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的都想死嗎?”顏澈的話語不帶一絲的感情,冰冷的話語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他深邃的眼眸裏不在是滿滿的溫暖,甚至呈現出來的死亡氣息,讓麵前的侍衛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皇上,屬下無能,在追查到的時候,房子已經被大火燒光,所以目前還沒有找到南王與貴和公主。”他的話語剛剛說出來,隻見顏澈抬起腳直接對著他的肩頭就是一腳,麵前的黑衣侍衛並沒有任何任何的言語,他的身子依舊一動也沒有的佇立在地麵上。


    不過從他的臉頰上可以看的出來。


    他似乎在極力的忍受則會某種來自身體上的痛苦。


    “朕就給你們三天的時候,傳令下去找不到顏慕璃你們全部提頭來見。”他的聲音格外的透著冰冷,讓跪在地麵上的侍衛趕緊點了點頭。


    “屬下遵命。”說完便消失在了夜色裏。


    顏澈心裏很亂,仿佛如一團打不開的亂麻,不管怎麽捋順,都無法找到一個開始。他讓身邊的太監拿過來一壺酒,一個人便走了出去。


    “皇上夜深了這是要去哪裏?”小夏子的話語讓顏澈忽然轉過頭來,眼眸犀利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說著他的多嘴。


    “朕出去走走你們都不許跟著。”他的話雖然讓小夏子感覺到害怕,不過擔憂的成分還是占據了大半。


    “可是皇上--”


    “朕說過不許任何人跟著你沒聽清楚嗎還是要讓朕在說一遍?”他的聲音帶著某些不悅。他忽然之間蹙起的眉頭更是讓小夏子看在了眼眸裏。


    “奴才遵命。”說著便跪在地麵上看著顏澈的離開,小夏子才悠悠的站了起來。看著皇上的身影他的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皇上您這樣可怎麽是好啊。”他知道白天顏澈依舊是那個尊貴無比的皇上,可是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的內心就被那麽看不見的傷痛所折磨著。


    夜風吹風讓顏澈感覺到了無比的疼痛,他慢慢的走到了城門樓上,席地而坐,舉起手裏的酒壺對著自己的嘴就灌了進去。


    辛辣的液體進入身體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一起落下的不僅僅是美酒,還有一滴屬於他的眼淚,他感受著強硬風的迎麵而來,他的眼前仿佛還有著當日她的身影,想著那一抹紅色,他的心仿佛能破碎一般。


    他大口的喝著酒,他就這樣一直坐著,甚至連身後的人走了過來都沒有發現。


    “皇上怎麽在這裏?”是翠兒的聲音,顏澈轉過頭去看著一襲白色宮裝的翠兒,手裏拿著一個小籃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你怎麽會來?”顏澈看著她的出現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驚訝,仿佛她的到來是早就預料到的。


    “今日是小姐走的頭天,翠兒想過來祭拜,本來想趁著夜色人少,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皇上。”翠兒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並沒有因為皇上的問話而心生膽怯,這與她平日裏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頭。


    “你不害怕朕會責罵你嗎?”顏澈在又喝了一口酒之後慢悠悠的迴答著她的話語,可是翠兒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直接走到了顏澈的身邊,從他的大手裏取過酒壺,對著自己的嘴就喝了一口。


    “翠兒既然敢來就什麽都不怕,小姐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值得害怕的呢,不過小姐騙了我。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她。”翠兒與顏澈坐在一起,感受著地麵上傳來的冰冷,一切的一切那麽的真實,伴隨著酒進入身體的那一刻,翠兒的心頭仿佛如火燒一般,她從來沒有喝過酒,不過今天她不介意醉一迴。


    “她騙你什麽了?”顏澈看著她隨身帶來的籃子裏似乎也裝著一壺上等的桂花釀,不等翠兒迴複,他便拿了出來,先是倒在了一些在地麵上,繼而又仰起頭喝了一口。


    “皇上小姐答應我她會迴來,可是卻這樣一去不複迴了,難道就是為了讓翠兒好好的活下去嗎?可是小姐都沒有了翠兒還有什麽意思?”


    不知道為什麽當翠兒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顏澈忽然站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遠方的天幕,他忽然有了一種預感,那就是蕭墨雅沒有死,她一定在這個世界上那個角落裏,在安靜的看著自己,當他的腦袋裏浮現這種想法的時候,他忽然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


    甚至有了說不出來的興奮。


    “你說她會不會還活著?”顏澈的眼眸裏帶著某種期許,或許一個善意的謊言可以讓他安心一些,可是翠兒的話還沒有迴答他,他忽然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朕相信她一定活著。”翠兒沉默著,世界上哪一個人在服下鶴頂紅還能活命,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可是一個身重劇毒的人,還怎麽活命。


    雖然她也想相信蕭墨雅還活著,可是她真的無法欺騙著自己。


    “皇上人死不能複生,雖然翠兒也十分的難過,但是還望皇上保重身體。”翠兒的話裏帶著些許的淒涼。


    在發生事情的當天,翠兒去太醫院找過孫子明,在詢問之後才知道原來在小姐的體內已經有了好幾種毒,不僅僅是一種,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無法做到活命,何況小姐的身子還那麽的弱。


    她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冰冷,感受著風的撫摸,她的心早已經在小姐跳下去的那個時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


    “皇上不迴去休息嗎?”翠兒把壺裏剩下的酒倒在了地麵上,便收拾好之後站在了她的麵前。


    “你先迴去吧,朕想在呆一會。”顏澈的聲音讓麵前的翠兒感受不出來任何的情緒,聽著他的話翠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可是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卻悠悠的歎了口氣。


    或許是在為小姐的不公平待遇而歎氣,或許因為皇上的出現而擔憂,就連翠兒自己都說不明白為什麽。


    看著她轉身離去,顏澈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他快速的離開了城門樓,便往一處地方走去,他的身影在夜色的襯托下格外的健碩,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長長......


    他縱身一躍,便站在了冷宮的牆上,他雙眸環顧四周的景色,都是黑壓壓的的一片,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站在這裏看著蕭墨雅曾經所住的房間,他的心頭忽然浮現過往日的美好,仿佛那些美好都是那麽真實的存在著。


    他忽然一提身子便落在院子裏,他慢慢的走著,每走一步仿佛那些最真實的記憶都充斥在自己的腦海裏,當站在蕭墨雅曾經住過房間的時候,他眼底的那抹溫柔忽然浮現出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借著微淡的月光,他看著麵前的所有,他說不出的難受與感傷,他站在門口看著火爐早已經因為她的離去而不在添火。


    冰冷的房間裏在也沒有了她的溫度。


    他適應了一下黑暗之後,便走到了她住過的床榻上,他慢慢的躺了下來,感受著她的溫度,是那麽的特別,忽然在枕頭旁邊他摸到了一個東西。


    等他拿出來的時候,他走到了窗戶邊上,借著月光終於看清楚了手裏的東西,竟然是第一看見蕭墨雅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爭奪的那個藕魚。


    雖然已經變成了黑色,但是模樣依舊存在著,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幕蕭墨雅手握著藕魚每日把玩的情形。


    她來冷宮的時候,他送給她那麽多的珍貴玩意,可是她卻一件都沒有帶走,反而是這個藕魚她帶在身邊,可是蕭墨雅不知道自己的那隻也是帶在身邊。


    “你過的好嗎?你是否還活著,你到底能不能告訴朕,你到底在哪裏?”他的聲音卻沒有換來任何的迴答,甚至連一絲絲的期待都在此刻化成烏有。


    他忽然笑了,可是笑容裏卻帶著那麽多的淒涼。


    “朕為皇上卻沒有能保護好你的安全,而顏慕璃盡然碰觸朕最在意的東西,我顏澈終究會讓你付出代價,不管什麽代價我都要找到你。”他的話讓他的本來溫暖的臉頰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生了變化。


    他知道自己下了狠心,為了她他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隻為了一個不存在的答案。


    他把蕭墨雅的那隻藕魚放在了懷裏麵抬起頭看看窗外的月光,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行蹤,他還是趕緊離開了,雖然帶著一絲不舍,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夜幕慢慢的放著光亮,讓大地開始複蘇,顏澈走在迴寢殿的路上,一路上他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知道他的心裏也十分的難受,雖然他不能說出來,但是他會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解決所有。


    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寢宮,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明天必須交代的事情,或許他從哪裏可以找到一個屬於她的答案來。


    不過顏澈的心裏卻十分的明白,他寧願這些都是假象,他寧願不相信她還活著,即使在他的懷裏。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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