靜,好讓別人以為我還在小婉家,十二點以後把她弄到這兒來。然後我就走了。


    辦完我的事兒,我從稻香橋後來,也從後門進前門出,故意讓小區監控拍到,然後找哥們兒喝酒,訴說小婉的背叛。做完這些戲,我迴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大陸把小婉打夠嗆!我知道還是那點破事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但是他破壞了我的計劃,小婉必須完美,打成那樣,怎麽畫?於是我開始給小婉治傷,她必須恢複如初!”


    “小婉是大陸打的,不是你?”我有點意外,那天晚上,我確實聽到樓上亂作一團,還夾雜著男女之間的古怪聲音,原來是大陸在作禍。


    “我沒動過小婉一手指頭,我最恨打女人的人!”付小文恨恨地說。


    “你是不打,你是直接要她們的命啊!”我唏噓道。


    “她們都是在昏睡中去了另一個世界,感覺不到什麽痛苦,我把她們最美的容顏都留在了這個世界上!”付小文陰笑著,望向那七張畫,沉醉無比。


    “你對小婉的感情一點也沒有了?”我望著躺在沙發上,一直在昏睡的小婉問。


    “原本我對她本人也沒什麽感情,她無非是我姐的替身!我對她好,隻是想通過她讓我姐感受罷了。”


    “你感受不到愛與被愛?”我心徹底涼了。


    他撇撇嘴,攤開雙手,搖搖頭。


    “天呢!”我不知如何是好,許久我說:“那你也白計劃了,大陸進去了,沒人給你畫最後這張畫了!”


    “我有個更好的人選!”他得意的笑起來。


    “誰?”我腦袋“嗡”一聲。


    “穆林啊!他是大師級的,他畫的我姐會更喜歡!”他嗬嗬笑起來。


    “你做夢!他不會給你畫的!”我憤怒至極!


    “在你昏過去那段時間,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現在估計人已經快到了!”說完他再次看向監控,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原來他一直說的還沒到的不是警察,竟然是穆林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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