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哈哈哈,每人五千,我贏了!”外麵傳來了畢偉標和別人賭博的聲音,這讓在裏間睡覺的王小芬感到很恐懼。一把就是五千元,這一個晚上的輸贏得有多少?而陳磊一隻手的賠償也就是二萬元。也許他現在賺得很多,要不也不會開上轎車的。王小芬連忙安慰自已道,以她的智商,又怎麽會想到這隻是個圈套而已。


    “你是誰?你滾開!”午夜,迷糊中,王小芬感覺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開始以為是畢偉標,可一睜開眼,卻是個陌生人,就拚命反抗道。


    “嗬嗬,你就叫吧!隻是有用嗎?畢偉標已經輸光了所有錢,並且把你的今晚也輸給了我們!”陌生人道。


    “他輸錢關我什麽事?快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坐牢!”王小芬掙紮道。


    “告我做牢!你最好先打聽一下我是誰?”陌生人道。這時,外麵又進了兩個人。


    “畢偉標,畢偉標救我,畢偉標……”麵對三個男人,王小芬已無力掙紮,隻能一遍遍地唿喊著畢偉標的名字。她希望畢偉標能出現,來解救自己。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一切,正是畢偉標的安排。


    而此時,在屋外的畢偉標,聽著王小芬一遍遍帶著哭腔的唿喚,他的內心同樣也在滴血。無論他多麽恨王小芬,但王小勞也曾是他最愛的人,而且,愛得很真,很深。可是,這愛恨往往也就在一線之間,當愛轉變為恨時,當初的愛越深,恨也就越深。可這一刻,也並沒有報複時的快感,卻得到了更深,更大的疼痛。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衝進去,但仇恨的執念又讓他放棄了。他握緊了拳頭,一下又一下地捶擊著地麵,試圖用手上的痛楚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畢偉標報複著王小芬當年的無情,以為自己會開心,可事實上,得到的仍然隻有疼痛。人活百年,也就是三萬六千五百天而已,何必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何必一定要活在痛苦中,為什麽我們不能放下?為什麽不能大度寬容地對待這個世界。試問一下,那些心胸狹隘的,那些不擇手段複仇的人,真的開心嗎?


    陌生人帶著滿足的神情,從王小芬身上爬了起來。他來到了屋外,拍了拍畢偉標的肩膀。


    “鵬爺,讓他們離開吧!”畢偉標低著頭道。


    “為什麽?這不是你安排的嗎?”鵬爺輕聲道。突然,他看到了畢偉標含淚的目光和鮮血淋漓的拳頭,似乎明白了什麽。就到屋裏咳嗽一聲,揮揮手,另外兩人也就放開了王小芬,隨後鵬爺離開了。在連江市,不會有第二個鵬爺。本來,這樣的事,他是不會摻和的。隻是來連江賓館時,見到了王小芬後,被她美貌吸引了,又聽到了畢偉標的安排,才臨時決定。當然,這一群人渣,最終也難逃法律的製裁。不過,這是後話。


    “小芬,對不起,對不起!”畢偉標流著淚道。此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內疚和悔恨。


    “為什麽?為什你不進來救我?”王小芬流著淚責問道。


    “對不起,我輸錢了,錢輸了,車子也輸了,最後還欠他們三萬元錢。他們說,隻要讓……讓你……那三萬元錢就抵了。所以我就一時糊塗,答應了。”畢偉標低下頭道。按理,此時的王小芬該清醒,一個仍然愛她的男人是肯定不會這麽做的。


    “我要告他們!”王小芬忿岔道。


    “告?怎麽告?我的錢都輸完了。現在,連生活都是問題的。而且他們是黑社會的人!”畢偉標故意哭喪著臉道。


    “我這裏還兩萬元錢的!”王小芬道。


    “兩萬元?你那來這麽多錢的?”畢偉標不由疑問道。


    “陳磊這次手殘了,他們老板賠了兩萬元,都讓我拿來了。”王小芬有點自豪道。她已忘了剛剛的不快。


    “什麽,這是賠手的錢?這個錢也要獨自侵吞?你說你還是人嗎?”畢偉標憤怒了。


    “難道我做的不對嗎?我跟了他這麽長時間,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拿他這點錢算多嗎?”王小芬道。惡人總是振振有詞的,讓人感覺,他們才是受害者。


    “這點錢確實不多,但卻是他的部!你拿去了,他一個人,上有老,下有小,你讓他怎麽生活?何況,你們的女兒你也有的份的。為什麽你一直都是這麽的自私?”畢偉怒道。他想到自己和父親的艱苦生活。而陳磊還不如父親,因為他隻有一隻手,很多事是做不了的。畢竟經曆過,所以知道那是什麽樣的生活。此刻,他同情起陳磊父女倆了。


    “你這個人莫名其秒,這能怪我嘛?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生活好過一點?再說了,他就是嫖娼,也得給錢吧?我跟了他這麽長時間,也不止這麽多吧,再說了,我又不是婊子!”王小芬道。自私的人無論做了什麽都理直氣壯的。在他們的眼中,隻有自已的利益,而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在他們的眼中,隻有自己是對的,犯錯的永遠都是別人,仿佛天下的人都錯了,但她,不會犯錯。


    “婊子?哈哈,哈哈哈,你以為婊子還有區別嗎?不,你還不如婊子!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也知道你們做了這麽天的夫妻了,就算沒有情,沒有愛,也應該有義吧?就算陳磊一無是處,你現在己離開了他,用得了這麽絕嗎?現在他隻有一隻手,這兩萬元是他以後生活的保障。而你,連他的賣手錢也拿,還是人嗎?就算你不看他的麵上,也該為女兒想想吧。”畢偉標連續地責問道。


    “你怎麽在為他說話?要知道,當初可是他把我們拆散的。不是你說女兒隨她姓陳,和我無關嗎?不是你說我們一起生一個愛的結晶嗎?”王小芬也連續發問道。畢偉十你現在的態度,讓她徹底懵逼了。


    “你到現在,還是自私地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別人身上。我問你,當初你出嫁的時候,有人逼你呢?還不是因為你嫌貧愛富?人家本來生活也是很好的,可是,自從娶了你之後,他父親死了,他的手廢了,難道說這和你沒一點關係?現在人家窮了,你拍拍屁股走人還坑了人家。如果,我現在仍然一無所有,你會跟我?”畢偉標道。


    “我追求幸福,有什麽錯?”王小芬依舊嘴硬道。


    “你當初嫁陳磊時,就是一場賭博,你看上的也陳磊的家世,而不是陳磊,你有什麽資格去指責他?願賭服輸,輸了不認卻要別人買單就是無賴!感謝你,讓我對你最後一點內疚都消失了。”畢偉標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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