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把瓷片交給了劉教授,老人興奮的和幾個學生在一邊研究。而沈言進了自己的帳篷,既然發現了妖氣,那就要做一些準備。他還出去了一趟,把這個發現用紙鶴告訴了自己師父。


    “阿言!”


    王德傑一聲大喊,嚇的沈言手一抖,一張符就這麽畫壞了。沈言無奈的放下手裏的工具,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發現外麵除了王德傑,還有李毅和夏嬌嬌,張宇文也在。


    “找我什麽事?”沈言說。


    “讓你教我們狩獵。”王德傑一臉興奮。


    “你們想學打獵?可是沒有工具啊”


    “你不也不用工具就獵到獵物,而且誰說沒有工具”王德傑說著看向李毅,李毅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把小型弓弩。


    “這種東西也有,哪來的?”沈言好奇,這可不像是淘寶上賣的弓弩。


    李毅麵無表情地說:“我讓家裏弄來的”


    “好了,別說了,快點教我們”王德傑一邊說一邊把沈言往樹林裏推。


    “好吧,我教你們,但是學不會獵不到獵物就不要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


    沈言從李毅手裏拿過弓弩,擺弄了幾下,隨口問了一句:“你們會用弓弩麽?”得到的迴答是一致的搖頭,讓他一陣無語。


    沈言先簡單說了一下弓弩的使用方法,又示範了幾次,讓他們實踐了一下,總算讓每個人都勉強會用。為了加強一下,沈言在附近找了找,抓來幾隻田鼠,他把田鼠綁在了一棵樹下,說:“剛才隻是射靶子,現在來試一下活的,你們誰先來?”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敢上去。作為從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手無搏雞之力的人,就算殺生也隻是踩死過蟑螂或螞蟻,雖然現在隻是殺老鼠,但還是不敢過去。


    “你們這樣還讓我教你們狩獵,連老鼠都不敢殺,該怎麽獵殺其他動物。”沈言感到特別無奈。


    正當三個男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夏嬌嬌向前踏出了一步:“我先來吧。”沈言讓出了位置,站在一邊指導,還用眼神掃了一下那邊的三個男人。


    這邊的三人感覺臉上燙燙的,他們懂沈言眼神的意思:人家女孩子都敢上,你們好意思麽。


    夏嬌嬌站在田鼠前麵,看著還在原地亂竄的田鼠,因為被綁著,怎麽也擺脫不了。她舉著手裏的弓弩,手有點抖,到底是女孩子,還是有點害怕的把眼一閉,“啪”一聲,發射,卻射到了田鼠旁邊的土裏,田鼠嚇了一跳,爪子拚命地刨地。


    下一個上前的是李毅,他從夏嬌嬌手裏接過手弩。不知是不是為了在女朋友麵前表現一下,隻見他擺好姿勢,平舉手弩,深唿吸,對準,“啪”,箭頭射進了田鼠的身體裏,田鼠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李毅也沒想到一下就射中了,呆立在那裏。一邊的夏嬌嬌看到這血腥的場麵,立刻轉過身去,發出幾聲幹嘔。王德傑和張宇文愣了會,馬上就調整好心態,去安慰夏嬌嬌了。這時李毅也清醒過來,去安撫自己的女朋友去了。


    沈言看了一眼這邊,就走過去把田鼠的屍體撿起來拿進林子裏丟掉,然後換了一塊幹淨的地方綁上了另一隻田鼠。原來的地方全是血,已經被沈言簡單處理了一下。


    夏嬌嬌已經恢複過來,平時都能看到各種有血腥元素的圖片,電影,但是看現場跟隔著屏幕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這一下子受了刺激,緩緩就好了。


    接下來是張宇文,可能是因為準頭不錯,一下就射中了。然後是王德傑,他射了幾次才射中,射中了還跳起來歡唿。沈言覺得這人真是心大。


    沈言收拾了一下,說:“我剛看到附近有幾隻雉雞,你們可以去試試手。”幾人聽見了都有點小興奮,讓沈言趕緊帶路。


    路上,張宇文突然問:“你有沒有殺過人?”


    沈言迴頭看了他一眼,有點驚訝他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迴答了這個問題:“有”


    幾人都非常驚訝,他們隻知道沈言是當兵的,什麽兵種並不知道。而且現在是個和平的時代,當兵的還殺過人,那就隻能是上過戰場的,現在隻有個別幾個地方還有戰爭,能去戰場還活著迴來的肯定都是很厲害的人。


    “那你退伍的時候是什麽軍銜?”王德傑好奇地繼續問,其他幾人也豎起了耳朵。


    “上尉”


    “!!!”


    四人是真的震驚到了,剛見麵時以為隻是個小兵,沒想到最後發現竟然是個軍官。


    “那為什麽會退伍?”張宇文接著問。


    沈言思考了一下,發現沒什麽不能說的,就開口滿足一下這些人的好奇心:“我受了重傷,好不容易被救了迴來,他們問我想不想退伍,我覺得當兵已經沒什麽意思,所以就答應了,不過如果有什麽緊急的事情發生,隨時都會被召迴部隊。”


    四人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像沈言這麽年輕,明明隻用在待多幾年,賺多點軍功,就可以升上更高的軍銜,甚至有可能成為將級,現在隻是因為沒什麽意思就這樣草草退伍了,這個理由也是很強大的。


    “你傷到了哪裏差點沒命了?”夏嬌嬌問。


    沈言在胸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一顆炮彈在我前麵炸開,來不及避開,碎片就刺進了前胸,有一塊差點進了心髒,醫生都說我好運,不過還是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


    四人聽完都用一種崇敬的眼神看著他,就連一直看沈言不爽的張宇文也是。普通人對軍人都有種敬畏感,真正上過戰場的尤甚。


    “噓,別說話了”沈言不知道他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發生了什麽變化,自顧自地拉來了麵前的葉子,另一隻手對後麵招了招。


    其他幾人聚了過來,沈言一指前麵,低聲問:“你們誰先?”麵前是幾隻雉雞在走動,不時低頭啄兩下,奇怪的是沒有一隻發現就在不遠處的人。


    沈言選的這個位置非常好,剛好在手弩的射程之內,又不會被獵物發現。四人低聲交流了一下,決定把第一次給李毅,畢竟手弩是他的,而且準頭也好。


    李毅上前走到沈言原來站著的地方,這是最好的狩獵位置。他舉起手弩,瞄準了其中一隻雉雞,定了一會,手指一彎,弩箭飛了出去,血流如注,其他的幾隻開始慌亂的逃竄。


    看了看逃竄的幾隻,沈言決定還是自己來,接過手弩,一步跨出了草叢,抬手就對著最近的一隻雉雞,看也不看一下,箭射出後,另一隻手快速上了隻弩箭,射向了另一隻,還有一隻離得本來就有點距離,已經跑進叢林裏了。


    饒是如此,另外四人已經驚呆了,個個都在後麵托著下巴,這人跟人差別怎麽這麽大,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知道麽。


    現在已經是傍晚,幾人提著戰利品往營地走,他們出來已經有段時間了。迴去的路上,王德傑纏著沈言讓他說一些在軍中的故事,還找到了些許野菜,菌類。


    營地裏,火已經生好,開水也燒好了,就等著幾個年輕人迴來。等看到他們的身影從林子裏出現時,劉教授假裝生氣地說:“去了這麽久,是想餓死我們這兩個老人麽!”胡蘭在旁邊掩嘴偷笑,胡強也麵帶笑意。


    幾個年輕人也知道迴來晚了,都尷尬地笑笑不說話,轉身就麻利的幹活去了。


    晚飯過後,眾人迴到了帳篷裏,依然是沈言守夜,不過隻守前半夜,後半夜由胡強守。


    到了半夜,胡強出來換班,沈言迴帳篷休息,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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