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蘇牧了，我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歐青突然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的表情，她已經受夠了。
歐尚尚未迴答，歐青已經變得咄咄逼人起來，顯然此時的她已經因為提起蘇牧這個人，嚴重影響到了情緒。
“我做事自有我自己的打算，哥，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為了蘇牧而這樣跟我說話了，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吧？這其中是為什麽？”說著，歐青像是發現了什麽歐尚的秘密一般，笑了笑。
歐尚的臉色白了白，並沒有說話。
“哥，其實，你喜歡蘇牧對吧？”
終於，當這句話從歐青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歐尚周身氣場的變化。
她知道，她猜對了。
那些連歐尚都不曾直麵內心的，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卻被歐青這樣猝不及防地說出來，歐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辯駁。
或者說，他有辯駁的餘地嗎？縱然他是一個專業的律師，可是連自己都無法否認的事實，又要如何去辯駁。
歐青笑，眼睛裏充斥著無奈和失望，“你怎麽也會喜歡她？她到底哪裏好了……”
“夠了，別說了。”歐尚低聲道，語氣甚至有些痛苦。也許是被歐青一語戳中心事，原本深埋在心裏的秘密被挖了出來，他卻仍然沒有勇氣直麵自己的內心。
“所以呢，你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怎麽來質問我的感情和我的生活，至少我是勇敢的，可是你呢？你連說出來都不敢。”
將話說出來後，就像是得到了一樣保護自己的盾牌，歐青覺得心理平衡了許多。
看，其實她也並沒有那麽失敗，不是嗎？起碼她是敢於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歐尚伸手揉了揉額頭，此時情緒萬分複雜，也許是對歐青無可奈何，也許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終於有些疲憊地說道：“罷了，我管不了你了。”
也不理會歐青還說了些什麽，歐尚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便直接離開了，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歐青明明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可是當看見自己的哥哥用那樣失落和無奈的表情看著自己離開時，內心卻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歐尚並沒有馬上驅車離開，而是點燃了一根香煙，站在車門前抽了起來。
看著無邊的夜色和街邊昏黃的燈光，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時候好像隻有香煙能夠稍稍地緩解一些他的煩惱。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被歐青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他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他從來沒有勇敢直麵過自己的內心，也沒有去真正地思考過，要如何麵對自己內心這段隱秘的情感。
歐青說他膽小，連愛都不敢說出口，何嚐不是呢？
可是，他也曾經想要將那些纏繞在心中許久的隱秘心事說出口，卻一次次都被打斷在蘇牧和秦少淩兩人的默契和自然流露的感情中。
蘇牧對他分明很客氣，也很真誠，當他是很好的朋友，他卻明白，這種感情跟蘇牧對待秦少淩是截然不同的兩種。
他看得很清楚，當她麵對秦少淩的時候，眼睛裏就隻裝得下秦少淩一個人了。
所以，每當這樣的時候，他又怎麽說得出口。
煙霧不斷從口中噴出，歐尚隻覺得能夠暫時地趕走腦海中那些空洞的念頭。
因為歐青在秦氏這樣的公司工作已久，早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量和高效率的處理工作的方式，所以來到新公司適應新的崗位，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她的工作方式和效率備受新公司的領導的賞識，很快便拿到了公司比較重要的案子的參與權。
會議室。
“missou，你覺得這個方案如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次我們的合作對象便是你之前所在的公司。”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的總經理梳著大背頭，坐在會議長桌的那一頭對歐青說道。
歐青笑了笑，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總經理，我認為，秦氏很符合我們此次方案的合作對象要求，業界內也找不出第二家比它更適合的了。”
總經理聽後，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
“但是……我覺得選的這名設計師卻並不是很妥當。”歐青接著說，目光鎖定在投影在大屏幕上ppt裏麵蘇牧的名字上。
“噢？”總經理挑了挑眉頭，念了念蘇牧的名字，“她近期的作品在業界好評不錯，何來不適合這個說法？”
“我們此次合作方案的主題是陽光和綠色，象征著正能量，可是據我所知，這名設計師卻有著不少的不良傳聞，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對我們公司的品牌形象都是有弊無利的。”
聽了歐青的這番話，總經理倒真的開始認真思索起來，片刻，他點了點頭，“這個對於合作來說的確是非常致命的一點，這樣，你對秦氏了解比較多，那麽設計師人選就交給你定。”
這讓歐青有些出乎意料，總經理對她工作能力的信任比她想象得還要深，但是，這個結果讓歐青很是滿意，她彎起眉眼笑了笑，說：“好，我會好好跟進。”
散會後，歐青手中捧著筆記本電腦，臉上露出了誌在必得的微笑。
原本被定下來的設計師人選蘇牧突然被換掉，這個消息來得有些猝不及防。
蘇牧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上正好還在草擬著設計稿，她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之前不是說定了嗎，為什麽突然變了？”
助理小於顯然也是剛得到這個消息，感到很為難，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牧皺眉，思索了一下，對小於說：“你把對方公司的負責人聯係方式給我一下，我聯係一下。”
她不是以前的蘇牧了，自己掌握的東西錯失不會選擇隨之任之的態度，這個合作案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機會，現在對方說換人就換人，明顯是不尊重她的行為，無論如何，她希望對方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蘇姐你等等，我給找找。”小於聽蘇牧這樣說，忙去找出名片遞給蘇牧。
蘇牧很快聯係了對方公司這個案子的負責人。
“你好。”
“你好，我是秦氏的設計師蘇牧，關於這個案子的人員變動問題，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噢，這件事情啊……”蘇牧的話隻說到一半，便被對方打斷了，“是這樣，這是我們總經理思慮再三後所做的決定，現在這個案子的主要跟進人也不是我。”
對方頓了一下，又說：“這樣，我將聯係方式給你，有什麽事情你們方便溝通。”
“好的，那謝謝了。”
隻是發過來的信息內容卻讓蘇牧有些出乎意料了，上麵的聯係方式和名字她都是很熟悉的——歐青。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蘇牧著實沒忍住冷笑了幾聲，幾乎是馬上，她就反應過來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實在是太有歐青的作風了。
當得知歐青辭職離開秦氏的時候，蘇牧的內心雖然沒有太大的波瀾，但是也不可否認地鬆了一口氣，她以為一切都要過去了，那些時不時被無端端為難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了。
而如今看來的話，事情並非隻有那麽簡單了。
蘇牧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對策。
她並不是非要爭取這個位子不可，隻是既然原來對方公司已經定下了人選，現在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這樣把她給換了，她是一定要去問清楚緣由的。
現在緣由她是清楚了，就是歐青在背後搞鬼，可是下一步她要怎麽做呢，就這樣隨之任之嗎？那麽恐怕接下來這個案子都沒有她參與的份了。
就在蘇牧這天始終猶豫再三，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這件事情的時候，秦少淩打了個電話給蘇牧。
原來，他也很快得知了這件事情，大概是鄭秘書有特意向秦少淩提起。
“那邊沒有跟我們公司商量甚至沒有打聲招唿就把人換了，我讓鄭秘書去解決一下吧，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秦少淩知道蘇牧對這個案子的重視，安慰道。
也是奇怪了，蘇牧原本還對這件事情束手無策，可是聽了秦少淩這麽說，幾乎是下意識地，她便開口拒絕了。
“不了，這件事情我已經跟對方聯係過了，我去溝通就好了，你不用出麵。”
如果連這樣的小情況都要秦少淩去幫她出麵解決的話，那自己未免也太沒有能力了。
雖說這件事情是對方的不對在先，可是人員安排的主動權原本就掌握在對方的手裏，蘇牧想要自己去爭取。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不算沒有為此努力過。
秦少淩在電話那頭稍稍沉默了一會兒，認同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如果實在有解決不了的再給告訴我。”
“好。”
蘇牧又點開剛才聯係的那個人發的歐青的聯係方式，她在短信對話框裏輸了幾個字，然後又刪掉，幹脆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一被接起來，蘇牧沒有打算跟歐青打太極或者是說些廢話，直入主題：“這次的事情又是你在背後搞鬼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事實證明，你蘇牧怎麽樣，還不是我歐青隨隨便便幾句話的事情。”歐青得意地笑著，語氣中滿是洋洋自得。
蘇牧對歐青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得意和優越感感到無可奈何。
她本來還想和她心平氣和地談這件事情，現在看歐青這樣的說話態度，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蘇牧會放棄，或者說她根本不抱希望在與歐青說道理這件事情上，她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歐青現在所在的公司是ua，都說ua的總裁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性情中人，蘇牧雖然對他了解不深，但是現在如果想要取得成效的話，也隻能從他這裏尋找契機了。
要見到ua的總裁並不是一件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蘇牧還是通過秦少淩，爭取到了這短短的見麵機會。
當麵對麵地見到對方時，蘇牧才發現和自己想象的是有出入的。
他的眼角有深深的紋路，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痕跡，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的意氣風發。
但是真正成功的上位者是和一般的企業老板有一定的區別的，比如說，周身散發的氣場和待人接物的態度。
“蘇小姐，坐。”
他笑得溫和謙遜，看著蘇牧就仿佛在看一個孫女般的存在一樣。
“董事長，這次來真的打擾到你了，可能隻是對您來說隻是一件小事，但是我還是想爭取這個機會”蘇牧握著手中的包包帶子，語氣中帶著對他的尊敬。
“你說說。”董事長說話並沒有太官方，看著蘇牧隻是淡淡地笑著，雙手交攏放在大腿上。
蘇牧點了點頭，將文件遞給董事長，“我想大概的問題秦總應該已經跟你溝通過了，但是因為我很重視這一次的合作，在換人這方麵，我還想做一些嚐試。”
董事長將文件接過來，點點頭，他抬了抬眼鏡，細細看了幾頁，說：“那麽你覺得你的優勢在哪裏？”
“我想貴公司之前之所以定下我為人選，應該已經對我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得知這次情況有變以後，我想了想，隻能有一個原因。”蘇牧從容不迫地說著。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之前的一些緋聞，但是，公司合作更重視的不是應該是實力和適配性嗎？而且我本人並不承認那些不良傳聞。”
董事長在聽人說話的時候似乎有點頭的習慣，這在一定程度上給了蘇牧鼓勵，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蘇小姐，這趟你本可不必來的，秦總我了解，他推薦的人，不會有錯。”
蘇牧愣了愣，一時沒明白過來。
董事長隻是笑了笑，說：“不過這一趟，我倒是覺得你的確不是傳聞中那樣的人，合作愉快。”
當董事長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蘇牧才反應過來，原來她這一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究竟是誰的功勞？還是算是因為秦少淩吧，也許秦少淩的一個電話，就已經可以改變這件事情的結果了。
“那就先這麽定了，蘇小姐。如果有變動我們會立即通知你。”蘇牧收拾好了桌麵上麵擺放著的屬於自己的東西。
歐尚尚未迴答，歐青已經變得咄咄逼人起來，顯然此時的她已經因為提起蘇牧這個人，嚴重影響到了情緒。
“我做事自有我自己的打算，哥，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為了蘇牧而這樣跟我說話了，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吧？這其中是為什麽？”說著，歐青像是發現了什麽歐尚的秘密一般，笑了笑。
歐尚的臉色白了白，並沒有說話。
“哥，其實，你喜歡蘇牧對吧？”
終於，當這句話從歐青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歐尚周身氣場的變化。
她知道，她猜對了。
那些連歐尚都不曾直麵內心的，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卻被歐青這樣猝不及防地說出來，歐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辯駁。
或者說，他有辯駁的餘地嗎？縱然他是一個專業的律師，可是連自己都無法否認的事實，又要如何去辯駁。
歐青笑，眼睛裏充斥著無奈和失望，“你怎麽也會喜歡她？她到底哪裏好了……”
“夠了，別說了。”歐尚低聲道，語氣甚至有些痛苦。也許是被歐青一語戳中心事，原本深埋在心裏的秘密被挖了出來，他卻仍然沒有勇氣直麵自己的內心。
“所以呢，你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怎麽來質問我的感情和我的生活，至少我是勇敢的，可是你呢？你連說出來都不敢。”
將話說出來後，就像是得到了一樣保護自己的盾牌，歐青覺得心理平衡了許多。
看，其實她也並沒有那麽失敗，不是嗎？起碼她是敢於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歐尚伸手揉了揉額頭，此時情緒萬分複雜，也許是對歐青無可奈何，也許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終於有些疲憊地說道：“罷了，我管不了你了。”
也不理會歐青還說了些什麽，歐尚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便直接離開了，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歐青明明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可是當看見自己的哥哥用那樣失落和無奈的表情看著自己離開時，內心卻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歐尚並沒有馬上驅車離開，而是點燃了一根香煙，站在車門前抽了起來。
看著無邊的夜色和街邊昏黃的燈光，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時候好像隻有香煙能夠稍稍地緩解一些他的煩惱。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被歐青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他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他從來沒有勇敢直麵過自己的內心，也沒有去真正地思考過，要如何麵對自己內心這段隱秘的情感。
歐青說他膽小，連愛都不敢說出口，何嚐不是呢？
可是，他也曾經想要將那些纏繞在心中許久的隱秘心事說出口，卻一次次都被打斷在蘇牧和秦少淩兩人的默契和自然流露的感情中。
蘇牧對他分明很客氣，也很真誠，當他是很好的朋友，他卻明白，這種感情跟蘇牧對待秦少淩是截然不同的兩種。
他看得很清楚，當她麵對秦少淩的時候，眼睛裏就隻裝得下秦少淩一個人了。
所以，每當這樣的時候，他又怎麽說得出口。
煙霧不斷從口中噴出，歐尚隻覺得能夠暫時地趕走腦海中那些空洞的念頭。
因為歐青在秦氏這樣的公司工作已久，早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量和高效率的處理工作的方式，所以來到新公司適應新的崗位，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她的工作方式和效率備受新公司的領導的賞識，很快便拿到了公司比較重要的案子的參與權。
會議室。
“missou，你覺得這個方案如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次我們的合作對象便是你之前所在的公司。”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的總經理梳著大背頭，坐在會議長桌的那一頭對歐青說道。
歐青笑了笑，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總經理，我認為，秦氏很符合我們此次方案的合作對象要求，業界內也找不出第二家比它更適合的了。”
總經理聽後，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
“但是……我覺得選的這名設計師卻並不是很妥當。”歐青接著說，目光鎖定在投影在大屏幕上ppt裏麵蘇牧的名字上。
“噢？”總經理挑了挑眉頭，念了念蘇牧的名字，“她近期的作品在業界好評不錯，何來不適合這個說法？”
“我們此次合作方案的主題是陽光和綠色，象征著正能量，可是據我所知，這名設計師卻有著不少的不良傳聞，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對我們公司的品牌形象都是有弊無利的。”
聽了歐青的這番話，總經理倒真的開始認真思索起來，片刻，他點了點頭，“這個對於合作來說的確是非常致命的一點，這樣，你對秦氏了解比較多，那麽設計師人選就交給你定。”
這讓歐青有些出乎意料，總經理對她工作能力的信任比她想象得還要深，但是，這個結果讓歐青很是滿意，她彎起眉眼笑了笑，說：“好，我會好好跟進。”
散會後，歐青手中捧著筆記本電腦，臉上露出了誌在必得的微笑。
原本被定下來的設計師人選蘇牧突然被換掉，這個消息來得有些猝不及防。
蘇牧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上正好還在草擬著設計稿，她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之前不是說定了嗎，為什麽突然變了？”
助理小於顯然也是剛得到這個消息，感到很為難，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牧皺眉，思索了一下，對小於說：“你把對方公司的負責人聯係方式給我一下，我聯係一下。”
她不是以前的蘇牧了，自己掌握的東西錯失不會選擇隨之任之的態度，這個合作案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機會，現在對方說換人就換人，明顯是不尊重她的行為，無論如何，她希望對方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蘇姐你等等，我給找找。”小於聽蘇牧這樣說，忙去找出名片遞給蘇牧。
蘇牧很快聯係了對方公司這個案子的負責人。
“你好。”
“你好，我是秦氏的設計師蘇牧，關於這個案子的人員變動問題，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噢，這件事情啊……”蘇牧的話隻說到一半，便被對方打斷了，“是這樣，這是我們總經理思慮再三後所做的決定，現在這個案子的主要跟進人也不是我。”
對方頓了一下，又說：“這樣，我將聯係方式給你，有什麽事情你們方便溝通。”
“好的，那謝謝了。”
隻是發過來的信息內容卻讓蘇牧有些出乎意料了，上麵的聯係方式和名字她都是很熟悉的——歐青。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蘇牧著實沒忍住冷笑了幾聲，幾乎是馬上，她就反應過來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實在是太有歐青的作風了。
當得知歐青辭職離開秦氏的時候，蘇牧的內心雖然沒有太大的波瀾，但是也不可否認地鬆了一口氣，她以為一切都要過去了，那些時不時被無端端為難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了。
而如今看來的話，事情並非隻有那麽簡單了。
蘇牧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對策。
她並不是非要爭取這個位子不可，隻是既然原來對方公司已經定下了人選，現在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這樣把她給換了，她是一定要去問清楚緣由的。
現在緣由她是清楚了，就是歐青在背後搞鬼，可是下一步她要怎麽做呢，就這樣隨之任之嗎？那麽恐怕接下來這個案子都沒有她參與的份了。
就在蘇牧這天始終猶豫再三，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這件事情的時候，秦少淩打了個電話給蘇牧。
原來，他也很快得知了這件事情，大概是鄭秘書有特意向秦少淩提起。
“那邊沒有跟我們公司商量甚至沒有打聲招唿就把人換了，我讓鄭秘書去解決一下吧，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秦少淩知道蘇牧對這個案子的重視，安慰道。
也是奇怪了，蘇牧原本還對這件事情束手無策，可是聽了秦少淩這麽說，幾乎是下意識地，她便開口拒絕了。
“不了，這件事情我已經跟對方聯係過了，我去溝通就好了，你不用出麵。”
如果連這樣的小情況都要秦少淩去幫她出麵解決的話，那自己未免也太沒有能力了。
雖說這件事情是對方的不對在先，可是人員安排的主動權原本就掌握在對方的手裏，蘇牧想要自己去爭取。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不算沒有為此努力過。
秦少淩在電話那頭稍稍沉默了一會兒，認同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如果實在有解決不了的再給告訴我。”
“好。”
蘇牧又點開剛才聯係的那個人發的歐青的聯係方式，她在短信對話框裏輸了幾個字，然後又刪掉，幹脆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一被接起來，蘇牧沒有打算跟歐青打太極或者是說些廢話，直入主題：“這次的事情又是你在背後搞鬼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事實證明，你蘇牧怎麽樣，還不是我歐青隨隨便便幾句話的事情。”歐青得意地笑著，語氣中滿是洋洋自得。
蘇牧對歐青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得意和優越感感到無可奈何。
她本來還想和她心平氣和地談這件事情，現在看歐青這樣的說話態度，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蘇牧會放棄，或者說她根本不抱希望在與歐青說道理這件事情上，她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歐青現在所在的公司是ua，都說ua的總裁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性情中人，蘇牧雖然對他了解不深，但是現在如果想要取得成效的話，也隻能從他這裏尋找契機了。
要見到ua的總裁並不是一件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蘇牧還是通過秦少淩，爭取到了這短短的見麵機會。
當麵對麵地見到對方時，蘇牧才發現和自己想象的是有出入的。
他的眼角有深深的紋路，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痕跡，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的意氣風發。
但是真正成功的上位者是和一般的企業老板有一定的區別的，比如說，周身散發的氣場和待人接物的態度。
“蘇小姐，坐。”
他笑得溫和謙遜，看著蘇牧就仿佛在看一個孫女般的存在一樣。
“董事長，這次來真的打擾到你了，可能隻是對您來說隻是一件小事，但是我還是想爭取這個機會”蘇牧握著手中的包包帶子，語氣中帶著對他的尊敬。
“你說說。”董事長說話並沒有太官方，看著蘇牧隻是淡淡地笑著，雙手交攏放在大腿上。
蘇牧點了點頭，將文件遞給董事長，“我想大概的問題秦總應該已經跟你溝通過了，但是因為我很重視這一次的合作，在換人這方麵，我還想做一些嚐試。”
董事長將文件接過來，點點頭，他抬了抬眼鏡，細細看了幾頁，說：“那麽你覺得你的優勢在哪裏？”
“我想貴公司之前之所以定下我為人選，應該已經對我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得知這次情況有變以後，我想了想，隻能有一個原因。”蘇牧從容不迫地說著。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之前的一些緋聞，但是，公司合作更重視的不是應該是實力和適配性嗎？而且我本人並不承認那些不良傳聞。”
董事長在聽人說話的時候似乎有點頭的習慣，這在一定程度上給了蘇牧鼓勵，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蘇小姐，這趟你本可不必來的，秦總我了解，他推薦的人，不會有錯。”
蘇牧愣了愣，一時沒明白過來。
董事長隻是笑了笑，說：“不過這一趟，我倒是覺得你的確不是傳聞中那樣的人，合作愉快。”
當董事長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蘇牧才反應過來，原來她這一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究竟是誰的功勞？還是算是因為秦少淩吧，也許秦少淩的一個電話，就已經可以改變這件事情的結果了。
“那就先這麽定了，蘇小姐。如果有變動我們會立即通知你。”蘇牧收拾好了桌麵上麵擺放著的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