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是大夫?”我直起腰問小姑娘。


    “一年前你給我看過病。”她擺弄著我那鐵質大金鏈子說。


    “我不記得了。”我搖頭說,畢竟一天四五十門診,大部分患者看過病也就沒什麽印象了。


    “我提醒你一下吧,你那天跟我奶奶吵起來了,被我奶一頓罵!”她一邊看著我,一邊冷笑道。


    我努力迴想著,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確實有那麽迴事,我診脈的時候,她奶奶一直在旁邊謾罵:“隨她那個死媽,有吃有喝的,成天事事的!”


    我當時有點不高興了,說:“老人家,你去外麵等著吧,你這樣吵吵鬧鬧的,耽誤我看病。”


    “我出去她自己能說明白嗎?一天祖宗似的供著,就好好念書唄!成天要死要活的,啥也不是!跟她那個死媽一樣白費!”她豁嘴撩牙的樣子,簡直醜極了,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要不今天我還想不起來呢。


    我當時就說:“小姑娘無非有點輕度焦慮,她這麽大了有啥說不明白的?你出去!”我厭惡地指著門嗬斥她。


    結果老太太一下跳起來,拽起孩子,蹦起來罵道:“這他媽的是啥大夫!不看了……”


    我還在迴憶時,黑姐一臉冷漠地說:“想起來了吧?你知道我為什麽叫哥們兒幾個割掉那個老家夥的舌頭嗎?他每句話都帶啷當兒,跟我奶一樣!這樣的舌尖嘴長的人,就不應該長舌頭!”說這話時,她仍然恨意難消。


    “奶奶說話方式是有問題,她和你媽媽的婆媳關係很差吧?”我試探著問。


    “我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她毫無表情地說道。


    我一愣,原來是個沒媽的孩子,其實可憐見的。


    “是不是我們割舌頭把他割死了?”另一個孩子突然轉頭看著虎爺說。


    “胡說!我爺以前就是劁豬的,我總在旁邊幫忙,割出那麽多東西,也沒見豬死啊!我們隻是割了個舌尖,他就死了?”虎爺說道。


    我一咧嘴,心裏話:“這能一樣嗎?”原來警察懷疑動手的人有醫學常識,其實是個獸醫的後代,這可太蹊蹺了。


    “那就是你拿他當沙袋打,打死的?”那個孩子又說。


    “別瞎說了,我爹打我比這狠一百倍,肋條骨都打折了,過不了幾天,我不還是活蹦亂跳的?挨揍我是有經驗的,不可能把他打死!”虎爺仍在極力爭辯。


    我看他瘦弱的小體格,想象不出肋條骨被打折之後,是個什麽狀態,但是這些孩子真是百煉成鋼啊,可惜鋼口練費了。


    我趁機,連忙說:“老範不是你們害死的,他是自己得了重病,發病後吐血死的。”


    “什麽?”幾個孩子齊刷刷看向我,眼裏萌生出了幾分希望,看來他們還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的。


    黑姐突然說道:“別聽她糊弄我們,這個人一看就狡猾。反正人已經沒了,知道這事兒的人都得死,要不我們就完了!你們幾個把她拉到後山的大坑裏埋了!”


    我驚愕地問:“活埋啊?”


    黑姐想了想,道:“也可以打暈了再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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