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記起下午有人送了東西過來,疑心在作祟,她以秒速關上了門,生怕外麵的人還在。


    可是半天樓道裏除了她關門的聲音,就沒有任何聲響了,壯著膽子她再一次打開了門,將外麵的東西拿了進來。


    發現竟是她今天想去蘇那拿的東西,驚訝了一下,感歎道:“難不成叔叔看到了我?居然把我東西送來了。”


    幾乎隻要是蘇挽歌的東西全部都如數的在裏麵,錢b裏的錢雖然沒了,不過錢b裏其他東西還都是沒有少的。


    仔細一想蘇挽歌又覺得不對,蘇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的住,她疑了一下,腦子裏一下亂了。


    已經答應了徐千琴,她即便再想不通,也還是出了門,可一句都還是小心翼翼的。


    一直守在附近的董翔見蘇挽歌家的燈滅了,本想準備迴去,可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她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頓時又頭痛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卻沒想到意外的看見了上次蘇挽歌說的朋友,趕緊告訴了夜司爵。


    “你去把她們說的話給我錄下來。”夜司爵沒想到徐千琴做了壞事之後居然還敢找受害者,簡直就是心大。


    他也很好奇這個老是暗中害蘇挽歌的女人這一次又打算玩什麽花招,所以想聽聽她說些什麽。


    一見到蘇挽歌,徐千琴就開始哭訴:“挽歌啊!你千萬不要恨我,我也不知道事居然變成了這樣。”


    一邊說,她還一邊真摯的握著蘇挽歌的手,眼裏全是不知所措,似乎這次事自己也是受害者一樣。


    對她這個樣子產生了一定的免疫,蘇挽歌尷尬的抽迴了手迴答:“我沒有恨你,我隻是有些失望。”


    聽了蘇挽歌的話,徐千琴第一次感覺到了慌張,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蘇挽歌,隻把她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傀儡。


    但現在這個傀儡卻說對她失望了,那無疑是被牽扯的木偶人自己掙脫了繩子一般。


    腦子裏飛速運轉著,徐千琴緊張的解釋道:“挽歌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不知,我隻是到托人問房子的事,所以暴露了。”


    不住的搖著頭,蘇挽歌也不傻,隻是托人問房子的話,怎麽可能讓蘇雨柔知道了,除非她的朋友就是蘇雨柔還差不多。


    她有條不紊的問:“那為什麽蘇雨柔會知道?”說完還展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滿眼都是不相信。


    萬萬沒有想到蘇挽歌這樣溫柔的女孩居然會露出了這樣的表,徐千琴腳都抖了一下,但還是得強裝鎮定。


    喝了一口水,她迴答:“因為我有朋友認識蘇雨柔啊!但我不知道,所以事就這樣泄露了出去。”


    早就習慣了說謊的徐千琴,說完這番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起來自己說的話是句句屬實一般。


    要是以前的蘇挽歌恐怕早就相信了,但是現在,蘇挽歌隻覺得每一句話都應該考慮一下,推敲一下。


    都說沒有永恆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她覺得這話在徐千琴身上尤為的形象。


    “嗯,也許事就是這麽多巧合吧!剛好你的朋友認識蘇雨柔,剛好你又將我的事說了出去。”她有意無意的著自己眼前的咖啡。


    一直以來,蘇挽歌就不大喜歡喝咖啡,覺得實在是太苦了,她的生活本來就很苦,自然不願意去碰這種苦的東西。


    還口口聲聲的說是朋友,可蘇雨柔卻是連這種事都並沒有記在心上,還裝作十分氣大方的樣子為她點了一杯。


    從蘇挽歌嘴裏冒出的話,就像是利劍一樣,根根戳在徐千琴的謊言上,隨時就會讓她的謊言崩潰。


    可她並不放棄,依舊是一臉真摯的看著蘇挽歌道:“真的,我一聽說這件事就馬上想找你解釋,可是卻沒想到你被抓了。”


    謊言就是需要一個一個的謊言去完善的,所以徐千琴越說,蘇挽歌就越覺得這話不可相信,但她還是隻能淺笑點點頭。


    眼見著蘇挽歌似乎對自己說的話並不大感興趣,她越發著急了,開始極力解釋了起來:“我朋友說,蘇雨柔也是氣,你叔叔總是找她來接濟,你卻還有錢買房,所以她才會告訴蘇。”


    說著說著,徐千琴自己腦子裏也混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慌張到去為蘇雨柔開脫了,明明自己的事都還沒說不明白呢!


    她摸著自己的腦袋,無奈的歎了口氣,再一次重申道:“挽歌,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沒有想要害你。”


    蘇挽歌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想說,清澈的雙眼裏一點b瀾也沒有,看不出是喜是悲,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被蘇挽歌這麽直的盯著,徐千琴多少有些尷尬,她低著腦袋,脖子也有點縮著,根本不需要多看,就知道剛剛她肯定是撒謊了。


    淡淡的搖了一下腦袋,蘇挽歌緩緩笑了一下,說著:“行了,千琴,我相信你,你不需要解釋了。”


    本還有一些忐忑不安,一聽她的話,徐千琴頓時放鬆了很多,舒了一口氣,又恢複了自己裝腔作勢的樣子。


    她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想著蘇挽歌果然是好哄,但臉上還是繼續保持著真誠,對蘇挽歌說:“挽歌,我就知道你不會誤會我。”


    讚成的點了一下腦袋,蘇挽歌心裏暗暗的說著,我不是不誤會你,而是放棄了你。


    大約是太得意了,本來說好請蘇挽歌吃東西的徐千琴又開始想賴賬,推說自己還有些事,就開始跟她道別。


    沒有挽留,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徐千琴慌忙的拿起了自己的b匆匆離開,輕聲說道:“失望比恨還要可怕。”


    坐在座位上,蘇挽歌也沒有急著走,她突然覺得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還比較安全,也不知道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要到什麽時候為止。


    董翔坐在她們後麵的位置,將兩人的對話錄了下來後馬上發送給夜司爵,不敢有一點點的停頓。


    一直在等這個錄音的夜司爵,在收到後立馬打開聽了,本來越聽臉越差,都隻差想打電話過去痛罵蘇挽歌了。


    他以為蘇挽歌是相信了徐千琴這番鬼話,還在為蘇挽歌的智商感到堪憂,可聽到了最後一句時,臉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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