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過,時間就是這麽匆匆的,月已經悄然掛上了稍,偷偷的散發著光華,柔美的一道道的月光下,更加襯托著一個女子的膚若凝脂,男子的俊逸非凡。

    “倚月宮?”珞珂挑眉,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匾額,那熟悉的道路,通往了倚月宮……

    “進去吧,有些事情,還是問個明白的好。或者說,小月兒也已經有許久沒有見到了。”影徹說的雲淡風清的,一腳便跨進了府門。

    遠遠的就聽到了悠悠的琴聲從遠處傳來,悠揚無比,卻帶著許多的憂傷,舞動的憂傷精靈在暗夜中慢慢蟄伏著,一會兒,就有唿之欲出的衝動,琴聲和著淒涼的月色,形成了月夜裏麵最美的風景線。時而樂曲平淡,時而樂曲漫溢著悲傷,如怨如慕,如泣如述,讓人止不住的心痛,時而琴聲悲壯,參差不齊,如同驚濤駭浪般洶湧而來,轉而又悲傷無遺,彷佛仰望著彼岸,又不可到達的惆悵之情,或發現了已經到達了彼岸,卻發現彼岸早已經沒有了等待自己的人。

    渺渺的佇立著,直到一曲終了。

    餘音繚繞,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映弧憂鬱的笑著,臉龐上透著幾分的笑,卻是苦澀的,眼神飄忽到了很遠很遠,似乎在遙望著曾經的種種,笑,有時是幸福的,有時卻是那麽悲傷,是多麽矛盾啊……

    “帝君,帝後……臣有禮了。”映弧見到他們來,急忙前來相迎。

    “不必了。在宮外,就不必行那些繁文縟節了。”

    “琴聲最容易反應一個人的心緒……其實,又何必呢?你我,早就知道……她。迴來了。”珞珂淡淡的說著,映弧的表情如所預期般,並沒有出現愕然,隻是深深的感歎,迎來的隻是半晌的沉默。

    “她迴來了嗎……她迴來了……可是,她又迴來了嗎?”映弧喃喃道,語氣不一,然後付諸於苦澀一笑,“她……她說,她不是她。”

    而此刻,影徹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似自然地走出了屋子,然後憑欄望月……

    映弧的表情有些的訝異,卻又在瞬間恢複了平常,“你們?解開了……其實月老之繩,憑你們……足以了……”

    “弧,月,她和你說了什麽?”

    “她說,她變心了。”映弧淒慘的笑著,憶起當日他逐她的情景,心中仍是一陣陣刺骨的心痛。

    ——月。

    ——不是。王爺,你認錯人了?

    伊清轉身,然後嫣然一笑,便想匆匆逃離。

    ——(伊清的身子微微一僵)月。不要瞞我了,你我在一起那麽多年,我怎可認不出你來,雖然說我不知道你的原因……但是月,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怪你……如你不是月,隻是王妃的話,那麽,在萬人之中聽到這個稱唿,怎會獨你一人迴眸?

    伊清聽後,止步,再次迴頭,臉上的笑意全泯,高傲的仰起了下顎,然後說:“是。我是月。那又如何。我就是勢力,又如何?我就是嫌棄你隻是一個王爺,又如何?”

    ——月,這是你嗎?

    “你剛剛不還說我是月麽。又如何?其實啊……你認為,我,會甘心居於一個王爺嗎?現在的珞王,他,才可以給我足夠的權勢。他可以給我天下,你可以嗎?”伊清的臉上一臉的傲氣,眼眸裏麵也盡是淩厲的光芒,發,白色的發,飛速的狂卷著,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那你,當初為何?”

    “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麽要離開你的原因,不妨講明了,當日遇見你,確實也癡迷於你一陣,畢竟,你的相貌……也算是萬裏挑一……可是,我隻是玩玩罷了……當日,隻不過是你自作多情,沒看清我罷了!”

    隻不過是你自作多情,沒看清我罷了!

    隻不過是你自作多情,沒看清我罷了!

    隻不過是你自作多情,沒看清我罷了!

    俯仰之間,隻是呆愣,前方那個影子,卻早已經消逝不見了。

    風,殘忍的吹過。

    撩起了一季的落葉。

    悲傷。

    “映弧,其實當初的我,給你留了一個孩子,隻不過,現在,已經……嗬嗬……早已經不知道去哪兒荒山野嶺去了,你若是記著舊情,不妨去找找……總之,忘了我就是了!孩子的身上,用靈力寫上了兩個字。至於什麽,自己猜罷,不過估計也找不到,那兒是狼群出沒的地方。”

    幽泣。

    “弧,其實月,也許說的是昧心的話。我了解她……一直都很了解……”珞珂的心起了一股莫名的揪痛,有情人,卻不能相守。卻要用這種狠劣的話語。

    “不過,我有辦法,逼她。”珞珂輕輕一笑,然後對著映弧語數句。

    “可以嗎?”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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