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開商謹的手，往後退步，“你和他們是一起的？”
“小歌，你不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商謹鄭重地對她說，“這些年，苦了你了。現在，你終於可以自由了。”
“哥哥，為什麽你也……”商歌搖著頭，剛剛以為自己有救了，沒想到很快就從天堂掉入地獄。
“你還不清楚嗎？小歌，我是多麽愛你。”商謹大手覆上商歌的臉，輕輕撫摸，“那次你在後街被人欺負，我衝上去打斷他家兒子的腿，惹怒了那小子的父親，他把我趕出海城。這麽些年，我一個人在外麵闖蕩，心中就憋著一股勁兒，商歌，我要為你報仇，我要活著迴來，把那小子連根帶族刨出來。十二年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小歌，你不知道，我多愛你，我有多愛你。”
商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激動，他雙手托住商歌的臉頰，吻上她的額頭，伸了伸舌頭。
商歌的腿在打顫，胃裏翻滾著一陣惡心和不可置信。
“我終於迴來了，歌兒，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商謹握住商歌的臉，就要往下吻——
商歌下意識後退，但被他緊握住手。
“你放開——”商歌喊道。
“歌兒，這不是你的夢想嗎，忘記從前，我們從頭再來。”商謹低聲說。
旁邊的騷亂聲逐漸響起，一聲槍響撕破夜空。
商謹動作一頓，轉身看去。
周圍的一圈烈火被硬生生撕出一個缺口，火圈之外的一番混戰已經打響。
缺口處，映著火光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
江淩一手舉著槍，一手提著一個滅火器，步伐穩健走入火圈。
槍口直對著商謹，江淩眼睛有些發紅，“放開她。”他冷冷地道。
商謹看到來人，並不驚訝，而是笑了。一時間如溫潤公子，春風得意，熊熊火光映著他蒼白的臉，詭異至極。
“看來我猜的挺準，”商謹說，“來的人是你。”
“江淩，是你嗎？別進來，他是個瘋子！”商歌認出了江淩的聲音，她被商謹禁錮著身體，有什麽硬硬的東西抵上她的腰。
是槍。
她僵住，“哥哥，你要殺了我嗎？”
“江淩，當初你欺負歌兒，這帳還沒給你算呢。”商謹說，“今天你正好來了，就目睹我和歌兒一起飛升轉世吧。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妹。而你，終將孤獨一人！”
江淩扣著板機的手穩如泰山，正對著幾米遠處的商謹。
但他畢竟不是神槍手，如果現在射擊，很可能誤傷了商歌。
再說，那家夥竟然拿槍抵著商歌！
“你是……商謹？”江淩記得他。
小時候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你還有臉迴來？”
“我不僅迴來了，”商謹自豪地說，“我終於自由了，我和歌兒，都會自由。離開這個汙穢的世界！”
“你不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江淩保持著冷靜，但腦門已經沁出汗水，是外麵一圈火焰烤的。
他不動聲色地向前挪著步子，想要離目標更近一步，射擊會更準確。
商謹沒有注意到，但他手中的槍按在商歌的腰上，隨時都有扣動的可能。江淩不敢惹怒他，隻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聽說，奧爾弗斯的教徒都是苦行僧，這些年，你挺不容易的，”江淩說，“別人花天酒地，享受犬馬聲色的時候，你在苦苦謹言慎行，據說連肉都不能吃？”
江淩看到這個火圈，圓月，再通過商謹剛才說的什麽輪迴下輩子，已經猜到了，商謹這是走火入魔了，還要帶著商歌和他一起走。
“我愛我的歌兒，我會為她做任何事情，這點苦難算什麽，我們將修得下輩子永不分開！”商謹道。
“那麽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妹妹和我，早就在一起了。什麽叫如膠似漆，我們這輩子做過的事，你隻能下輩子做，你就甘心？”江淩手指嗒嗒輕敲手槍，姿態放鬆。他看向商歌，她的臉煞白。
“那又如何，江家已經敗了，你還有心情嘲諷我？”商謹說，“江家，最後一個人都不會留下。今天可惜了，你的小叔叔沒來，不然我一下可以幹掉兩個，哈哈哈哈哈。”
商歌被商謹的笑弄得一陣恐懼，她直愣愣地看向前方，想看到江淩，但可惜她雙目失明，隻能大概摸清他聲音發出的位置。
她張開嘴，用嘴形告訴他：快跑！別管我！
江淩讀懂她的唇魚，微微勾了下唇，“放開她，我知道，你修行路上需要一個墊背的，用我。我曾經也是奧爾弗斯教的信徒，修行5年，可以替你抵抗大部分的傷害，比她有用。”
商歌聽到之後驚訝，“江淩，你在說什麽？別瞎說！”
“你真的有5年的修行？”商謹有些猶豫了。
“是啊。”江淩說，“不然，我能這麽快就判斷出來你的目的和需求嗎？你現在應該是到了第7層，需要人祭才能繼續飛升。那麽，用有修行的人祭祀，效果更好。這一點，你的祭司應該告訴過你。”江淩把滅火器叮咣扔到地上，“我可以自願做你的祭品，條件隻有一個，你現在就放了商歌。”
商謹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
商歌聽到江淩的話瞬間慌了，她開始使勁掙紮，要從商謹懷裏掙脫。
“別亂動！”商謹低聲吼道。他拿著槍的手又使勁戳了戳商歌。
“你別動她！”江淩說著將手中的槍對準自己，槍口指向自己的太陽穴，“她如果傷了半根頭發，我會立即扣動扳機，等待你的就是一局屍體，看你拿什麽祭祀！”
商歌猜到了江淩在做什麽，她快急哭了，“江淩，你幹什麽，別犯傻你個混蛋！你走啊別管我！”
“閉嘴！”商謹咬著牙道。他正在思考。
這時，江淩開口，聲音比剛才溫柔了許多，“商歌，我沒有犯傻。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你知道嗎？我其實認識你很久了，大學的時候，並不是我們初次見麵。你還記得嗎？咱們都上高中的時候，我在四中，你在十二中。”
“小歌，你不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商謹鄭重地對她說，“這些年，苦了你了。現在，你終於可以自由了。”
“哥哥，為什麽你也……”商歌搖著頭，剛剛以為自己有救了，沒想到很快就從天堂掉入地獄。
“你還不清楚嗎？小歌，我是多麽愛你。”商謹大手覆上商歌的臉，輕輕撫摸，“那次你在後街被人欺負，我衝上去打斷他家兒子的腿，惹怒了那小子的父親，他把我趕出海城。這麽些年，我一個人在外麵闖蕩，心中就憋著一股勁兒，商歌，我要為你報仇，我要活著迴來，把那小子連根帶族刨出來。十二年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小歌，你不知道，我多愛你，我有多愛你。”
商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激動，他雙手托住商歌的臉頰，吻上她的額頭，伸了伸舌頭。
商歌的腿在打顫，胃裏翻滾著一陣惡心和不可置信。
“我終於迴來了，歌兒，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商謹握住商歌的臉，就要往下吻——
商歌下意識後退，但被他緊握住手。
“你放開——”商歌喊道。
“歌兒，這不是你的夢想嗎，忘記從前，我們從頭再來。”商謹低聲說。
旁邊的騷亂聲逐漸響起，一聲槍響撕破夜空。
商謹動作一頓，轉身看去。
周圍的一圈烈火被硬生生撕出一個缺口，火圈之外的一番混戰已經打響。
缺口處，映著火光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
江淩一手舉著槍，一手提著一個滅火器，步伐穩健走入火圈。
槍口直對著商謹，江淩眼睛有些發紅，“放開她。”他冷冷地道。
商謹看到來人，並不驚訝，而是笑了。一時間如溫潤公子，春風得意，熊熊火光映著他蒼白的臉，詭異至極。
“看來我猜的挺準，”商謹說，“來的人是你。”
“江淩，是你嗎？別進來，他是個瘋子！”商歌認出了江淩的聲音，她被商謹禁錮著身體，有什麽硬硬的東西抵上她的腰。
是槍。
她僵住，“哥哥，你要殺了我嗎？”
“江淩，當初你欺負歌兒，這帳還沒給你算呢。”商謹說，“今天你正好來了，就目睹我和歌兒一起飛升轉世吧。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妹。而你，終將孤獨一人！”
江淩扣著板機的手穩如泰山，正對著幾米遠處的商謹。
但他畢竟不是神槍手，如果現在射擊，很可能誤傷了商歌。
再說，那家夥竟然拿槍抵著商歌！
“你是……商謹？”江淩記得他。
小時候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你還有臉迴來？”
“我不僅迴來了，”商謹自豪地說，“我終於自由了，我和歌兒，都會自由。離開這個汙穢的世界！”
“你不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江淩保持著冷靜，但腦門已經沁出汗水，是外麵一圈火焰烤的。
他不動聲色地向前挪著步子，想要離目標更近一步，射擊會更準確。
商謹沒有注意到，但他手中的槍按在商歌的腰上，隨時都有扣動的可能。江淩不敢惹怒他，隻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聽說，奧爾弗斯的教徒都是苦行僧，這些年，你挺不容易的，”江淩說，“別人花天酒地，享受犬馬聲色的時候，你在苦苦謹言慎行，據說連肉都不能吃？”
江淩看到這個火圈，圓月，再通過商謹剛才說的什麽輪迴下輩子，已經猜到了，商謹這是走火入魔了，還要帶著商歌和他一起走。
“我愛我的歌兒，我會為她做任何事情，這點苦難算什麽，我們將修得下輩子永不分開！”商謹道。
“那麽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妹妹和我，早就在一起了。什麽叫如膠似漆，我們這輩子做過的事，你隻能下輩子做，你就甘心？”江淩手指嗒嗒輕敲手槍，姿態放鬆。他看向商歌，她的臉煞白。
“那又如何，江家已經敗了，你還有心情嘲諷我？”商謹說，“江家，最後一個人都不會留下。今天可惜了，你的小叔叔沒來，不然我一下可以幹掉兩個，哈哈哈哈哈。”
商歌被商謹的笑弄得一陣恐懼，她直愣愣地看向前方，想看到江淩，但可惜她雙目失明，隻能大概摸清他聲音發出的位置。
她張開嘴，用嘴形告訴他：快跑！別管我！
江淩讀懂她的唇魚，微微勾了下唇，“放開她，我知道，你修行路上需要一個墊背的，用我。我曾經也是奧爾弗斯教的信徒，修行5年，可以替你抵抗大部分的傷害，比她有用。”
商歌聽到之後驚訝，“江淩，你在說什麽？別瞎說！”
“你真的有5年的修行？”商謹有些猶豫了。
“是啊。”江淩說，“不然，我能這麽快就判斷出來你的目的和需求嗎？你現在應該是到了第7層，需要人祭才能繼續飛升。那麽，用有修行的人祭祀，效果更好。這一點，你的祭司應該告訴過你。”江淩把滅火器叮咣扔到地上，“我可以自願做你的祭品，條件隻有一個，你現在就放了商歌。”
商謹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
商歌聽到江淩的話瞬間慌了，她開始使勁掙紮，要從商謹懷裏掙脫。
“別亂動！”商謹低聲吼道。他拿著槍的手又使勁戳了戳商歌。
“你別動她！”江淩說著將手中的槍對準自己，槍口指向自己的太陽穴，“她如果傷了半根頭發，我會立即扣動扳機，等待你的就是一局屍體，看你拿什麽祭祀！”
商歌猜到了江淩在做什麽，她快急哭了，“江淩，你幹什麽，別犯傻你個混蛋！你走啊別管我！”
“閉嘴！”商謹咬著牙道。他正在思考。
這時，江淩開口，聲音比剛才溫柔了許多，“商歌，我沒有犯傻。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你知道嗎？我其實認識你很久了，大學的時候，並不是我們初次見麵。你還記得嗎？咱們都上高中的時候，我在四中，你在十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