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智勇衝殷天碩壓了壓唇:“瞧你那表情是不歡迎我嗎?我在歐洲的這些天可是對你魂牽夢繞的。”


    殷天碩朝伍智勇低聲“呸”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躲在那兒做什麽?你天天躲在瑞士的小閣樓裏曬太陽,怕是曬暈了,沒空想我吧。”


    伍智勇嗬嗬地幹笑了兩聲。


    “這不迴來了嗎?看看殷總身邊是不是還需要我。”


    殷天碩替伍智勇倒了一杯酒,賭氣說:“當時貪腐的事情是你自己攬下的責任,我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你倒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丟下一個爛攤子不管,現在倒數落起我的不是了。我要是不需要你,也不會大白天的在這裏喝悶酒了。”


    伍智勇把玩著手裏的杯子,沉思著並沒有接殷天碩的話。


    殷天碩也覺察出他的反常,悶聲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伍智勇這才迴過神來說:“這次我迴來的時候巧得很,竟然和韋博同飛機,他也來京都了,我約他明天來公司坐坐。”


    “韋博來京都了,之前沒聽他提起啊。”


    韋博和殷實合作了這麽久,殷天碩自認為和韋博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伍智勇打馬虎眼:“興許他是一時興起來京都,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講。反正明天就會來拜訪你的。”


    倆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殷實最近的一些事情,伍智勇表示受不了大白天的在黑乎乎的包房裏喝酒,硬是把殷天碩拉了出來,並且讓殷天碩開車送他迴寶鼎公寓。


    沒想到車子開到寶鼎,殷天碩便以有很多工作為由不肯下車。


    伍智勇也沒有強求。


    第二天伍智勇是和韋博一塊去見殷天碩的。在總裁辦公層,伍智勇和許天歌撞了個正著。


    許天歌十分熱情地向伍智勇打招唿:“伍總裁,好久不見。”


    伍智勇則十分淡漠地衝許天歌點了點頭。


    對於他的忽視,許天歌不以為意,轉而向韋博用英語自我介紹。


    “韋博先生隻會說德語。”


    伍智勇右手握成拳頭抵在唇邊低聲說道。許天歌有些尷尬:“他應該聽得懂英語吧?”


    “在這個問題上討論應不應該有點搞笑吧。”


    伍智勇說完領著韋博朝殷天碩的辦公室走去。


    對著伍智勇的背影,許天歌冷哼道:“吃了火藥一樣,迴來就迴來了唄,有什麽了不起?”


    當時殷天碩被綁架迴來後,要聘請許天歌迴來做秘書,伍智勇是不同意的。殷天碩還不是把她留在了身邊。


    許天歌相信從伍智勇被撤職後,他和殷天碩之間就不可能迴到原來的模樣。


    聽爸爸說,伍智勇一氣之下還轉售了一些殷實的股份。現在他在殷實的份量也不可與之前相比。


    許天歌衝好了茶送到殷天碩的辦公室裏去。他們不知道在談些什麽事情,一見到許天歌進去,都閉口不談了。許天歌故意放慢了動作,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麽事。


    她最後把茶杯放在殷天碩的跟前,殷天碩就命令道:“天歌,你先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許天歌是殷天碩的秘書,平時他見什麽人,談什麽事雖然也有私密的時候,但是這樣鄭重要地要求她避開從來沒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許天歌多心,她總感覺伍智勇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具體哪裏怪又說不上來。


    等許天歌一出辦公室,殷天碩對韋博說:“韋博先生,您所說的籌碼到底是什麽?”


    就在許天歌進來之前,韋博說他手上有重要的籌碼,想和殷天碩做交易,如果殷天碩同意降低二成的傭金提成就把這個籌碼給殷天碩。


    韋博正打算說,伍智勇做了一個打斷的手勢,快步走向門口。


    他猛地一拉門,許天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伍智勇拉住她的胳膊問:“許秘書,你在這裏鬼鬼祟祟地做什麽?偷聽?”


    許天歌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沒有……我……我是來問天哥哥……不不不,我是來問總裁……下午的會議是不是要推遲?”


    伍智勇語氣和眼神都是疑問:“剛才總裁的話你聽不懂嗎?沒見總裁在會見重要的商業合作夥伴?”


    “我……我現在就走。”


    許天歌慌亂地去瞧殷天碩的反應,期望殷天碩替她解圍。但是殷天碩這會兒蹙眉,正陷入他的沉思裏。對門口的小插曲卻沒有關注。


    伍智勇重新迴到辦公室,殷天碩正等著韋博說出籌碼的答案時,韋博忽然又賣起了關子問:“cherry呢?她不是殷總的助理了嗎?”


    韋博問的是伍智勇,伍智勇漫不經心地朝殷天碩努了努嘴:“殷總,韋博先生問林助理的去向呢。”


    殷天碩有些意外。他前後用了三四個助理,連合作夥伴都念念不忘的也就這個林筱薇了。


    “她正懷孕,準備待產。”


    殷天碩說的到也是實情。


    “聽說林助理和殷總結婚了?”


    韋博滿臉是祝福的笑容,並且拿出一個禮盒出來遞給殷天碩說祝他們新婚快樂。


    殷天碩的嘴角抽了抽,他和林筱薇都要離婚了,還新婚快樂。


    見他頓在那兒不動,伍智勇在桌子低下踢了一下他,提醒道:“還不快收下。韋博先生,等哪天我結婚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禮遇?”


    韋博笑了笑:“那要看伍總娶的是什麽樣的姑娘?林助理可是在我和我太太結婚紀念日都有送上遠道而來的祝福和禮物,用中國話來講,今天我也就是禮尚往來而已。”


    伍智勇瞪著眼不可思議道:“你是說他老婆在你和你太太的結婚紀念日送了禮物過去?”


    韋博笑容可掬地點頭,拿出手機來翻出他和他太太與林筱薇送的禮物的合影。


    是一個琉璃工廠的一對瓷娃娃,捏成了韋博和他太太的模樣,倆個人甜蜜相擁在一起。


    “很棒的禮物是不是?我和我太太都很喜歡。”


    韋博還津津樂道的。


    伍智勇也不由得讚賞道:“林助理有心了。”


    殷天碩本來是不屑的,可是看到這對瓷娃娃,他竟也說不出什麽,甚至疑惑,這是一款定製款的素心坊琉璃工廠的物件,不是花錢就能買得到的,她這是什麽門道和素心坊又有交情了?


    這個女人的心機簡直像一口深井,還不知道背著他做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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