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旁翻閱古籍的禦醫仿佛是發現了新事物一般,捧著古籍一臉欣喜的走到了顏澈的麵前。


    “皇上,找到解開落月沙的辦法了。”說話的是太醫院為首的胡中庸,胡太醫,也是孫子明的師傅。


    而一聽見可解毒的時候,顏澈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不過卻轉瞬即逝。


    “如何可解毒?”顏澈一隻手撫摸著腰間的香囊,皺著他一雙濃密的眉頭語氣簡潔而明了。


    “此毒雖然讓人斃命,但是如果在中毒四天之內用白鶴紅來配藥的話,那麽小主的毒性是完全可以解開的。”


    胡太醫依照古籍上麵的記載如何的迴答著,而顏澈俊朗的麵容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白鶴紅為何物?”鶴頂紅他倒是知道,所謂的白鶴紅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所以不禁有些驚訝。


    “皇上,白鶴紅是東賀之物,因為東賀的白鶴在幼年時期額頭上會芝麻大小的紅點出現,隻有在那個時候取下額頭上的紅點,才是真正的白鶴紅,而這種白鶴是極其珍貴的,萬分之一都是多說。而這種白鶴紅是皇家禦用的,任何藥店根本無法買到。本身白鶴紅就可以解百毒。”


    胡太醫的話讓整個房間裏的人的心都狠狠的揪了一下。而這個時候,床榻上的蕭墨雅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好,她微弱的氣息讓孫子明的眉頭越來越緊縮。


    他快速的跑到了皇上的麵前,雙腿直接就跪在了地麵上他聽著師傅與皇上的對話,他知道要救蕭墨雅唯一一個辦法便是去東賀取來這種所謂的白鶴紅。


    “皇上,小主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微臣現在用千年人參吊著小主的性命。可是這卻是治標不治本。”孫子明的話讓剛剛走進來的太後忽然一驚。


    “皇上,墨雅到底是怎麽了?”太後隻是知道蕭墨雅被人下了藥,卻不知道她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不禁有些不可思議。


    “母後,墨雅被人下了落月沙毒,而且她在上場跳舞的時候,以金針封脈隻是為了透支體力,在以續命香保持體力,所以不僅僅是身體受損嚴重,就連現在性命都可以隨時不保。”


    太後猛然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站在太後身邊的李貴人則眼神淡漠的看著床上的人兒而沒有任何的表情,而顏澈也懶得搭理著這個多事的女人,麵對她的出現沒有任何人關心她。


    “皇上,沒有解毒的辦法嗎?”太後不相信這麽大的北明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解毒,不禁有些生氣。


    “迴太後,有隻是這個解藥是東賀之物,而且極其的珍貴。”孫子明搶先一步說出來話,他要為蕭墨雅的生命而做著最大的努力。


    “孫禦醫,你把事情和哀家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太後的詢問讓孫子明在一次說明了情況,而且他還說出來一個剛才沒有說出來的事情。


    “什麽,你說重此毒的人會在夜晚醒來,白天依舊昏迷,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聽著太後的問話,孫子明歎了一口氣繼續的說了起來。


    “太後,何為落月就是在夜晚,而此毒也正是如此,而每清醒一次毒性便會加深一分,所以醒來並不是好事情。”


    而顏澈卻走到了胡禦醫的麵前,伸出手拉著他胸口處的領子,嘴角不帶一絲的溫度開了口。


    “沒有白鶴紅,蕭常在是不是就會再七日後落月之時斃命?”胡太醫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之間被懸空了一般。他趕緊的點了點頭。


    “皇上事情的確是這樣的。”胡太醫的臉一下子就變的慘白,畢竟年過五十的人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好,真好。如果蕭墨雅活不成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這句話在今天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帶來讓人寒冷無比的寒意。


    而一邊的太後卻在高嬤嬤的身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話,聲音小的仿佛沒有說出來一般。而高嬤嬤也謹慎的點了點頭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皇上不要太動氣,別氣壞了身子,龍體要緊。”太後出言相勸著,畢竟這個時候他不能也倒下。


    而顏澈卻沒有任何的迴答,隻是鬆開了手,冷漠的看著所有的人。


    “母後說的是,一個女人罷了。”說著便轉身沒有留下任何的言語便離開了婉如閣。


    而翠兒看著皇上的離去,她忽然之間就哭了起來。甚至都忘記了此刻還有太後在這,可是她知道如果皇上都不理小主的話,那麽小主不是等死嗎?


    “哭什麽哭,還沒死不是嗎,在哭拉出去,這霍亂人心的奴婢。”說著也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而胡太醫趕緊平複這自己的胸口,剛才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感受著顏澈那如鬼魅一般的眼神,他真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被太後一吼翠兒也趕緊閉上了嘴巴,趕緊拿起手裏的方巾,幫蕭墨雅擦拭著額頭上的那細小的汗珠。


    顏澈走出了婉如閣便快步的往大殿處走去,跟在身邊的小夏子完全的不敢開口,隻是拚了命的小跑,生怕一個不注意,皇上便走丟了一般。


    大明宮內。


    “皇兒,這件事情你不應該插手,母後不會讓你去的,再者這件事也不該你去。”太後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說著話,而顏慕璃依舊一臉笑意的站在大廳中,他慢慢的踏著步子,彈了一天一夜的琴,他的手指有些發疼,可是他卻忘記不了,那個飄然而落的紅衣女子。


    那抹如水一般的眼神,已經牢牢的印進了他的心,擾亂了他的情愫。


    “母後,如果我們鬥舞輸了的話,東賀會如何說?”顏慕璃在添完香料之後,便小心的蓋好了蓋子,一臉溫柔笑意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北明太後,也是自己的母後。


    礙於身份,他不能去,去了以什麽理由呢?


    “什麽?”太後似乎有些沒有明白,為何他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來,看著他的臉又感覺不似開玩笑一般。


    原來剛才在婉如閣的時候,太後讓高嬤嬤去喊南王過來,可是剛剛喊過來,就聽見南王竟然有這樣的說辭,不禁讓她多少感覺到一絲意外。


    “母後如果我們輸了,東賀一定會大規模進攻,而且會有更好的借口,或者說根本不用任何的借口。”顏慕璃的話讓太後緊緊的皺著眉頭似乎也不太相信他的話。而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任何的話語來反駁著他。


    戰事不是已經停止了,怎麽還會再次挑起事端?


    看著太後不說話他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又開始說了起來。


    “母後如果不是有人讓如夢落下木樁的話,那麽很可能輸的是我們,而背後伸出手的那個人,我想我不說母後也能想到吧。”顏慕裏這次的話讓太後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陷入了沉默裏。


    她不知道背後伸出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自己的人並沒有吩咐這麽做,而南王當時在彈琴,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機會,如果這麽說來的話,那麽很有可能便是皇上,可是皇上怎麽會再眾人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轉念一想又感覺這不對,既然蕭墨雅決定去跳舞,那麽就抱著必贏的決心,否則也不會以金針封住自己的脈象,又以什麽香為自己保持著體力,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她是何時被人給下毒的,而下毒的人既然知道她要去參加比賽還出這樣的詭計,難道是東賀的間隙不成,想到這裏太後忽然一抬眼眸。


    “慕璃哀家看這次的事情絕非偶然,如果是蕭墨雅跳舞的時候意外中毒身亡的話,難麽東賀一定會說北明隨意挑選一個人來應付他們,結果可想而知。”


    “母後說的對,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母後沒有想到。”顏慕璃忽然低垂著眼眸看著嫋嫋升起的檀香味而開著口。


    “何事?”太後忽然感覺這今天的顏慕璃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奇怪。


    “母後這次完顏烈帶來的那個女子叫如夢,她是東賀上一屆鬥舞的花魁,技藝自然不用說,而如夢還有另外一個別人不知道的身份,兒臣也是調查之後才得知的。”顏慕璃沒有繼續說下去,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口剛才高嬤嬤送來的茶水。


    “你說東賀二皇子這次帶來的女子還有另外的身份?究竟是何等身份,如何神秘,可是他身邊的女子又和這次的事情有什麽關係?”一些列的事情讓精明的太後似乎也有些想不明白。


    顏慕璃臉上永遠都掛著那副溫柔的笑意,讓人感覺不到他的變化,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微笑如春風般的王爺,在戰場上卻是嗜血如命的殺人魔鬼,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主。


    “她是東賀錢莊的大老板,白如夢,隻不過這個身份極少的人知道。兒臣也是因為長時間的調查而得之的,所以當兒臣見過白如夢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擔憂。”


    “不要說了。”忽然太後擺了擺手,她忽然的打斷讓顏慕璃微微一怔,不過隨後他便點了點頭。


    太後對著高嬤嬤便使了一個眼神,很快高嬤嬤便明白了眼神裏的意思,慢慢的走到窗前,小心的走了出去。


    原來在剛剛說話的時候,太後忽然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從自己的窗前一閃而過,在這個非常的時期,任何事情都會引起風吹草動,而且還是在她的大明宮內,試問哪個人可以隨意的出現在宮內?


    看著高嬤嬤走了出去顏慕璃走到了椅子前,端起有些涼的了茶一口口的喝著。微苦猶如現在的心情。


    很快高嬤嬤便迴來了,可是她的臉上十分不好看。


    “迴太後,奴婢隻看見了一個身影,便快速的消失了,任憑奴婢如何尋找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蹤影。”高嬤嬤的話再次證實了顏慕璃剛才的猜測。


    可是那個白色身影的女子真的是白如夢嗎?顏慕璃不禁有些懷疑。


    聽著高嬤嬤的話太後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加強巡視,晚上你去探一下她的身手如何。”太後的吩咐讓高嬤嬤點了點頭。


    可是剛剛放下茶碗的顏慕璃卻再次的開了口。


    “母後何須多此一舉,既然完顏烈這次帶來了人,他就不會不考慮周全,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為什麽要帶一個女子來北明才是真正的目的。”他終於說出來了全部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和皇上說,有的時候人太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而顏慕璃現在還不想死去。


    “慕璃,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皇上有皇上的安排,如果蕭墨雅的命數就是如此,也不要擔心,畢竟隻是一個女子,也算為了皇家的顏麵而盡力了,大不了風光葬了就是了。”太後的話讓顏慕璃的臉頰上的顏色十分的不好看,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卻又在極力的隱忍著。


    “兒臣不叨擾母後休息了,兒臣告退。”說著便退了出來。太後看著他的離開心思沉重的開了口。


    “高嬤嬤吩咐下麵的人好好的看著南王的蹤跡,不許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


    “奴婢遵命。”說著高嬤嬤便退了出去。


    剛才還熱鬧的大明宮一時也安靜了下來。


    而慕容洛在自己的寢宮裏也著急的直哭,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蕭墨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來,又擔心又毫無辦法。


    忽然她看見桌子上的毛筆與紙,她趕緊停止了哭泣,拿起桌麵上的紙張便給家裏的哥哥寫去了信件。


    寫好之後便交給了自己的貼身侍女。


    “必須親手交到慕容軒的手裏,記住我的話了嗎?”她的交代讓翡翠翡翠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主放心吧,翡翠這就去辦。”說著拿著腰牌便走了出去。


    一切的人目前都以蕭墨雅的事情為主,而在蕭府的柳夫人,這兩天心情莫名的慌亂,甚至半夜時分還夢見女兒墨雅置身黑暗之中。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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