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縝歎了一口氣,以往十多年來他都有給這六個孩子準備禮物,但是從來沒有給老三這個孩子準備如此這樣的禮物。


    但是這一次,卻和以往都有所不同。


    如果是從前,甄縝還覺得這件事情並不重要。老三的孩子也一向不會對自己的禮物提什麽要求。不過今天這一次明顯和以往都並不一樣。


    畢竟他需要給老大老二老三準備的這三份禮物,是為了讓易安和他的四師兄以及五師姐在收到驚喜禮物,發現易微嵐和顧旭修,以及另外一個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還活著的時候,這幾份禮物是用來給他們以寬慰和慰藉的。


    甄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裏一陣頭疼。


    他稍微沉思了一會兒,但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易微嵐在不久前和他通話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易微嵐自己和顧旭修已經在m州待了十多年了。雖然在電話中,甄縝並沒有詢問易微嵐,他和顧旭修這十多年在m州定居多年,到底在做些什麽?


    但是甄縝就是覺得,按照易微嵐和顧旭修這兩個六大家族身份的人,以他們的天賦和智商,無論是在華夏還是在m州,都能有所成就。


    甄縝開始在腦海中搜索關於m州的一些信息。


    m州是世界上一個處境以及地理位置最為兇險的地方,邊界的四周都是一些好戰的國家,加上m州本身就擁有非常豐富的資源,所以m周的戰爭可謂是戰火紛飛,從未斷過。


    甄縝在得知老三這孩子要常駐m州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為他擔憂。


    雖然至今還不清楚老三這孩子到底加入了什麽組織?在m州又在做些什麽?甄縝也曾經對老三這孩子前往m洲進行了一些或多或少的阻攔和勸阻,但很顯然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這六個孩子無論是誰,都非常有主見,隻要自己下了決定的事情,無論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去說服他們更改。


    甄縝也沒有辦法左右老三這孩子做的決定,但很顯然老三這孩子,也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孩子。在戰火紛飛,極其兇險的m洲呆了多年,老三這孩子也毫發無損。


    隻是甄縝心裏也不由得常常為著老三這孩子擔心,老三這孩子一向報喜不報憂,誰知道他在自己麵前說在m洲待的好好的,私底下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少苦。


    這麽一想,甄縝突然覺得,無論是為了讓老大老二老三這三個孩子,在看到易安和他的四師兄以及五師姐發現易微嵐和顧旭修還活著的時候,這份禮物能給老三這孩子帶來一點點的慰藉和寬慰,還是為了讓老三這孩子在m洲呆著的時候,這份禮物可以給老三增加一些在m洲呆著的底氣,和保護它安全的能力,甄縝都已經下定決心,要為了老三,這孩子聯係到在m中有能力和資格販賣軍火武器的大佬。


    如果換做平時,甄縝肯定會覺得毫無頭緒,但是在今天的時候,甄縝卻突然靈光一閃。


    他的確是對m洲沒有任何的人脈和能力,但是按照易微嵐和顧旭修兩個人的能力和天賦,總能在m洲認識一些販賣軍火武器的大佬。


    甄縝這麽一想,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知道,易微嵐和顧旭修這一次迴到華夏,其實是為了這六個孩子所有人的安全才迴到華夏的。


    雖然這一次迴到華夏,易微嵐也想見見自己的親生女兒易安。而顧旭修自然也想見見自己的親侄子顧以逾。


    但是甄縝知道,如果他為了老三,將這件事情求到了易微嵐和顧旭修兩人那裏,兩人一定會費盡全力,幫助老三這孩子。


    這麽一想,甄縝變得迫不及待的想要聯係易微嵐了。


    他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好的師傅知道了,師傅這就去為你的另外三個大師兄準備禮物了。“


    終於溝通完畢,兩個人都迫不及待掛斷了電話。


    易安靠在沙發上,身體往後仰,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聯係幾個師兄師姐,和同時硯聯係之間,他稍微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去聯係時硯。


    易安輕微歎了一口氣,稍微緩了緩神,隨後起身出了房門。


    他徑直走向對麵的房門,扣了扣門。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啪的一聲打開。


    時硯似乎才從睡夢中醒來,微微眯著眼,男人雙手環胸,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斜靠在門上,眼底還帶著淡淡的烏青。


    男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眼睛還微微眯著。盯著麵前的易安看了好一會兒,時硯才反應過來。


    他伸手順順頭發又揉了揉眼睛。開口的時候,嗓音還帶著剛剛起床的沙啞。


    “小孩兒,”時硯將房門推的推,捏了捏眉心,讓自己盡量迅速腦清醒過來,“來找哥哥什麽事?”


    易安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


    都是因為不久前和甄縝打電話的時候,甄縝實在是不對勁的過於明顯,他腦筋轉得太多,以至於他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時硯昨天才連續工作了20多個小時,將近一天的時間,才破解出給自己打款的那個神秘賬戶背後甄縝的主人是誰?


    易安懊惱的敲了敲腦袋,聲音不曉得有些愧疚,開口道:“你是不是還在睡覺?我吵醒你了嗎?不如你再迴去睡一會兒吧。”


    時硯揉了揉眉心,伸手掩嘴,打了一個哈欠。


    他轉身朝房門走去,對著房門外還停住腳步的易安揮了揮手。


    “哥哥沒什麽事,”男人的嗓音還是帶著不容察覺的疲憊和沙啞,他轉身走進客廳的沙發坐下,身體往後仰,微微眯了眯眼,閉目養神,隨後伸手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拍了拍,示意易安也跟著坐下,“說吧,找哥哥什麽事?”


    易安腳步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踏出腳步,朝房門走了進去。


    他在時硯的身旁坐下,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他靠近的氣息,隨後緩緩睜開了眼。


    時硯對著易安挑了挑眉梢,微微抬了抬下巴,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微微偏了偏頭,視線牢牢的鎖住了易安,開口問道:“小孩兒,說吧,到底有什麽事兒?”


    易安抿下唇,沒有開口說自己的事,反而往時硯的身邊,挪了挪位置。


    他打量的視線在時硯的臉上徘徊了好一會兒,眨了下眼,才開口問道:“真的不需要再迴屋再睡一會嗎?我擔心待會我跟你聊著聊著,你會睡過去呢。”


    時硯勾唇笑了笑,又像是歎氣,一般的微微搖了搖頭。


    他支著下巴,一雙眼睛微微睜開,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易安。


    小姑娘披著一頭及肩的長發,五官精致的如同一副被上帝精心雕琢的玉器一般,皮膚無瑕的看不見任何毛孔。小姑娘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環繞在小姑娘的四周。氣味淡淡的卻一縷一縷的往他鼻子裏鑽。


    更別提易安還有一雙幾乎會說話一般的眼睛,小姑娘眨眼睛的時候,就仿佛一寸一寸地,砸到了他的心裏一般。


    時硯無奈的揉揉眉頭,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


    他的確是有些困的。小姑娘敲他房門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安睡。因為幾乎已經連續工作了一天時間,而且在攻破顧旭修的防守的時候,實在太耗腦力。以至於時硯剛剛沾上床的邊緣,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隻是或許是晝夜顛倒的緣故,他睡得並不沉。所以易安在敲門的那一瞬間,他便很快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這樣疲憊困乏的時候被人吵醒,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換做是別人,他或許連門都不會開。


    但是看見房門外是眨著眼睛,披散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小姑娘的時候,時硯心裏頭的怒氣,就在那一瞬間煙消雲散。


    在打開門看見小姑娘的那一瞬間,圍繞在她頭頂的疲憊和困頓,也不知為何消散了不少。


    而小姑娘坐在沙發上他的旁邊的時候,那一縷縷熟悉,溫和又凝神靜氣的香氣,一縷縷衝進他的鼻尖的時候,時硯隻覺得自己都心平氣和了不少。


    更別提有任何的困頓和疲乏。


    時硯不由待在心裏微微感慨到:小姑娘哪裏知道,隻要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困意,因為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所有的視線,都全心全意的隻放在小姑娘自己一個人身上而已。甚至連思考自己是否疲憊困乏的感覺,都已經被衝散了不少。


    他笑了笑,微微勾了勾唇,伸手拍了拍易安的腦袋:“別瞎擔心哥哥,哥哥自己心裏有數。小孩遇見了什麽事情,告訴哥哥,哥哥替你解決。”


    易安微微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時硯,隻見他眼底一片清明,的確不像是有絲毫困意的樣子。和他剛剛開門的時候,看見時硯的模樣完全不同。


    利安稍微放鬆了一些。


    其實說實話,他也不過想要找到時硯,讓時硯在兩天後,替他預留出三間空空餘的房間即可。


    隻不過時光酒店的的規則是顧客隻能前往自己所住的樓層,但是易安還不確定,甄縝所帶來的那幾個朋友到底是什麽身份。盡管他知道,以時硯的身份和能力,無論住進來的是誰,時硯基本上都可以保證他們和自己的安全。


    但是依然還是不由得有些擔心實驗,誰知道甄縝所帶進來的那幾個朋友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如果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麵的話,那麽這個人的道行和心思一定都非常深沉,否則也不可能騙過甄縝,甚至會讓甄縝答應帶著他們幾個人來到臨城見自己和自己的師兄師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易安非常的擔心,這幾個人住進來會給時光酒店,時六,時硯,以及住在時光酒店的所有住戶,帶來一場滅頂之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易安覺得,自己還是要向時硯說清楚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讓時硯自己決定是否可以讓這三個人住在時光酒店。


    否則這種事情易安也不需要來打擾時硯,隻需要和時六通知一聲即可。


    易安微微歎了口氣:“時硯,兩天後,你是否可以為我在時光酒店內空出三個空餘的房間。”


    時硯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他輕聲笑了一下,唇角微微彎起,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以後這種事情你不需要通知我,直接告訴時六,讓時六替你辦好就行。”


    易安撓了撓頭,他就知道時硯會這麽說。


    “如果隻是這麽簡單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來麻煩你,”易安微微垂下頭,腦海中還在想著甄縝的不對勁的地方,片刻後,她抬起頭看向時硯,“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曾經有一個師父,對吧?”


    時硯微微眯著眯眼,迴憶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


    “當然記得,“時硯伸手指了一下地板,“我不僅記得你告訴過我,你有一個師父,我還記得你跟我說,你師傅今天就要來到臨城了。”


    “而且,你師傅還需要一間可以容納十五名學生的房間,所以你才將樓下幾間房間打通,為你師傅建造了一個足夠寬敞的能夠容納十五名學生一起上課的房間,對吧?”


    說到這裏,時硯也不由得笑了笑:“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你也不會這麽巧合,發現我就是黑客s的身份。”


    易安微微愣了幾秒,腦海中突然閃過了自己發現時硯就是黑客s身份的來龍去脈,也不由得噗嗤一下。


    當初就是因為自己需要將師傅在時光酒店的房費轉給時硯,而拿到的銀行賬號,卻並不是時硯的酒店銀行賬號,而是實驗黑客s身份的銀行賬號。否則,自己也不會湊巧就發現了時硯就是黑客s的身份。


    易安微微勾了勾唇,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全都想起來了。”


    易安按捏了捏眉心,雖然自己還因為甄縝的不對勁感覺到有一些微妙和複雜,但是聯想到自己發現實驗就是黑客s的事情,莫名的覺得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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