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張機聽到大喊聲,飛步衝入屋中。隻見華佗取出幾根銀針,紮入上官秋後背幾處穴位,張機則是用以特殊手法,以奇異的手法敲打拍其頭部。


    過了好一會兒,上官秋方才醒轉過來,睜開眼睛,神情虛弱。


    華佗看其麵色,苦澀道:“主公,花月隻怕……”


    趙信揮揮手,道:“速叫上官琪與雲兒過來。”


    張機便去叫來二人,趙信等人則外出等候。對於上官秋對家人的遺言,趙信自不會去監聽。約莫小半柱香的時間,上官雲飛步跑出來,一雙眼睛通紅,眼角還有淚花,卻故作堅強,隻是那哽咽的喉音根本掩藏不住其此時內心的脆弱與悲傷。


    “大將軍,家父請您移步屋內。”


    趙信邁開大步,領著上官雲一同進去,做到上官秋床邊,此時上官秋後背之瘡已經裂開多個口子,流著紫黑發臭的血,趙信道:“花月,有何言語,隻管說,我定答應你。”


    趙信以為,上官秋必是要托付自家兒子,但上官秋對上官雲隻字未提。


    “主公,若要伐曹,當與江東孫策聯合,南北相擊,許其以荊、徐二州,則曹必敗!若要伐袁,則當與馬超、韓遂聯手取之,而後交益、荊二州,三麵齊舉,曹必敗也,咳咳……咳咳……咳!!”


    上官秋說完幾句,便劇烈咳嗽起來,最後一聲時口中鮮血如噴霧,勃然而出,再看其人,已伏在床上,瞪眼而亡。


    上官雲、上官琪二人噗通一聲跪地,哀聲痛哭起來,趙信伸手,為上官秋闔上眼瞼,於心中道:“憾哉!花月,你放心吧,琪兒與雲兒,吾保他們一生榮華富貴。你我來世,再做兄弟!”


    上官秋病死的消息傳出,分守各地的將軍、長史、郡令等,皆發函來致哀,趙信親自為其抬棺,設上禮而祭之,上表朝廷,拜上官秋為都亭侯,由上官雲領之。


    上官秋死時奠禮,陳宮、了空、王群、糜芳、糜竺等文臣皆來悼唁,武將除鎮守北地的閻柔、朱童,鎮守南麵的關羽、張遼,皆親到現場,可謂哀榮至盛。


    奠禮一直行了三天,整個晉陽城內皆一片沉寂,百姓們雖不知道是誰死了,但一定是個大人物。


    上官秋在葬於晉陽城東北,靠近黃河支流,坐北朝南,靠山傍水,絕對是個風水寶地。


    祭禮後,趙信坐在堂上,看著眼前擺滿案桌的信件,趙信方才知道,每日上官秋需要處理的事情,何其之多!雖上官秋匯報時,也許隻是幾句話,然而便是這幾句話,是從多少封信件裏總結凝練出來的!


    上官秋畢竟是人,而非電腦,想起上官秋音容,趙信虎眸不禁含淚,便是此時,周倉快步而進,見趙信這一幕,又快速退了出去。


    須臾,趙信道:“何事。”


    “啟稟主公,廖靈來報,言主母感染風寒。”


    廖靈,字標翎,任丘人士,與唐堯、唐雨是表親,廖靈之母排行老三,是為唐劍三姐。


    因這層關係,那年唐劍來說,請趙信給安排個差事,卻是得知這個廖靈小時候發過高燒,燒壞了腦子,腦袋愚笨,隻認死理,像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一般。


    加上又不識字,自己名字都不會寫。若是換做別人,定不會用他,但趙信卻看上了他這份憨勁兒,讓其做後院護衛兵頭領。


    “雨兒病了?”趙信試探問上一聲。


    周倉奉手稱是,趙信吩咐道:“汝親自在此看守,未得吾允許,任何人,不得邁入書房!”


    “諾!”周倉自然明白那案桌上擺放的信件,都是各地上官樓傳輸來的情報,說白了,那可是趙信統人禦人的看家東西,周倉再屬親信,也不敢妄動。


    來到後院時,張機已在為唐雨隔簾號脈,趙信也不出聲打擾,安靜在旁候著。須臾,張機起身,道:“主公,主母之病甚是怪異,吾行醫多年,未見過如此病症。”


    趙信道:“仲景也未見過?那依仲景看法,雨兒的病情嚴重否?”


    張機麵露為難,趙信做申請狀,走到正堂,張機方才奉手道:“啟稟主公,主母之脈象虛弱無力,毫無規律,時而膨脹,時而癟淤,機鬥膽猜之,是為心房之病也。當請元化,再來號脈瞧看。”


    趙信應是。


    須臾,華佗便到,行脈一番,麵色亦是為難,行到正堂,道:“主母之病甚怪之,脈象紊亂而無力,十息而躍,九息而停,馳魂宕魄,必心房血脈之疾也。”


    “如此,有藥理治否?”趙信焦急道。


    張機目中亦是焦急,華佗思慮一番,苦歎搖頭,道:“望主公恕罪,佗無策可治也,隻可用以藥物好生調理,再看脈象,下一步再行斟酌。”


    趙信點頭應允。華佗、張機二人去一旁討論,趙信則掀開簾子坐在床邊,溫柔的握著唐雨的手,道:“雨兒,放心吧,有二位神醫在,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唐雨溫柔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趙信那張瘦削的臉龐,道:“夫君,這幾日妾身老是夢見你娶我時的光景,幸福不已。此生能嫁給大將軍,是妾身三生修來的福分,雖死無憾。”


    趙信鼻尖發酸,虎眸出淚,將唐雨擁入懷中,耳鬢相磨,滿是愧疚道:“為父對不住你,多年征戰,未能陪在你與承兒身邊,也許我是個大丈夫,卻不是個合格的夫君,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唐雨忙豎起手,輕靠趙信的蠢,道:“夫君莫要如此,折煞妾身了。天底下,想要嫁給夫君的,不知有多少女子,但夫君待我始終如一,妾身感激,若有來世,定還要嫁給夫君。”


    趙信心下感動,抱著唐雨,久久不分,從早晨陪著唐雨,直到傍晚,唐雨睡了,趙信方才輕輕掩上房門,出去吩咐許褚,將書房的一應東西,皆搬到隔壁屋中。


    這幾日,趙信足不出戶,白日陪伴唐雨,晚間唐雨休息的時候,趙信則去隔壁辦公,對唐雨的這份情感,足叫她人羨慕。


    飄兒也一連幾日與唐雨同眠,悉心照料,趙信心下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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