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東皇辰淵在琢磨如何對付東皇鈺時,而東皇傲同樣也在因為東皇鈺而大發雷霆。


    東皇傲一迴到曜王府,將大廳裏能摔的物件全摔了。


    見大廳已無可摧毀之物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跪著的兩名瑟瑟發抖的婢女身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拔出牆上寶劍,迴身,刀尖子一樣陰沉兇狠的目光就像一個嗜血的猛獸。


    東皇傲手握長劍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兩婢女頓時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般不停地磕頭,“求王爺饒了我們!”


    “住手,王爺!”就在東皇傲的寶劍從婢女頭上落下時,薛丞相出現製止了。


    見薛敬之出現,東皇傲臉色稍微好轉。


    “臣參見王爺!”


    “舅舅,你來了!”東皇傲手握長劍立在那,兩個婢女大氣都不敢出。。


    薛敬之看了眼東皇傲,又掃了眼一旁瑟瑟發抖的兩婢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謝王爺,謝丞相,奴婢告退!”劍下逃生的兩人往後退的步伐有如腳下生風!生怕多耽擱一秒,就小命不保。


    現在,整個前廳隻剩下了東皇傲和薛敬之。


    薛敬之知道東皇傲性格一向暴躁殘忍,又加上今日在朝堂上吃了個啞巴虧,心裏自是有氣無處撒,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王爺,切記喜怒不形於色!剛才之事,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隻會覺得您難擔大任!”


    剛才之事是指東皇傲在前廳摔東西及要砍殺婢女一事。


    他一個東淩國尊貴無雙的大皇子,皇上親封的曜王,被丞相這樣說,自是不悅,隻是礙於眼前之人是他的舅舅,又是他將來爭奪皇位的第一大助力,他忍著未發作。但,英俊的麵容上卻已籠著一層寒霜,“本王知道了!”


    一想到東皇鈺在朝堂上的咄咄逼人,東皇傲臉上的寒霜越來越甚,尖銳的黑眸燃燒起憤怒的火焰,“皇叔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把舅舅的五萬戌衛營收迴去了,而且父皇還同意了。父皇真是老……”


    “王爺,謹言慎行!”


    ‘老糊塗’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薛丞相出聲製止了。


    “本王這不是氣不過嘛!”東皇傲走到雕紋紅木椅上坐下,臉色色陰沉,“皇叔已經權傾朝野了,他還想幹嘛?難道還想染指皇位不成?”


    “古往今來,那高高在上、至尊無上的寶座,誰不覬覦!”


    “舅舅的意思,皇叔真的有爭奪之心?”


    “當然!鈺王殿下的野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皇叔真有那心思,那本王該怎麽辦?”東皇傲問道。


    “王爺可選擇與安王聯手!”


    “什麽?”聞言,東皇傲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臉上陰雲密布,惡狠狠地說:“要本王與東皇辰淵聯手,想都別想!”


    東皇辰淵母親出身低微,不過是個縣令之女,一直不怎麽受寵,直到生下六皇子,才得以進封為昭儀。而東皇傲的母親薛貴妃本乃前丞相之女,在東皇衍還是皇子時,就直接嫁給東皇衍為王妃。東皇衍登上皇位後,直接將她封為貴妃,她的兄長薛敬之也被封為丞相。


    東皇衍自登基以來,一直未立皇後,後宮以她為尊。


    因著東皇辰淵的母親出身低微,母族也沒什麽勢力,東皇傲一向是看不起他。所以,東皇傲自是不願與東皇辰淵聯手。


    “王爺,五萬戌衛營被奪,要想對付鈺王殿下,我們隻有選擇與安王聯手。”薛敬之勸道。


    ……


    “臣弟參見皇上!”


    勤政殿內,東皇衍背對著門外,負手而立。聽到鈺王行禮的聲音,他緩緩轉身,語氣柔和,“鈺兒,免禮。”


    禮畢後,東皇鈺則立在一旁不發一語。


    了解他性格的東皇衍知道,隻要自己不先開口,東皇鈺絕對不會主動開口,他隻好率先開口,“鈺兒,剛才在朝堂上,他們觸犯東淩國的律法,論罪理當斬首示眾,朕不明白鈺兒你剛才為什麽要阻止朕治罪他們?”


    “現在還不是時候。”東皇鈺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


    “哦?朕想聽聽鈺兒的想法。”東皇衍饒有興趣的揚眉。


    想起剛才朝堂上皇上借自己之手逼文武百官乖乖捐出銀兩上交國庫,後又借自己之手逼丞相乖乖交出五萬戌衛營的事,現在又故作不明的樣子,東皇鈺眸中迸出精芒,墨黑色的光輝從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瞳中閃過,“薛敬之乃當朝丞相又是東皇傲一黨,而李學能掌管戶部又是東皇辰淵一黨,而其他的幾位大人都是身居朝中要職,不是曜王的人就是安王的人。整個朝堂曜王和安王的的勢力加起來將近占據了半個朝堂。”


    “皇上也心裏清楚一旦今日治罪他們,必會引起東淩國朝堂內亂。現在外有西玄國圍困符城,若再引起朝堂內亂,到時不用南桑國和北幽國來摻一腳,東淩國也離滅國不遠了。”


    現在符城被圍,最重要的是解決符城一戰的糧響和支援的兵力,而不是大肆治罪引起朝局動蕩。


    這麽淺顯的道理,身為東淩國的皇帝又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牽連。


    既然早已明白,還有故意有此一問,不知道皇上打的什麽主意。


    東皇鈺黑眸幽深的看著皇上,犀利的眸光夾雜著一絲薄怒。


    東皇衍知道他定是還在為朝堂上被自己推出來解決糧餉和援軍一事而耿耿於懷。他故作沒看到東皇鈺眼中怒意,讚賞道:“鈺兒深謀遠慮,不愧為東淩國的棟梁之才。”


    其實,在朝堂上,剛開始聽鈺兒數落出那些大臣的罪名時,自己確實震怒了,不過在鈺兒開口阻止的那一刻,他明白了鈺王的用意。


    可憤怒歸憤怒,現在還不是處治他們的時候。


    既然鈺兒已幫他解決了軍晌和兵力一事。目前還得選出合適的將領帶領這五萬戌衛營的將士前往符城才行。


    剛才朝堂上,沈牧請旨領兵,他本來覺得沈牧再適合不過了,誰知鈺兒卻製止讓沈將軍領兵,東皇衍問道:“鈺兒,沈將軍領軍有什麽不妥?”


    “他不適合。”


    “沈將軍戰功累累,從無敗戰,誰人能比他更適合帶領這五萬戌衛營的前往符城支援了?”東皇衍微感訝異。


    “沈牧領軍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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