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麽?”到現在為止,方玲都完全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蘇挽歌說夜司爵出軌了,可方玲卻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


    看了一眼懷裏的想念,蘇挽歌將她放了下來,指著二樓的位置,她用盡量輕鬆的語氣道:“想念,你去二樓玩一下,媽媽和爺爺奶奶說點事情,好嗎?”


    “好!”情況越是糟糕,想念就越發乖巧,盡管她才兩三歲,可是看人眼色卻是一等一的好,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她費力往樓上爬去。


    待到想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蘇挽歌才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她捂著自己的臉,將腦袋往沙發靠墊上一放,慢慢訴說道:“今天有一個懷孕的女人來找叔叔阿姨,她說她懷孕了,夜司爵的。”


    秦正南的臉色非常難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如果此時夜司爵在他眼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揍上他一頓。


    但方玲卻報了一絲幻想,她急切地拉著蘇挽歌的手為夜司爵開脫道:“萬一是那個女人騙人呢?我覺得夜司爵不會是這種隨便在外麵亂來的人!”


    “怎麽不會,他過去的風流事可一點都不少!”將事情安排妥當的秦安焰正好走了過來,一聽到方玲為夜司爵的開脫,他就毫不猶豫的揭穿了。


    可即便到了這個關頭,聽到有人說夜司爵不好,蘇挽歌的反應還是極其強烈的,她猛的抬起了自己的臉,眼裏帶著一些反駁。


    “不是的,這也不全是夜司爵的錯,是因為酒的原因……”為自己出軌的丈夫做辯護,蘇挽歌的聲音非常的小,越說她底氣越不足。


    麵對蘇挽歌對夜司爵做出來的辯護,一臉難看的秦正南隻是迴應了一個輕哼聲,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蘇挽歌覺得秦正南此時像是迴到了初見的時候。


    “夜司爵……夜司爵他承認了嗎?”方玲是唯一一個不甘心的人,她再三確認著,眼底的悲傷跟蘇挽歌的簡直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夜司爵親口承認了,蘇挽歌也不會這麽悲傷,她眼睛看著地麵,眼見著淚水又要掉落下來了,睫毛上掛著一顆搖搖欲墜的水珠,看起來越發惹人憐愛了。


    “好了,不要再問了,挽歌,你還有我們,不用怕,以後爸爸一定要好好保護你。”蘇挽歌的眼淚水就像是硫酸一樣滴在了秦正南的心上,他憐惜的摸著蘇挽歌的手臂,想給她一些力量。


    “行了,吃飯了,吃完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話間,飯店已經將菜單送了過來,秦安焰帶著人將飯菜擺好後,露出一個輕鬆的輕鬆的笑容勸道。


    傷心的事情說多了也是徒勞,在方玲和秦正南的陪伴下蘇挽歌坐上了飯桌,或許是因為下午的刺激,直到現在,她也絲毫沒有一點餓意。


    而經過一陣拳擊發泄後,夜司爵總算是陷入了疲勞,他坐在拳擊台旁邊,過去他欺負蘇挽歌的一幕幕像是畫片一般的出現在他腦海裏。


    “如果有下一次,我肯定不會這樣。”他看著天花板,有氣無力的說著,額角的汗珠漸漸匯聚成一顆水珠,從他額頭上滿滿的滑落下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健身房的門被突然的推了開來,夜司爵下意識的以為是蘇挽歌,趕緊從地上翻了過來看向了門口。


    隻見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韓勳走了進來,他看著正坐在地上的夜司爵點了點頭喊到:“夜少!”


    不是自己想見的人,夜司爵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翻過來的身子,一下有徒然地坐了下去,兩隻手死死的揪著拳擊台的繩子,他連說話的精神都沒有。


    “老爺讓你去一趟!”韓勳恭恭敬敬的說著,他看著一臉悲傷的夜司爵,有些心痛。


    不用去,夜司爵都能猜到夜弦找他有什麽事情,大拇指摸著自己手裏的粗麻繩,他忍不住投出了一個冷笑,反正都是去被罵,那去不去有什麽差。


    夜弦想罵他的話,他自己也可以罵出來,甚至讓他自己罵,他肯定罵的會比夜弦更加狠毒的,猛的給了自己一拳,他怒罵道:“我不是東西!我不東西!”


    趕緊快步走了過去,韓勳攔住了夜司爵死命往自己臉上揮去的拳頭,那張精致的臉頰上此時已經有了兩個紅印,隻是片刻功夫就能看見這猩紅裏麵染出了一些青紫色。


    從剛剛那悶聲的拳頭聲就能聽出夜司爵用力有多大,急的腦子都要噴火的韓勳厲聲對外麵的阿姨喊到:“快拿冰塊進來!”


    “拿什麽冰塊啊!韓叔,你打我吧!我做了這麽不是人的事情,你打我吧!”夜司爵揪住了韓勳的衣襟,他手用力的攢著韓勳的衣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愧疚讓他覺得自己陷入一片無底司爵淵,沒了蘇挽歌溫柔的唿喊聲和想念的愉悅的笑聲,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而死了。


    阿姨已經匆匆將冰塊送了過來,接過阿姨手裏的冰塊,韓勳忍著一口氣說道:“夜少,我不會打你,但是我希望你振作起來,因為事情肯定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說話間,他已經將裝著冰塊的冰袋放置在了夜司爵的臉上,一些白霧在冰袋外麵飄出。冰涼的感覺讓夜司爵漸漸冷靜了下來,夜司爵緊咬著牙關,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有所期盼。


    “可是我錯了!我的確錯了!”夜司爵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他做了的事情,他不會就這樣拋在腦後。


    “但是我聽說,老爺似乎問出了些什麽!”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心如死灰的夜司爵頓時覺得自己守得雲開見月明,他喃昵著:“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樣,肯定不會……”


    快步往外走去,此刻他隻想快一點知道夜弦問出了些什麽。


    將暈倒的蘇挽歌交給家庭醫生之後,夜弦就轉身去了地下室。


    這地方是他以前專門用來懲罰不聽話的人的,裏麵陰陰冷冷的堆滿了雜物,許久不用,地麵都已經滿是灰塵了。


    一開始信心滿滿來到夜家的楚冰綃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這般待遇,她以為隻要自己將自己有孩子這件事情說出來,夜家的家長就一定會對自己如貴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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