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怎麽不舒服嗎?”顏澈坐在大明宮內看著太後的樣子不禁開口詢問著,他下了早朝之後就來到了太後的寢宮裏,一路的寒冷讓門外的寒氣也跟著顏澈的身子鑽了進來。


    他烏發束著金黃色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而太後的臉色紅潤的很,雖然口裏說身子不爽,但是臉色卻沒有表現出來半分,不過顏澈卻打算就此糾纏下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大明宮裏到底要演出什麽戲碼來,他還真的很期待。


    雖然最近後宮安分了許多,但是顏澈的心情卻沒有一絲的安靜,反而多出了許多的愁緒來,東賀那邊的條件遲遲沒有談妥,不禁讓他的心情有些不舒服,不過很多事情卻比這個事情好要著急,比如麵前的人與事情。


    “最近皇上似乎消瘦了許多,怎麽前朝的事情很讓皇上分心嗎?在怎麽樣,都要好好的照顧著自己的身子,別和母後似得。”說著太後竟然還應景的咳嗽了兩聲。


    不過顏澈的嘴角處卻浮現出了絲絲的溫柔,他站起了身子往太後的身邊走去,他伸出寬厚的大手取過太後身邊的茶碗就遞給了太後的手裏。


    “母後還是好好的照顧身子,朕沒事,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早已經讓朕輕鬆應對。倒是母後。”他隻說了一句半截話,其餘的半截活生生的留在了心裏,沒有說出來,而太後雖然坐在鳳榻上,卻感覺到渾身冰冷。


    “皇上。”太後似乎想說著什麽,可是卻沒有想到顏澈卻伸出手對著太後就做了一個製止說話的手勢,讓太後感覺到有些費解,不過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自己剛才打算說出來了話。


    隻見顏澈邁著步子走在太後的大明宮內,濃密的眉頭卻忽然蹙了起來,讓太後十分清楚的看見他臉色的變化,不過在太後的心裏卻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似乎在擔憂著什麽事情一般。


    顏澈的樣子讓在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氛在忽然之間就發生了改變,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都在想著其他的事情,而小夏子也在思考著皇上忽然之間的改變,不知道為什麽小夏子忽然感覺到此刻的皇上仿佛是一直成熟老練的貓兒,在捉弄著老鼠一般,可是皇上是貓,那老鼠又是誰?


    想到這裏小夏子忽然抬起了頭,看著了太後,又看了看顏澈,他忽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般。


    他就知道皇上終究是皇上,任何的事情都不會再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母後的寢殿裏似乎還有著一種別樣的香味,仿佛不是母後評日子裏所用的。”他的聲音讓太後的心裏忽然一顫,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語,不過太後卻勉強著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在宮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伸出帶著護甲的手遞給了宮女,她最近總是感覺身子似乎越來越乏力,總是提不起力氣一般。


    她每走一步,頭上的步搖都跟著晃動,上下搖擺的聲音讓顏澈加深了臉上的笑容,卻也更加明白了心裏的那個猜猜。


    不過顏澈看著太後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忽然對著太後身邊的宮女厲害的開了口。


    “你是怎麽當差的,明明知道太後的身子不好,竟然還讓太後站起來,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他說這些厲害話語的時候,他如墨色一般的黑眸裏卻閃著讓人心寒的光芒。


    而那個宮女一聽見皇上的話語,就知道自己的小命似乎要不保了,於是雙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麵上,整個身體如同篩糠一般的抖動,讓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小雞落入了水裏一般。


    “皇上饒命啊,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她的頭重重的磕在地麵上,顏澈心裏清晰的知道此刻她的額頭一定出血絲了,可是他就是要給一些人下馬威,否則還真是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了。


    而太後看著皇上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拿著什麽事情說事,不過太後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是皇上,最難猜測的就算帝王心了,而顏澈從小的時候跟自己比較親昵,可是自從幾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雖然依舊如此,但是在太後的心裏早已經用一堵厚厚的牆給他區分開了。


    不過看著自己宮女的模樣,太後還是開口為她求了一個人情。畢竟是在她的宮裏。


    “皇上,她也是聽從哀家的話,就饒了這個奴才吧,看在她平日裏做事還算細心的份上。”太後的話讓跪在地麵上的宮女心裏多少有了一絲安慰,她知道自己的小命總算保住了。


    “既然太後為你求情,你還不趕緊謝過太後。以後什麽事情都不要自主主張,否則下次你的運氣不會如此的好。”說完他柔美的唇角就扯動了一絲弧度,讓太後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在了地麵上,不過聽著他剛才說的話,才是真的害怕。


    顏澈深邃的眼眸掃過房間的一角,發出了一聲爽朗的笑意,在給太後行過禮之後就雙手背後的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室的壓抑與緊張。


    太後狹長的眼眸掃過地麵上依舊跪著的宮女,便淡淡的說了一句讓她起來,看著她紅腫的額頭眼眸裏瞬間就浮現出了冰冷。


    “下去處理一下吧。你們也都退下吧。”太後看著大殿裏的人,便說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很快裏麵的宮女與嬤嬤都走了出來,太後看著空蕩蕩的前殿忽然對著裏麵的屏風喊了一句。


    “出來吧,還想躲到什麽時候?”她說完話之後就一臉的不悅的坐了下來,手裏的帕子放在了她的腿上,臉上更是沒有了一絲的笑容,整個人猶如窗外的白雪一樣的冰冷,讓披風下的人,忽然莫名的一抖,但是眼裏的委屈一下子就釋放出來了。


    “太後,臣妾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偌大個宮殿裏什麽人都沒有,隻有臣妾一個人,嚇也嚇死了。”原來披風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皇上禁足的李貴人,她昨晚趁著黑色的夜裏便偷偷的跑了出來,本來皇上下令禁足之後,就撤了所有的宮人,讓她一個人在裏麵自生自滅,可是她卻不敢睡覺。


    想想也是,那麽大的宮裏竟然隻有她一個人,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禁讓人感覺到恐懼,其實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是人那顆脆弱的心。


    太後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樣子,不禁眉頭一皺,其實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宮女死亡事件,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整件事情,為什麽皇上要牽扯一個小小的宮女,還封了一個貴人,這裏麵的事情不禁讓人感覺到十分的好奇。


    不過更多的則是不解。


    “你說你怎麽就不讓哀家省心呢,你以為你剛才的事情皇上不知道嗎?如果皇上真的不知道的話,就不會說出來那樣的話了,你說讓哀家說你什麽好呢。”太後的臉色直到這個時候才露出了一絲愁容。


    她知道剛才皇上在的時候,她不能流露出一絲任何的愁絲,否則皇上還沒有問李貴人的罪名,自己倒先出賣了李貴人,雖然她有些不太爭氣,但是畢竟是自己這邊的人,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失去了在宮裏的地位。


    不過話說迴來,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就在於為你什麽死的人是她的貼身宮女,而她竟然還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想到這些,太後便開口詢問著她。


    “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你就和哀家說實話,人到底是你是你宮裏的?”


    聽著太後的話,她抬起了臉頰點了點頭。


    “太後人是臣妾宮裏的,但是臣妾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更別說她是怎麽死的了,臣妾敢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陷害臣妾。太後您要為臣妾做主啊,這不緊緊是害了臣妾,還是害了太後,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的話,那麽皇上也不會封那個小賤人為貴人,想著就讓人生氣。”她說著話心裏卻泛著酸水,就是一個下賤的宮女,竟然一夜之間變成了貴人,還真是奉上枝頭當鳳凰呢。


    想到平日裏那雙淚汪汪的眼眸,李貴人恨不能手拿一隻簪子,狠狠的刺瞎她的眼眸,她到時要看看這個小賤人還能張狂多久。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的話卻換來一頓責罵。


    “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你難道還不知道悔改嗎?”太後忽然之間改變的態度讓李貴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她甚至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太後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改什麽?她又沒有殺人。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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