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疲憊，意識昏迷。
但賈寧現在清醒的站在幽冥空間內。
“身體太差勁兒了，而且，體內的靈氣也不夠渾厚，不足以支撐一式斧技。”
賈寧搖頭，有些無語，無頭陰魂進入他身體後，剛抬手他體內的靈氣便被抽的一幹二淨。
雖說那一斧被攔截了下來，可這事兒他想的明白，說白了，還是自己太弱了。
眼前，無頭陰魂身體黯淡，不過，在他手中托著的腦袋上，卻是有著一股股精純的魂氣朝著身體湧去，恢複著黯淡的魂體。
閉上眼，賈寧慢慢體悟著那一斧的精妙之處。
親眼在幽冥空間內看到過一次，又借助無頭陰魂施展過一次。
這兩次的記憶，在賈寧腦海裏翻來覆去的重複。
抬手。
斧現。
斧頭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軌跡，悠悠旋轉著朝著前方揮舞而去。
……
莫家一處涼亭下，一襲青衣男子坐在石桌前，明眸皓齒，劍眉高鬢，在其身後，莫識月、祁紅英兩側站立。
他的相貌與莫清風有幾分相似，相比較而言，莫清風在他身前顯得稚嫩。
而此時，莫清風坐在石桌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杯盞，不敢抬頭。
莫清風身旁，白塵楓麵色陰沉。
青衣男子悠悠放下手中杯盞，麵色淡然的望著身前的二人：“說說吧，怎麽迴事兒？”
“莫兄，你這是在問罪？”白塵楓麵色陰沉，一想到自己敗給了一個泥腿子，便覺得臉麵發熱。
這倒還好，可山河畫受損，卻是令他內心陣陣煩躁。
山河畫雖說不是什麽上等的靈器，可也絕不是什麽下等貨色，縱然是自己，為了得到這件靈器，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現在竟然受損，還是在莫家受損，此時決不能這般了之。
內心這般想到，白塵楓抬起頭，向前望去。
視線掃過，杯盞旁青色的劍鞘擺放，一隻白皙的手在石桌上輕點，抬起頭向前望去，入眼便是那高發入鬢的青衣男子。
看著眼前的男子，白塵楓想到宗門內對於他的評價。
青衫碧簪，劍名玉弦，焚宗山門東，莫家莫聞聲。
頭一次登上焚宗，便同境界無敵，名動焚宗，驚動無數閉關長老出關前來。
莫聞聲與自己同齡，可在宗門內的聲望，卻不是自己能企及。
白塵楓很清楚，若不是自己身後的背景，恐怕，莫聞聲甚至都懶得搭理自己，更別提許諾自己親事一事兒。
“問罪？”
莫聞聲輕笑，搖了搖頭，道：“白兄誤會了，你是我莫家的客人，同樣是我同門師兄弟，況且，今日在莫家吃虧，莫某又如何會問罪於白兄？”
莫聞聲一席話說出，隨後道：“同樣，淩揚也是我莫家的客人，你們之間衝突，說白了，是我莫家待客不周。”
端起桌上的杯盞，莫聞聲舉杯：“既然是莫家待客不周，莫某以茶代酒向白兄請罪了。”
白塵楓臉上陰晴不定，莫清風一番話說得不痛不癢，誰也沒有問責，同樣什麽也沒有交代。
這太極打得好，輕描淡寫就將這件事兒揭過了。
不行，自己山河畫都受損了，難道能這般輕描淡寫的將此事揭過？
不可能。
簡直癡心妄想。
那淩揚憑什麽能跟自己比？
他算什麽東西？
自己焚宗弟子，白家嫡係，他算是什麽身份？
此事，必須得有個交代。
白塵楓端起杯子，不過卻沒有與其碰杯，一旁的莫清風倒是舉起杯子，想跟莫聞聲碰杯。
莫聞聲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嚇得莫清風急忙將杯子重新放在身前，低著頭默不作聲。
“白兄？”莫聞聲衝著臉色陰沉的白塵楓挑眉，舉杯示意。
見莫聞聲再度示意，白塵楓這才與其碰杯，二人相視一眼，一杯飲盡。
放下茶杯，白塵楓道：“莫兄不必賠禮道歉，這事兒與莫家無關，此時揭過也可，但我有個條件。”
“哦？”
莫聞聲悠然道：“白兄還想有什麽條件？”
“山河畫是我宗門之寶，被一個外人損壞，就算我不計較這件事兒，總得給宗門一個交代吧。”白塵楓臉色陰沉的說道。
莫識月與祁紅英相視一眼，眉頭皆是不由的皺了起來，似乎在說：這人太無恥了吧？
饒是以莫聞聲的沉穩，此時也忍不住的內心無語。
宗門已經給你的東西，還算是宗門的東西？
況且，宗門的東西給了你，到了你手中之後損壞，就算追責也是宗門向你追責，憑什麽將此事兒強行聯係到一個外人身上？
自己想殺人。
最後不僅沒有打過別人，還被別人差點斬殺，若不是自己出手相助，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裏跟自己說話？
現在想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借口借用宗門之力追責？
還要不要臉了？
當然，這隻是莫聞聲內心這般想到罷了。
當著麵卻不會這般說，畢竟，二人還是同門，更何況，白塵楓身後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就算山河畫不受損，自己也不會看著他死在莫家。
若是他真的死在莫家，別說是淩揚了，就連莫家都要受到牽連。
“那白兄的意思是？”莫聞聲開口道。
“宗門之威不容挑釁，他必須以死謝罪。”
搖了搖頭，莫聞聲道：“白兄，你這話還是在怪罪我莫家待客不周啊。”
“你今日累了，先歇息吧，此事迴頭再議。”言罷，莫聞聲敲了敲桌子，道：“清風，還不帶白兄去歇息？”
聞言，莫清風如釋重負，急忙站起身子。
白塵楓還想說什麽，卻被莫聞聲微笑打斷：“白兄，先行歇息吧，明日再談此事可好？”
平靜的眸子注視著白塵楓，白塵楓與其對視，片刻後，白塵楓抱拳道：“既是如此，先行告辭。”
語氣中的不滿之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不過，卻無人給他台階接話。
莫聞聲伸手示意，衝著他點頭。
“哼！”
白塵楓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身後，莫清風緊跟著離去。
下人來收拾離去二人的杯子，重新添了兩盞茶杯，倒上水後悄然退去。
“坐吧！”
莫聞聲開口道，身後站立的二女，這才坐在桌子上，祁紅英眼巴巴的盯著莫聞聲，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崇拜之意。
“表哥，謝謝。”祁紅英笑嘻嘻的說道。
莫聞聲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祁紅英的腦袋：“英子，那淩揚究竟有何魅力，值得你這般保他？”
祁紅英眼睛內有著光澤：“他啊，怎麽說呢？是一個我看不懂的人。”
但賈寧現在清醒的站在幽冥空間內。
“身體太差勁兒了，而且，體內的靈氣也不夠渾厚，不足以支撐一式斧技。”
賈寧搖頭，有些無語，無頭陰魂進入他身體後，剛抬手他體內的靈氣便被抽的一幹二淨。
雖說那一斧被攔截了下來，可這事兒他想的明白，說白了，還是自己太弱了。
眼前，無頭陰魂身體黯淡，不過，在他手中托著的腦袋上，卻是有著一股股精純的魂氣朝著身體湧去，恢複著黯淡的魂體。
閉上眼，賈寧慢慢體悟著那一斧的精妙之處。
親眼在幽冥空間內看到過一次，又借助無頭陰魂施展過一次。
這兩次的記憶，在賈寧腦海裏翻來覆去的重複。
抬手。
斧現。
斧頭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軌跡，悠悠旋轉著朝著前方揮舞而去。
……
莫家一處涼亭下，一襲青衣男子坐在石桌前，明眸皓齒，劍眉高鬢，在其身後，莫識月、祁紅英兩側站立。
他的相貌與莫清風有幾分相似，相比較而言，莫清風在他身前顯得稚嫩。
而此時，莫清風坐在石桌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杯盞，不敢抬頭。
莫清風身旁，白塵楓麵色陰沉。
青衣男子悠悠放下手中杯盞，麵色淡然的望著身前的二人：“說說吧，怎麽迴事兒？”
“莫兄，你這是在問罪？”白塵楓麵色陰沉，一想到自己敗給了一個泥腿子，便覺得臉麵發熱。
這倒還好，可山河畫受損，卻是令他內心陣陣煩躁。
山河畫雖說不是什麽上等的靈器，可也絕不是什麽下等貨色，縱然是自己，為了得到這件靈器，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現在竟然受損，還是在莫家受損，此時決不能這般了之。
內心這般想到，白塵楓抬起頭，向前望去。
視線掃過，杯盞旁青色的劍鞘擺放，一隻白皙的手在石桌上輕點，抬起頭向前望去，入眼便是那高發入鬢的青衣男子。
看著眼前的男子，白塵楓想到宗門內對於他的評價。
青衫碧簪，劍名玉弦，焚宗山門東，莫家莫聞聲。
頭一次登上焚宗，便同境界無敵，名動焚宗，驚動無數閉關長老出關前來。
莫聞聲與自己同齡，可在宗門內的聲望，卻不是自己能企及。
白塵楓很清楚，若不是自己身後的背景，恐怕，莫聞聲甚至都懶得搭理自己，更別提許諾自己親事一事兒。
“問罪？”
莫聞聲輕笑，搖了搖頭，道：“白兄誤會了，你是我莫家的客人，同樣是我同門師兄弟，況且，今日在莫家吃虧，莫某又如何會問罪於白兄？”
莫聞聲一席話說出，隨後道：“同樣，淩揚也是我莫家的客人，你們之間衝突，說白了，是我莫家待客不周。”
端起桌上的杯盞，莫聞聲舉杯：“既然是莫家待客不周，莫某以茶代酒向白兄請罪了。”
白塵楓臉上陰晴不定，莫清風一番話說得不痛不癢，誰也沒有問責，同樣什麽也沒有交代。
這太極打得好，輕描淡寫就將這件事兒揭過了。
不行，自己山河畫都受損了，難道能這般輕描淡寫的將此事揭過？
不可能。
簡直癡心妄想。
那淩揚憑什麽能跟自己比？
他算什麽東西？
自己焚宗弟子，白家嫡係，他算是什麽身份？
此事，必須得有個交代。
白塵楓端起杯子，不過卻沒有與其碰杯，一旁的莫清風倒是舉起杯子，想跟莫聞聲碰杯。
莫聞聲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嚇得莫清風急忙將杯子重新放在身前，低著頭默不作聲。
“白兄？”莫聞聲衝著臉色陰沉的白塵楓挑眉，舉杯示意。
見莫聞聲再度示意，白塵楓這才與其碰杯，二人相視一眼，一杯飲盡。
放下茶杯，白塵楓道：“莫兄不必賠禮道歉，這事兒與莫家無關，此時揭過也可，但我有個條件。”
“哦？”
莫聞聲悠然道：“白兄還想有什麽條件？”
“山河畫是我宗門之寶，被一個外人損壞，就算我不計較這件事兒，總得給宗門一個交代吧。”白塵楓臉色陰沉的說道。
莫識月與祁紅英相視一眼，眉頭皆是不由的皺了起來，似乎在說：這人太無恥了吧？
饒是以莫聞聲的沉穩，此時也忍不住的內心無語。
宗門已經給你的東西，還算是宗門的東西？
況且，宗門的東西給了你，到了你手中之後損壞，就算追責也是宗門向你追責，憑什麽將此事兒強行聯係到一個外人身上？
自己想殺人。
最後不僅沒有打過別人，還被別人差點斬殺，若不是自己出手相助，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裏跟自己說話？
現在想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借口借用宗門之力追責？
還要不要臉了？
當然，這隻是莫聞聲內心這般想到罷了。
當著麵卻不會這般說，畢竟，二人還是同門，更何況，白塵楓身後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就算山河畫不受損，自己也不會看著他死在莫家。
若是他真的死在莫家，別說是淩揚了，就連莫家都要受到牽連。
“那白兄的意思是？”莫聞聲開口道。
“宗門之威不容挑釁，他必須以死謝罪。”
搖了搖頭，莫聞聲道：“白兄，你這話還是在怪罪我莫家待客不周啊。”
“你今日累了，先歇息吧，此事迴頭再議。”言罷，莫聞聲敲了敲桌子，道：“清風，還不帶白兄去歇息？”
聞言，莫清風如釋重負，急忙站起身子。
白塵楓還想說什麽，卻被莫聞聲微笑打斷：“白兄，先行歇息吧，明日再談此事可好？”
平靜的眸子注視著白塵楓，白塵楓與其對視，片刻後，白塵楓抱拳道：“既是如此，先行告辭。”
語氣中的不滿之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不過，卻無人給他台階接話。
莫聞聲伸手示意，衝著他點頭。
“哼！”
白塵楓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身後，莫清風緊跟著離去。
下人來收拾離去二人的杯子，重新添了兩盞茶杯，倒上水後悄然退去。
“坐吧！”
莫聞聲開口道，身後站立的二女，這才坐在桌子上，祁紅英眼巴巴的盯著莫聞聲，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崇拜之意。
“表哥，謝謝。”祁紅英笑嘻嘻的說道。
莫聞聲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祁紅英的腦袋：“英子，那淩揚究竟有何魅力，值得你這般保他？”
祁紅英眼睛內有著光澤：“他啊，怎麽說呢？是一個我看不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