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塔裏維是你的兒子?”


    聽到教父說的話,剛趕迴來的顧小央一副嗶了狗了的表情,先前她為了尋找塔裏維耗了很長的時間,也在鍾樓前徘徊了很久,早知道塔裏維和教父有關係,她就算是闖進去,也要從教父口中套出話來。


    勞達先前雖然已經猜到了塔裏維和教父認識,但也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父子關係,難怪n市是塔裏維的故鄉,現在想想,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教父接著說道:“塔裏維從小就和別人很不同,他不喜歡和其他人一起玩,表現得很成熟,他的頭腦十分聰明,因為這一代很久以前就時而發生暴動,他就組織其他人去戰鬥。


    由於一次失誤,他殺了一個平民,然後躲了起來,這件事後來被神父知道了,神父找到了我,希望我能讓塔裏維去懺悔罪過,祈求上帝的寬恕。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發生,就有一夥人來了,把塔裏維抓走,並且對塔裏維嚴刑拷打,將塔裏維折磨得遍體鱗傷。


    當我趕到的時候,塔裏維已經奄奄一息,他十分痛恨神父,認為是神父把他供了出來,然而在這之後,他就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創立了塔裏維組織,四處發動暴動。”


    “這就是他之後把教堂炸了的原因吧。”


    勞達說到。


    教父露出了一些痛心:“沒錯,塔裏維以為神父出賣了他,所以對神父一直懷恨在心,組建組織後,過了20年,他在n市同時在十幾個地方引爆炸彈,連夜打入n市,拿下市府,教堂是他親自來炸的。”


    “你沒見到他麽?”


    勞達又問。


    “見到了,我非常憤怒,因為塔裏維是我的兒子,我沒有想到他的人格會變得那樣扭曲,他已經喪失了人性。我勸他收手,然而他沒有這麽做。”


    “他兩年前死了,你知道是什麽原因麽?”


    勞達問道,從巫王那裏打聽到的消息,似乎塔裏維的死比較離奇,既不是病死的,也不是在戰爭中死亡的,甚至沒有人找到他的屍體,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勞達注視著教父,他清楚,其實教父痛恨的並不隻是塔裏維,而是塔裏維死後還繼續發動戰爭的組織,否則的話,塔裏維既然死了,他就不會再讓勞達去幫忙鏟除塔裏維組織,也不會在看到三位首領死後,表現出那樣的興奮。


    不過,教父此時哽哽咽咽,尤其是問到這裏,突然沉默了,這令剛問出問題的勞達有了點眉目,難不成教父知道塔裏維是怎麽死的?


    勞達眼中閃過一道光,一個大膽的猜測脫口而出:“你是把塔裏維殺了?”


    “不是教父,是我!”


    一個身影從另一旁傳來,就見之前一直沒有說話陷入恐慌的老女仆睜著布滿皺紋的眼睛,開口高喊道。


    教父神情微微一顫,視線轉移到老女仆的臉上,又搖了搖頭,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眼神中閃過迴憶的光芒,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老女仆在剛才的爆炸中受了點輕傷,她蹣跚地走到了教父的邊上,實在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


    “塔裏維是我殺的,沒錯,是我殺的,他是個魔鬼,他親手殺死了我的孩子,我看到他後,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我一點也不後悔殺了他!”


    老女仆惡狠狠地說道,眼球上爆滿了血絲。


    顧小央和阿妮在一旁的同時皺起了眉頭,這突然蹦出來的老女仆又是什麽人,怎麽也跟塔裏維有深仇大恨。


    “納莎,你冷靜點,塔裏維已經死了。”


    教父說到,又沉默了一會兒,轉向了勞達。


    “我從小看著納莎長大,我也是納莎的教父,坦白說,納莎也是塔裏維的妻子,他們以前共同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塔裏維為了不暴露自己行蹤,也為了不讓自己有麻煩,就親手殺死了他和納莎的孩子。”


    聽到這裏,顧小央也有些惱怒:“這個塔裏維太不是人了!”


    “塔裏維從小性格怪異,我們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會作出這些行為來,他殺死了他和納莎的骨肉,後來一走了之建立組織,他是個瘋子,上帝不會原諒他的。


    兩年多前,塔裏維突然迴到了這裏,我和他有過激烈的爭吵。後來納莎來了,她沒有絲毫準備,當看到塔裏維後,她找出了槍,對著塔裏維背後開了幾槍,把塔裏維殺死了。


    塔裏維死有餘辜,我們沒有什麽好後悔的,但是,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想把他的屍體交出去,於是就和納莎兩人把塔裏維埋在了鍾樓地底,至今沒有任何人知道塔裏維是怎麽死的。


    我們應該慶幸,那天晚上塔裏維是一個人迴到這裏的,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在那之後,他的組織群龍無首,被各地方打得措手不及,險些毀滅,隻可惜……”


    隻可惜死灰複燃,塔裏維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殺,這樣的人性是絕對沒有辦法摸透的,他的行為可能隻是源於報複,沒有邏輯可言。


    然而,勞達還是有點兒疑惑,塔裏維兩年突然迴來是為了什麽,難道那三分之一的財產隱藏在n市,不是空穴來風?


    勞達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教父道:“塔裏維已經瘋了,他那天晚上迴來,是來告訴我他日益膨脹的野心,他已經不滿足於中東地盤的擴張,他要製造襲擊,去給那些海外的發達國家給些教訓。他說要把財富都聚集在他手中,他說要讓我每天從錢搭成的床上醒來!


    他已經失去了自我,他以為他以為的是他以為的以為,但不知道財富並不是我們所追求的,納莎開槍之後,這一切都應該結束了,但是塔裏維組織沒有滅亡,又成了地域的製造者。


    如果沒有塔裏維,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塔裏維的靈魂得不到救贖。”


    教父作出了一個禱告的手勢,十分痛心。


    勞達不想評論什麽,塔裏維在他眼裏其實就是個偏執狂,這樣的人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比塔裏維更殘酷的人宇宙中多的是,這裏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因此,勞達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麵,從教父的敘述中,可見塔裏維最後想給父親一個有錢的夢,事實上也說明了塔裏維會把一部分財富帶到這裏的原因。


    勞達說到:“也就是,塔裏維兩年前迴來的時候,是帶了一些東西的?”


    教父點點頭:“他帶了很多金塊,還有一塊……石板,就放在鍾樓的地下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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