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澹握著她的手,眸色深沉:「沒發燒。」


    「相公別騙我。」如玉不信。


    「迴去就知道了。」說完,拉著她便往小院裏走,進了門後便將房門給栓上了。


    如玉去替他絞帕子,生怕他著涼發燒還要硬撐,正洗著帕子,驀地感覺腰間一緊,那人從身後摟住了她。


    「相公……」如玉一驚,男人低頭,唇擦過她的耳垂,啞聲道:「娘子不知道,鹿肉是……補的嗎?」


    如玉如夢初醒,仿佛以前聽人說鹿肉純陽,最是壯陽,所以相公現在是……烈火燒身嗎?


    如玉這麽一想,耳根子都紅了。


    「相公……」她在他懷中扭了扭,挺不自在的,「今日打獵吃飯一身汗,你連澡都沒洗。」


    衛澹摟著她不放,低聲道:「如果你幫我擦背,我便洗,否則,不洗。」


    如玉嘟嘴,哪有這樣的,無賴嘛,可誰讓她嫁給這個無賴呢。


    同臥室相連的有浴房,下人早已準備了熱水在那裏,偌大的浴桶,別說一個人,兩個人都可以用了。


    衛澹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緩緩將衣服一件件寬下搭在木架子上。


    迴頭,看到女子將外衫脫了,露出玲瓏的身段,不由得眸色更加幽深。


    他加快了動作,脫了衣便跳進了浴桶。


    如玉是怕水濕了衣裳,才穿著中衣來幫他擦背的,當她看到坐在浴桶中的精壯男人時,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雖然有水擋住了他的關鍵部位,可是那寬肩窄腰大長腿,讓她看的心發慌臉發燙。


    「我……我替你擦背。」她不敢多看,拿了帕子便替他擦肩。


    狹窄的空間裏水汽氤氳,隻有水花的聲音,如玉盡量不去看他勁實的胸膛和胸膛以下的部位,努力的擦著他的肩膀。


    「肩膀的皮要給你擦掉了。」此時,他低醇的聲音在如玉耳裏顯得分外的性感。


    「我擦……擦背……」她掩飾自己的失態,拿著帕子的手卻忍不住顫抖。


    她的手突然被大手握住,他低聲道:「娘子出汗了。與其待會再洗,不如現在一起。」


    如玉一驚:「不用,真不用……」她想溜走了,這太刺激,不在她承受的範圍之內。


    「浪費水。」他找了個借口,起身,水嘩啦啦的響。


    如玉看得呆住,正要猶豫是不是閉上眼睛,人已經被扯到了他身邊,他一彎腰便將她抱進了桶裏。


    中衣的衣帶散開,他順勢便替她去了,隻剩下一件單薄的粉白小衣,在熱水的浸潤下幾近透明。


    這太猝不及防了!


    如玉急忙捂住胸口,卻被他緊緊摟在身前,她正好坐在了他的腿上。


    如玉立即出了一身熱汗,他沒穿衣服,她坐著的位置可不就緊貼著他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她已經察覺出那處微妙的變化。


    她一陣心慌。


    「娘子又出汗了。」男人擦了擦她的額頭,一手捏著她精致的下巴,一手已經解開了她小衣的帶子隨手扔到了一邊。


    他低頭吻下,如玉隻覺得大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同在沸湯之中,這場麵太……太難以言喻……


    他身體滾熱,她也跟著身體滾熱起來,似乎不滿足於水中的糾纏,他起身隨手拿了巾子擦了兩人身上的水,便打橫抱著徑直到了拔步床上。


    她臉紅如霞,就連身上也染了一層淡粉色,此時真是嬌豔如花,仿佛牡丹盛放,以國色天香四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欣賞著這美景,不過沒停留多長時間,便開始以實際行動采擷這朵嬌花。


    如玉摟著他的脖子,讓他撩撥的無所適從,他的動作雖有些生疏,可是即便是他的輕撫都叫她難耐不已,何況這樣的親近。


    山間多雨,外頭雨聲「沙沙」越來越大,這院中隻住著兩人,下人住在隔壁院子。


    她開始還咬著唇,後來幹脆無所顧忌的叫了出來。


    如空穀鳥鳴,如小獸嗚咽,伴隨著沙沙雨聲,時高時低斷斷續續,都融入了濃濃夜色中。


    她隨他起起伏伏,如同在水波裏的水藻,又如天空中的風箏。每當她睜開眼時,看到的都是相公那張英俊的臉。他攥著她的肩,帶她領略各樣滋味。


    這是她同衛澹的第一次,本指望他能輕輕柔柔的,但他乃是沙場悍將,在這床上怎麽可能輕輕柔柔的。雖然衛澹努力的想輕柔一點,可是興起時免不了策馬狂奔直搗黃龍。


    一夜顛倒,直至天明……


    第二天晌午, 如玉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起床一看,相公正在院子裏舞劍呢。


    如玉腳步一動,感覺自己像被拆開一般, 衛澹看到她起來, 連忙放了劍走過來, 滿麵春風的過來扶住了她。


    「可還好?」他問。


    如玉臉上一紅, 隨即又有些惱火的瞪他,隻是不說話。


    衛澹笑了笑, 扶著她到了院中小亭子坐下, 「一早我出去獵了野雞,現在該是已經燉好了,補補。」


    如玉嘟起嘴,這一大早的就補, 會不會叫人往歪處想,可是她這身子的確該補補了。


    不一會兒, 巧兒端了雞湯進來,道:「夫人一定是昨兒打獵累著了,這野雞湯可比家雞湯香多了。」


    她哪裏是因為打獵累了, 明明是……


    她瞪了衛澹一眼,他卻是笑著看她, 跟平日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倒是爽快了,苦的人可是她。


    聞了聞雞湯,果然噴香撲鼻, 醇厚的雞湯上麵是一層金色的油星。


    「相公也來喝一碗。」雖則有點生他的氣,到底還是心疼他。


    衛澹瞧著雞湯裏母雞肚子裏的小雞蛋,用調羹舀著雞蛋送到她的青瓷碗裏,道:「這個很補,你用得著。」


    巧兒在一旁瞧著偷笑,如玉臉上又是一紅。她瞪了他一眼,還是將小雞蛋吃了。


    「對了,送你一樣東西。」衛澹拍拍手,守在門外的衛七便抱著什麽進來了。


    如玉挺好奇的,抬頭看去,隻見衛七的懷中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玩意。


    「啊喲,這是什麽呀?」巧兒驚奇的叫道。


    衛七答道:「這是早晨大人去打獵時,路上遇到的小獸。」


    如玉瞧著,道:「倒像是一隻小花貂。」


    衛澹笑道:「的確是隻小花貂,失了母獸,我就帶迴來送給娘子了。」


    如玉將這小東西抱在懷裏,小小的一隻,圓碌碌黑溜溜的大眼睛,黑白相間的毛皮,真是可愛極了。


    衛澹見她喜歡,嘴角也微微揚起,叫衛七去準備小貂的窩棚食物。


    不知何時,巧兒也下去了,院子裏隻剩下他們二人。衛澹見如玉光隻抱著小貂,不由得湊過來,低聲道:「你怎麽隻顧著抱貂,卻不抱我了?我還真有點後悔送這隻貂給你。」


    如玉睨了他一眼,臉上微燙,瞪他:「我才不要抱你。昨晚……明明叫你輕輕的,你還……」


    昨晚她叫他輕輕的,他還那麽大力,而且她說要睡了,他偏不肯,三番五次弄醒她就隻做那事兒,現在她都不想理他了。


    衛澹知道她生氣,坐在她身畔,一手攬著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湊到她耳畔低聲道:「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要不,我幫你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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