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隻管說來!”趙信大手一揮,甚是痛快的道。


    呂玲旖奉手道:“吾請願隨軍上陣廝殺!”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皆大驚失色,趙信麵色亦是尷尬,道:“呂小姐啊,戰陣之事,你一女子,如何能……”


    未等趙信說完,呂玲旖奉手道:“小女自有受父親指點,稍有武力,便是精銳軍卒,吾亦能與之一較高下!若將軍不信,可叫來一卒,與吾交戰。”


    陳宮等一眾呂布舊屬,皆出言勸告,呂玲旖隻是不聽,態度甚是堅決,陳宮眾人亦無可奈何。


    ‘既如此,就請呂小姐告訴我,為何非要上陣。’趙信神色亦嚴肅起來,對呂玲旖的稱唿,也變成了生疏的呂小姐。


    呂玲旖英眸之中,隱隱泛起淚花,卻被其死死壓製在眼眶之中,道:“家父生前無子,隻吾一女。父親慘死於曹賊之手,吾雖為女兒身,但亦要為家父複仇!現今請將軍留做一卒,便是為了上陣曆練,待得日後遇到曹賊,親手取其性命!”


    聽得這話,場中眾人皆為其豎起大拇指來,趙信更是道:‘呂小姐果真巾幗不讓須眉也,既如此,吾便叫來三位精卒,汝若能勝之,吾便留你為卒。’


    本以為呂玲旖會討價還價,不想呂玲旖卻是一口答應下來。


    周倉叫來三個趙信的護衛士卒,就在屋內比試。


    雙方擺開了陣勢,各持木棍,對峙起來。


    眾人皆目不轉睛的盯著呂玲旖,期待著呂玲旖的表現。


    呂玲旖嬌叱一聲,滿是誘人曲線的玲瓏身體一個變換,迅疾而出,手中木棍眨眼間頂在一卒胸口,那卒子見呂玲旖是個女子,並不提防,大意之下被呂玲旖一棍頂在胸口,趙信大手一揮,便叫其退下。


    另外兩士卒見呂玲旖身手如此不凡,不敢大意,忙合力來攻!隻見呂玲旖在兩精卒的進攻之下,遊刃有餘,竟是打的有來有往,眾人正甚有興趣的觀看著,呂玲旖一個遲懷迴身,木棍悍然打出,出乎所有人意料將一卒手中木棍擊落,隨後一足輕點那卒子頜下,竟當場將其打昏,所有人皆不免驚唿一聲!


    與此同時,呂玲旖身後那卒子木棍已近呂玲旖肩膀,卻見呂玲旖一個滑步將之躲開,單手將之抓住,猛然一抖,將木棍奪下,未等那卒子反應及時,呂玲旖雙棍已架在那卒子脖子兩邊!


    場中鴉雀無聲,趙信啪啪鼓起掌來,走下高堂,連聲稱讚。


    “呂小姐之勇力,堪比軍司馬,便留呂小姐做軍司馬吧。”


    “主公!”陳宮等人皆驚唿出聲,趙信豎起手,止住眾人,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呂小姐身負血仇,為父報仇是為其夙願,吾甚讚賞之,亦敢留用。不過,既留用於吾帳下,吾當與你約法三章。”


    呂玲旖跪地行軍禮,道:“將軍隻管吩咐,玲旖必定遵從。”


    趙信道:“其一,當奉軍規,違者以軍法處置,任何人為你求情,皆不可恕!其二,忘卻自己是為溫侯之女,當於軍卒以兄弟相處!其三,因汝是女兒身,吾不便予你太高官職。”


    “玲旖領命!”


    “好!汝且退下吧,明日與眾將士謀臣,同來議事。”


    “諾。”


    呂玲旖走後,陳宮道:‘主公,臨摹一事告止耶?’


    趙信笑了笑,道:“放心,吾自有決斷。”


    接下來,一連數十日,趙信閉城避戰,袁紹則遣兵眾連番攻城,久拿不下!田豐諫道:“主公,趙信閉關不戰,必有他心,吾所慮者,糧道也。”


    袁紹道:“吾之糧道隱蔽至極,其雖多派兵馬擾襲吾糧道,實則其為虛道也,真糧道,其如何知之?”


    田豐道:“正是因此,吾才有所憂慮也。趙信非有勇無謀之輩,其既答應馬騰,同伐曹操,實則是要與主公決戰也。十多日來,多擾吾糧道,其如何能不知其為虛糧耶?之所以繼續擾吾虛道,是為誆騙我等,隻恐實道被其所知也,當請主公遣派兵馬,增援陽平。”


    話音未落,許攸卻是大笑道:“非也!若行此事,必被趙信得知真糧道也。”


    袁紹深信此言,對田豐不多理會。


    田豐一諫不成,又道:‘主公,正麵攻城至今,趙信占盡地利,吾軍死傷慘重,長此以往,隻恐軍士將有怨言,於吾軍不利。豐有一計,可叫鞠義引軍,借道河內,突襲上黨,自壺關之後,斷其歸路也!’


    如此計謀一出,帳中眾謀士皆出言反對。


    許攸道:“河內前任太守王匡,死於吾之手下,其子王維必有所防範,欲要借道,實難也。”


    逢紀也道:“便是借道,鞠義雖精悍非常,然攻取上黨後,孤軍深入,必深陷重圍,尚且不談斷壺關之後,便是鞠義如何迴來,亦是難處。”


    田豐焦急大聲諫道:“主公!行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此功成,壺關必破,主公率得勝之師,長驅直入,莫能擋兵鋒者,兵臨晉陽,旦夕之間也!”


    袁紹瞥了眼田豐,道:‘元皓,汝魔怔耶?竟言如此天真之言。汝且退下!’


    田豐跪地,大聲喊道:“主公,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也!兩軍交戰廝殺,必當思一奇謀,方可致勝也!”


    鞠義亦是奉手跪地,道:“末將願引精兵,借道河內,攻取上黨!”


    袁紹恨聲道:“怎麽,元皓年老頭昏,你也迷了心智耶?都給吾滾出去。”


    說著,袁紹便叫士卒把田豐、鞠義二人拖了出去,田豐唿天搶地的喊著:‘主公!若不思上策,一味攻城,此戰吾軍必敗也!’


    袁紹恨聲,道:“且給我將之投入大牢!”


    許攸、逢紀等見田豐被投入大牢,嘴角竟是閃出一絲得勝的笑容來。同在袁紹帳下參謀,但這個田豐,甚是喜歡多管閑事,對他人提出的計謀來多有反對,眾人對之早有意見。


    各自散去後,晚間,許攸自心腹處得來一書信,拆開看之,上麵竟寫著袁軍的具體部署,攻城器械存放於哪間營寨,顏良、文醜所居之營帳在何處,糧草存放於何地,運糧將軍是誰,何日送來等,甚至具體到了巡邏士卒換班時的口號時間!


    許攸額頭大汗淋漓,來不及休息,忙來求見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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