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啊,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你真的放棄這些年來維護的所有嗎?你真的為了那麽一個狐媚的蹄子,你至於付出你的命嗎?”太後此刻虛弱的躺在她寬大的鳳塌之上。


    狹長的眼眸裏帶著一絲絲的冰冷,更帶著一絲絲的心疼,她怎麽也想不到顏慕璃竟然會做出來如此不孝的事情來。


    當他一襲銀白色鎧甲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的心仿佛忽然之間窒息一般,感受著他輕飄飄的飛來,俊朗的如上天落下來的神一般。


    “太後,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該如何是好呢?”太後宮裏還有一個始終伺候著太後的宮女,冰琴。


    她平日裏並不多言,特別是高嬤嬤出了事情之後,她更是小心謹慎,而太後也是更加的小心了,畢竟她的身邊不能一個貼心的人都沒有。


    冰琴站在地麵上,手裏端著一個青花瓷的茶盤,上麵端著一杯清茶,她在等待著太後隨時口渴的時候伸出手來喝著。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圈漣漪,似歎息似挽留。


    而太後竟然難得的安靜下來,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她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嚴厲地瞪著,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隨即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下那個方巾,一下子就仍在了地麵上,顫抖著看著麵前的冰琴。


    “哀家要去和皇上求情,這一切都是那個狐媚的蹄子計劃好的,這件事情與南王一點關係都沒有。”說著光著腳就要走下來,似乎完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一個堂堂太後應該有的儀表。


    可是冰琴聽著太後的話語便趕緊走了上去,一下子就攙扶住了太後的胳膊,言語著急的開了口。


    “太後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如今蕭墨雅服毒自盡是大家都看見的事情,而南王劫持貴和公主更是皇上親眼所見,而且安排了那麽多的親信入宮,這樣的事情就算南王沒有任何的越位,可是皇上能相信嗎?”冰琴的解釋讓太後忽然之間就停下了自己本來要走的腳步。


    她轉過頭來,看著她的臉忽然之間如瘋了一般,甩開了她扶著自己的雙手,頭發上的步搖隨著她劇烈的搖頭而上下的晃動,更是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來。


    “哀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璃兒就這樣的離去,哀家心疼啊。”說完話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淌了出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向溫順的兒子,竟然會做出來如此忤逆的事情,這件事情讓任何人說都是殺頭的死罪。


    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還不等冰琴上去攙扶著太後,顏澈那健碩的身影一下子就走了進來。


    “母後怎麽這般落魄,難道是在擔憂著南王嗎?”太後抬起自己的眼眸看著麵前的顏澈,隻見他的胳膊上此時也被白紗給包裹著。


    “皇上這是怎麽了?”顏澈聽著太後的話語,心頭掠過任何人都看不見的痛楚來,他轉過頭去,不想在看著地麵上的太後,可是在剛剛要轉過身子的那一刻,他還是伸出來一隻手,攙扶著太後的身子站了起來。


    而小夏子看著皇上並沒有說話,便替代著皇上而開了口。


    “南王的叛軍,趁著皇上不注意的時候謀殺皇上,幸好禦前侍衛即使發現為皇上襠下了那致命的一劍,不過還是劃傷了皇上,剛才讓太醫檢查的時候,說劍身有毒。”


    “放肆,朕讓你說了嗎?”顏澈忽然之間的訓斥讓小夏子說完話便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麵上。


    接著就掄起自己的雙手對著自己的臉頰就扇打起來。


    “都是奴才的錯,奴才不應該說不應該說的話,做不應該的事情。”他含沙射影的話讓太後忽然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顏慕璃今日做的事情,在顏澈的心裏是怎樣的一種界定,可是她卻還是需要爭取一般,不過別的,隻為了他是自己的兒子。


    “皇上胳膊上的傷不要緊吧。”太後滿眼的淚水讓顏澈盡收眼底,可是心裏卻流淌過一絲心碎的聲音,就算自己受傷了,太後依舊沒有關心著自己,她的一句話讓自己本來還有有著的一絲希望,此刻瞬間就消失不見。


    “朕死不了,就算在來如此多的刺客,朕都不在乎。”他把太後交給了冰琴,他一隻手因為受傷而動彈不得。


    所以他撩起了自己的衣衫便坐了下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地麵上的小夏子,聲音裏不帶絲毫的溫度,讓人聽不出來他的心情是喜還是憂傷。


    “起來吧,如果你真做出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朕一定殺你全家。”顏澈絕情的話語讓雖然躺在床榻上的太後,猛然的驚起了一身冷害,他到底還是容不下他。


    這話中有話的意思,讓太後明白了顏澈的打算。不過隨即顏澈柔美如櫻花一般的唇角處卻掛起了一絲笑容來。


    “母後似乎在擔憂著什麽,還是覺得有什麽話要對朕說呢?”他的詢問似乎出乎了太後的預料,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心思那麽明顯,她還是決定搖了搖頭。


    “皇上要好生養傷,今日的事情對東賀有什麽打算或者一個交代嗎?”太後的話讓顏澈點了點頭,精明的眼光一閃而逝,雖然沒有表現出來更多的東西,但是顏澈卻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答案了。


    “人朕已經送過去了,東賀那邊已經收下了,這就代表這件事情已經完結了,還有今日的事情朕已經下至不許任何人外傳,否則一律誅殺九族。”


    “貴和公主不是自殺了嗎?”太後有些不明白顏澈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蕭墨雅的死去在所有人的眼前,這個是毋庸置疑的,剛才她已經讓自己的貼心宮女去打聽過,說蕭墨雅在城牆上服下的是劇毒鶴頂紅,這個是沒有解藥的,她是完全不會活過來的,所以皇上口裏的把人送過去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著太後困惑的樣子,顏澈的心裏卻在一陣陣的放鬆,是啊,有的人就算在聰明也有失算的時候,這件事情他到底沒有輸。


    “貴和公主已經送過去了。”顏澈的開口讓太後更加驚訝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看著麵前俊朗依舊的皇上,雖然胳膊受傷卻也沒有抵擋住他的俊朗容顏。


    “蕭墨雅不是已經服毒自盡了嗎?而且南王不是帶她走了嗎?”可是太後的話語剛剛說出來就看見顏澈的臉頰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是啊,就連母後都說是顏慕璃南王所劫持的貴和公主呢,還真是讓朕有些頭疼呢。”顏澈的話讓太後清楚的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自己似乎說錯了話,讓顏澈一下子將就抓到了自己未曾開口說出來的話語。


    可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是怎樣都無法收迴的。


    她隻能恨自己因為擔心著顏慕璃的安危,而說漏了嘴,可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切還要走著瞧著。


    “可是哀家不明白,貴和公主已經去了,皇上口裏的人到底是誰?”太後似乎有些著急了,她可能是覺得自己頭發上的那個步搖有些礙事,於是伸出手一下子就給拔了出來。


    看都沒有看就仍在了地麵上,上麵的寶石與地麵接觸的那一刻,忽然身子就分了家,不過太後卻沒有任何的心疼。


    現在任何的金銀珠寶在她的眼裏都不是東西,她隻想真相,一個完全的真相來。


    “朕隻是說過送過去一個貴和公主,卻沒有說是那個公主,不是嗎母後,母後自己都說不過是一個貴和公主而已,這樣隨便在後宮挑選一個宮女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顏澈忽然之間的反問讓太後忽然瞠目結舌,完全沒有想到顏澈竟然還來了一招偷梁換柱,這樣的事情如果被東賀發現,那麽還會不會挑起戰爭,這些所有的未知數都讓太後忽然之間更加擔憂起來,顏澈臉色的態度越放鬆,太後的心裏就越困惑,看不清楚他的嘴角掛著什麽味道的微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卻是那麽的危險。


    “皇上還真是英明,這樣也好,最起碼解決了這麽一個大麻煩。”太後隻能順著皇上的話繼續往下說了,跪在地麵上的小夏子,此刻膝蓋已經酸了,不過他依舊在跪著,他知道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呢。


    於是便頭挨著地麵上繼續跪了起來。


    “母後你也早點休息吧,時辰不早了,朕明日還要處理一下國事就不陪母後了。小夏子你個狗奴才還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說著就踢了他一腳,便頭也不迴的走出了太後的寢殿,讓太後的眼眸一直緊緊的盯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冰琴去把門關上,為何哀家的身子這麽冷,難道你們都不加火嗎?”說著就拉過自己身上的被子,臉頰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躺了下去,這一次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


    更清楚顏澈這次得到了什麽。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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