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臉上的東西還是趕緊取下來吧,否則時間長了對皮膚不好。”風月兒看著麵前的蕭墨雅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便趕緊與她說著話。


    蕭墨雅坐在鏡子麵前,看著裏麵的人兒,她點了點頭,便伸出手揭下了那個做工精美的人皮麵具。


    她小心的從臉上拿了下來之後,就遞給了風月兒,她一早就讓風月兒做好這個東西,她就知道她一定會用上的,隻是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來的這麽快。


    她撫摸著衣服,忽然之間一絲的落寞瞬間就流淌出來。


    “娘娘,墨雅不是有意冒犯,這件衣服墨雅先用著,它的用處大了,等墨雅完成事情之後,一定會歸還給您的。”說著她便不在說話,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太陽穴,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眸,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之上,如一把長長的小刷子。


    風月兒坐在椅子上,看著茶壺裏的水,並沒有發表更多的話語。


    不過為了她的安全,她還是選擇開了口。


    “小姐,這樣的事情太危險,如果被侍衛抓到了,那可要怎麽辦啊?”她的擔憂其實也是蕭墨雅所擔憂的,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真的沒有辦法,如果她有一塊金牌的話,那麽她的出入將不這麽受拘束,可是一切的一切怎麽會如此容易,想到這裏惱人的事情,她就感覺到頭疼。


    “月兒,我知道了,收拾下趕緊睡吧。”


    “小姐不洗漱了嗎?”風月兒看著蕭墨雅似乎就打算這麽睡下,不禁開口詢問了一句。而蕭墨雅隻是伸出手對著她擺了擺手。


    “睡下吧,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了。”話音剛落,她的臉色忽然之間就發生了變化,蒼白的臉色讓風月兒看出來她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她快步的走了過去,她看著蕭墨雅緊緊的抓著自己身下的被子,極力的忍受著身體傳來的疼痛。


    風月兒直接抓起了她的手腕,食指相扣在脈搏之上,隻見她皺著眉頭,知道拿開雙手的時候都沒有舒展開眉頭。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你不要嚇唬月兒啊。”月兒感覺到十分的不解,為什麽她一點都看不出來蕭墨雅有任何的不妥,隻是她的脈搏稍微有些快,但是卻不至於紊亂,可是蕭墨雅的痛楚卻真實的存在著。


    此刻蕭墨雅的臉蛋上浮現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她用牙齒咬著自己柔嫩的唇瓣,想忍著那鑽心一般的疼痛,可是即使咬破了嘴唇都沒有忍受著那份來自身體內部的疼。


    “月兒,去拿金針來。”蕭墨雅用盡自己的力氣,及其虛弱的說出了幾個字,風月兒恨不能可以代替這她來承擔這份痛楚,可是卻發現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住,她點了點頭,快步的走到了櫃子旁邊,打開後取出來金針拿捏在手裏,她知道蕭墨雅的意思。


    於是深深的唿了一口氣,就對著風月兒的天靈蓋紮了下去。可是她的眼眸裏卻帶著一絲淚光。


    她拿捏著力道,她小心的控製著自己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傷害到了蕭墨雅。在第五根金針下去之後,蕭墨雅終於安靜了下了,可是風月兒卻十分清晰的看見她後背的衣服,都已經被她的汗水給浸透了。


    風月兒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說不明白為什麽蕭墨雅怎麽忽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甚至都有些恨自己。


    如果自己學藝在精一些,那麽蕭墨雅也不會受著這樣的痛苦折磨。


    安靜下來的蕭墨雅,虛弱的斜靠在床頭上,額頭上的汗珠讓垂下來的發絲沾惹在一起,她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色,仿佛一個大病剛好的人。


    “月兒,給我一根金針。”她伸出手可是手卻讓風月兒感覺不到溫度,她顫抖著遞給了蕭墨雅一根,蕭墨雅慢慢的喘了一口氣,便對著自己的虎口紮了下去,她知道這樣做隻是暫時止疼,根本解決不了其他的作用,可是現在隻要能止疼,那麽一切的一切都不成問題。


    她緊緊的閉著眼眸,看著她的唇瓣,風月兒趕緊下來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輕輕的喂著蕭墨雅喝著。


    “小姐,明天奴婢就出宮,我一定上山把我師傅請下來,您要怪就怪月兒手藝不精,根本查不出來小姐體內是什麽毒藥。”她的話裏帶著無限的自責,但是卻讓蕭墨雅搖了搖頭,她示意著她拔下自己頭頂上的金針,風月兒點了點頭就拔了下來。


    “月兒,不用這麽做了,這是太後喂我吃的東西起了作用,這個毒藥應該隻有她才有解藥,別人根本無法解毒。不是怪你學藝不精,隻能怪太後過於精明。”蕭墨雅的話讓風月兒的眼淚更加洶湧的流淌下來。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小姐,我的師傅是天下最有名的神醫,他一定可以的。”風月兒極力的爭取著,可是蕭墨雅卻笑了,她的臉白的如窗外的白紙。


    “好了,月兒夜深了,幫我躺下吧,我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說著就盡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但是卻讓風月兒的心裏如刀割一般的難受,即使這樣,她還在努力的微笑著,可是她呢,又為小主做了什麽。


    忽然她的腦袋裏閃過了一絲亮光,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她仿佛是一個落水的人忽然看見了岸邊有人一般,她點了點頭,就走到了蕭墨雅的身邊,不過卻沒有伸出手扶著她躺下,而是快速的點了蕭墨雅身上的穴位,讓蕭墨雅的四肢動彈不了。


    “月兒你這是做什麽?”蕭墨雅不明白為什麽風月兒會忽然這麽對待她,皺著她的眉頭問著麵前這個一臉堅決的女子。


    “小姐,月兒的師傅曾經告訴過我,我從小在天山長大,從小跟著師傅嚐遍百毒,所以月兒的血可以緩解毒素的發作。”她的一番話,卻讓蕭墨雅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起來。


    她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似得,她極力的搖著頭,想打消她的這個念頭,可是卻發現風月兒的態度似乎比自己的思想還要堅決。


    可是蕭墨雅的搖頭卻讓風月兒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處就狠狠的割了下去,一點都沒有猶豫。


    殷紅的血液順著手腕處流淌下來,風月兒抬起手腕來到了蕭墨雅的唇瓣處,不由分說的就打開了蕭墨雅的嘴巴,直接讓自己溫熱的血液淌進蕭墨雅的嘴巴裏。


    蕭墨雅的口腔裏彌漫著鮮血的血腥味道,可是她的眼淚卻在血液流下的那個瞬間而落下。


    她想拒絕著,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四肢根本無法動彈。


    風月兒看著她喝了自己的血嘴角處露出了一絲甜甜的微笑。


    她知道自己流這點血死不了人,但是如果小姐身體裏的毒素不得到控製的話,她卻可以死,雖然她們在一起才短短幾個月,但是蕭墨雅給她的感情卻是無可替代的。


    看著傷口不怎麽流血了,風月兒才動手解開了蕭墨雅身上的穴道,讓她能動彈了,而蕭墨雅能動彈第一件事情就是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給風月兒包裹了傷口。


    “月兒你何必這麽傻呢,我蕭墨雅不值得你這麽做的。”她雖然身子很虛弱但是卻不至於現在死去。


    可是風月兒現在的臉頰上卻浮現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心笑容。


    “小姐,隻要月兒覺得值得的事情,月兒就會去做,因為小姐是一個讓月兒佩服的人,不管怎樣月兒都會救小姐,月兒知道小姐的命不會丟在冷宮裏。也不會讓月兒的命丟在冷宮裏。”她的一番話,讓蕭墨雅點了點頭。


    “風月兒今日你以血救我,我蕭墨雅即使不為自己,就算為了你,也會為你拚出一個世界。即使我現在虛弱不堪,但是你相信我。”說著說著,她們兩個人便抱在了一起,用彼此的身體來感受著那份溫度。


    風月兒看著自己手腕處的傷口,她微微一笑......


    從前蕭墨雅隻是為了自己心裏的仇恨而活著的話,那麽她現在卻不在想著那些仇恨,她不是忘記了蕭憐兒那個賤人與上官彥對自己做的事情,因為她知道現在她必須用權利來爭取出冷宮的權利,她要站在後宮的最高處。


    她記得這個夜晚的疼痛,更記得風月兒血液的溫度,她蕭墨雅發誓今日的事情在也不會發生第二次。


    “月兒我們睡覺吧。”說著就幫她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便一起躺了下來。


    她的身子的確很疼,渾身都如散架了一般,可是她卻選擇了沉默,她不打算在說出來,隻是用如碎玉一般的牙齒咬著自己柔嫩的唇瓣,一個人承受著這本來不屬於她的痛苦,而風月兒知道蕭墨雅一定沒有睡著,她隻是不想讓自己擔心著,想到這些,她不禁拉了拉被子裝著睡著了,而沒有揭穿蕭墨雅,硬裝出來的堅強。


    或許有的時候不揭穿,也算是一個貼心!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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