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成功完成目標，陸陽不顧危險，直接出現在麗桑卓麵前。
借助她改變攻擊方式這個短暫的空擋，發動領域所有的力量，親自禦使戮神劍和陷神劍，給予她致命一擊。
這種手段和陸陽與娜迦卡波洛絲地意誌分身戰鬥時所用的一致，但次的舉動其實非常冒險。
作為一名劍仙，永遠不出現在敵人視野內才是正確的做法。
但是，為了阻止麗桑卓將所有魔力消耗的舉動，他隻能以身涉險，親自現身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所幸的是，他成功了。
當領域消散後，陸陽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花，但是，下麵艾希諸人並沒有離去，都仰頭望著天空。
雖然戰鬥開始後，就沒人能看清領域內發生的事情，但是，所有人很都想知道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
當看到陸陽獨自一人現身的時候，每個人都心中一震，明白了什麽。
很多人臉色都變得極其複雜。
一方麵是糾結於麗桑卓的失敗，作為一位活著的聖人，雖然麗桑卓不一定是眾人的信仰，但是，一定對她抱有崇敬之心。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麗桑卓被陸陽打敗了，很多人心中都情不自禁地產生了偶像破滅的感覺。
另一方麵則是陸陽的存在。在此之前，他是戰母的血盟，具有強大的實力，僅此而已。但是今天之後，所有人都很難再以之前的目光看待他。
一位能戰勝神靈的存在，理所當然的也是神靈。
他們居然和一位神靈是族人？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
艾希能領導如此龐大的部落，除了理念和能力外，最重要的就是她阿瓦羅薩轉世的身份。這僅僅是轉世，僅僅是可能，但眼前的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靈。
有些人還想到了，如果艾希的身份是真的，那就意味著阿瓦羅薩有兩個聖靈、神靈般的存在……如果說統一弗雷爾卓德之前隻是艾希的承諾，是理想，這一刻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真實。
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陸陽緩緩飄落到艾希身邊。
篝火劈裏啪啦地燃燒著，潔白的雪花落上去，瞬間就被融化成了雪水。
在這天寒地凍的夜晚，一群人密密麻麻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像被施了定身術般，呆呆地站著。
連艾希臉色也有些複雜，雖然聽陸陽介紹過麗桑卓的真麵目，但是看到陸陽戰勝曾經心中的聖人，她還是心緒難平。
不過終歸有一定心理準備，幾秒鍾後，她輕聲問道：“麗桑卓，死了嗎？”
“當然沒有，哪有那麽容易？”
陸陽立刻搖了搖頭，又解釋道：“她的本體還遠在千萬裏之外的霜衛要塞，剛剛隻不過是她的分身而已。”
他伸手一抓，抓過來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體。
雖然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但還是能隱約認出是之前那位冰霜祭司。
“麗桑卓在他的身體裏灌注了魔力，當然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這些魔力就會激活，創造一具能短暫發揮半神級實力的分身。”
聽到這句話，艾希身體一冷。
如果兩天之前，她或許不會有什麽想法，但是知道麗桑卓的真麵目後，她立刻意識到她這麽做的目的。
為了除去自己，這位活著的聖人居然花費這麽大的力氣，甚至準備親自上場？
艾希不知道自己是該悲哀，還是榮幸。
其他人聽到陸陽打敗的隻是麗桑卓的分身，也紛紛鬆了口氣。
雖然大部分人都無法理解分身和本尊之間的關係，但是，知道麗桑卓沒死，就足夠了。
作為曾經統一弗雷爾卓德的遠古聖人，如果麗桑卓就這樣死了，恐怕很多人都難以接受。
“先不說這個。”陸陽目光一轉，迴到了剩下的禁獵族人身上：“你確定要留下他們嗎？我們殺了他們那麽多族人，他們心底肯定會留下芥蒂，為了避免日後出現麻煩，我看還是提前解決了比較好。”
看戲的禁獵族人心中一緊，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艾希身上，像是法庭上等待判決的犯人。
她接下來的話，將直接決定他們整個族群的命運。
對於弗雷爾卓德人來說，戰死是一種榮耀，但是能活著，誰也不想輕易死亡。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拚死一搏的念頭，見識過陸陽和麗桑卓的戰鬥後，已經徹底放棄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艾希身上。
艾希目光轉了過來，眼眸中流露出思考之色，仿佛在認真考慮陸陽的提議。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禁獵族人之間，奧古斯都心急如焚。
因為戰爭爆發得太突然，他還沒有來得及救下更多的族人，此時跟在他身邊的，明確表示過願意成為阿瓦羅薩一份子的隻有十餘人。
但是，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他雖然心中焦急，卻不敢隨意地開口，唯恐熱鬧了陸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艾德雯娜，曾經禁獵族那個有名無實的傀儡戰母。
“戰母，陸陽大人，禁獵族仍然希望成為阿瓦羅薩的一份子。請您放心，我們沒有任何怨言，死亡的族人都是受到了布萊爾的蠱惑，她才是造成族人死亡，同胞彼此刀劍相向的罪魁禍首。”
她單膝跪地：“戰母，我願意承擔所有的罪過，請您原諒這些無辜的禁獵族人，允許他們繼續為阿瓦羅薩的壯大而奮鬥。”
禁獵族人都露出愕然和感動的神色。
艾希走上前去，靜靜地看了她幾秒，伸手將她拉了起來：“你說的沒錯，艾德雯娜，所有的一切都是布萊爾的罪過，我將原諒你們的所做的一切，繼續視你們為同胞。”
就在禁獵族人心生喜悅的時候，艾希臉色突然一冷：“但是，艾德雯娜，我命令你，繼續調查這起叛亂的經過，無辜的人可以得到原諒，但是，那些謀亂者，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遵命！”
艾德雯娜肅然應道，其他的禁獵族人也臉色凜然，知道自己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這件事還沒有過去。
沒人注意到的是，艾希和艾德雯娜對視的時候，眼睛中的神色有些怪異。
在場的，隻有三人知道這一幕的真相。
其實，艾德雯娜早就已經投靠了艾希，現在發生的事情，更像是一場秀，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提升她在禁獵族人心中的威望。
不管是為了禁獵族這一份力量也好，還是因為理念也好，在他們發動叛亂前，艾希已經決定好來對他們的處置辦法。
無論原因是什麽，能活下來，對於參與叛亂的禁獵族人來說都是一件幸運的事。
至於說仇恨……在弗雷爾卓德，從來就不缺少一個部落吞噬另一個部落的事情，另外，阿瓦羅薩內部本來就有很多彼此之間有仇恨的部族，不差這一個。
但是，艾希可以放過他們，卻不能他們這樣任由他們隨意發展下去，以防再次發生今天的事情。
為了掌控這股力量，艾希需要一個代言人，早就投靠她的艾德雯娜自然而然進入了她的視野。
作為曾經部落的戰母，雖然後期淪為了傀儡，但還殘留著一定的影響力，最重要的是，名義還在。
艾德雯娜之前無法掌控權利，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沒有足夠的實力。
擁有艾希的支持後，這一切自然都不再是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第一批真正的援兵到了，艾希也迅速掌控了局麵。
見一切塵埃落定，陸陽帶著安妮悄悄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兩人都不擅長，已經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在之前的戰爭中，安妮幾乎耗盡了體力，哪怕真實年齡，她也隻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至於陸陽，他的消耗雖然也很大，但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件急事要辦。
艾希雖然也非常疲憊，但是目前的形勢，她根本不可能走得開。
陸陽也隻能“拋棄”她了。
不過，這裏是母係社會，女人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艾希大概根本不會有“拋棄”這種想法。
……
迴到住所，看著安妮睡下後，陸陽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裏還是他最初來阿瓦羅薩時分配的房間，或許是懷念那段時光，安妮這兩年一直都住在這裏，沒有搬離。
燃燒的火盆不停地釋放著熱量，把整個房間烤得熱乎乎的。
雖然陸陽不懼嚴寒，但在這溫暖的房間中，還是產生了一種舒適的感覺。
他躺在自己床上，打開了久違的人物麵板——自從升到六十九級後，因為經驗難得，他已經很少查看人物麵板了。
隨著陸陽意念轉動，熟悉的半透明光幕出現在他的意識海中。
【等級】69（0）
【生命值】9500（3893）
【法力值】（）
【裝備】誅仙四劍、誅仙陣圖
【經驗】
生命值和法力值的問題不提，那是法力燃燒後的正常後遺症，陸陽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經驗值的變化上。
當他看到那個數字的時候，眼睛中的光芒幾乎猶如實質。
兩千三百六十二萬多點經驗！
一千七百四十多萬，這是他突破六十九級時剩餘的經驗值，今天之前，這個數字大概是依然是一千七百四十多萬，隻是四十多萬後麵多的那些數字有所增加，來源於他殺死的熊人族等各種具有少量經驗的怪。
後麵這六百多萬經驗是今天才增加的，它們的來源隻有一種可能，麗桑卓的分身。
這正是陸陽冒險也要殺死她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哪怕對於數千萬的缺口，六百萬的經驗也是接近十分之一的進度！
幾年前，殺死娜迦卡波洛絲意誌分身的時候，陸陽就一直在想，為什麽沒有給予自己經驗？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半神級戰力。
後來他分析了很久，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場戰鬥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陸陽和俄洛伊的戰鬥，第二個階段是娜迦卡波洛絲的意誌出現，以俄洛伊、神悉和多條海蛇組成的身體與陸陽的戰鬥。
之所以沒有經驗產生，最大的可能是，與陸陽戰鬥的是俄洛伊這個實力不如他的人類、是實力不如他的海蛇、是神悉這件半神器，沒有一個是能為他提供大量經驗的角色。
俄洛伊雖然借用了娜迦卡波洛絲的力量，但她借到了，那就是屬於她的，這裏麵可能有些微妙的變化。
總而言之，沒有直接的半神級力量參與到與陸陽的戰鬥中，雖然他們的確發揮了半神級的實力。
不過，後期卻是有娜迦卡波洛絲的意誌參與，這的的確確是半神屬性，陸陽因此產生了另一個猜想：人物麵板，或者說人物麵板背後的規則，看重的是力量，而不是意誌一類的其他東西！
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人物麵板看重的是法則！
關於這一點，其實已經有很多地方都露出過蛛絲馬跡，比較有力的證據陸陽想到了兩個。
一個是他在融合那顆在祖安得到的海克斯水晶時發生的異象，那一次，他沒有殺死任何生命，經驗值卻詭異地得到了提高。
那是一顆半神級海克斯水晶，裏麵蘊含的正是時空法則。
另一個證據則是半神級生物的經驗值的巨大飛躍。
對於當時還處於五十級階段的陸陽來說，領域級虛空生物的經驗是五萬點左右，半神級虛空生物卻一下子飆升到了五千萬點。
一千倍，這是個大到難以想象的差距，絕對不是正常的變化。
如果人物麵板看重的是法則的話，一切倒是說得通了。
各種超凡力量都隻是法則的具現化，經驗值少，半神級卻是接觸到了法則本身，經驗值產生飆升是比較合理的事情。
人物麵板對陸陽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他一直想驗證一下自己這個猜想，卻始終沒有機會。
終於，在今天這個機會被他等到了。
借助她改變攻擊方式這個短暫的空擋，發動領域所有的力量，親自禦使戮神劍和陷神劍，給予她致命一擊。
這種手段和陸陽與娜迦卡波洛絲地意誌分身戰鬥時所用的一致，但次的舉動其實非常冒險。
作為一名劍仙，永遠不出現在敵人視野內才是正確的做法。
但是，為了阻止麗桑卓將所有魔力消耗的舉動，他隻能以身涉險，親自現身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所幸的是，他成功了。
當領域消散後，陸陽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花，但是，下麵艾希諸人並沒有離去，都仰頭望著天空。
雖然戰鬥開始後，就沒人能看清領域內發生的事情，但是，所有人很都想知道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
當看到陸陽獨自一人現身的時候，每個人都心中一震，明白了什麽。
很多人臉色都變得極其複雜。
一方麵是糾結於麗桑卓的失敗，作為一位活著的聖人，雖然麗桑卓不一定是眾人的信仰，但是，一定對她抱有崇敬之心。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麗桑卓被陸陽打敗了，很多人心中都情不自禁地產生了偶像破滅的感覺。
另一方麵則是陸陽的存在。在此之前，他是戰母的血盟，具有強大的實力，僅此而已。但是今天之後，所有人都很難再以之前的目光看待他。
一位能戰勝神靈的存在，理所當然的也是神靈。
他們居然和一位神靈是族人？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
艾希能領導如此龐大的部落，除了理念和能力外，最重要的就是她阿瓦羅薩轉世的身份。這僅僅是轉世，僅僅是可能，但眼前的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靈。
有些人還想到了，如果艾希的身份是真的，那就意味著阿瓦羅薩有兩個聖靈、神靈般的存在……如果說統一弗雷爾卓德之前隻是艾希的承諾，是理想，這一刻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真實。
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陸陽緩緩飄落到艾希身邊。
篝火劈裏啪啦地燃燒著，潔白的雪花落上去，瞬間就被融化成了雪水。
在這天寒地凍的夜晚，一群人密密麻麻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像被施了定身術般，呆呆地站著。
連艾希臉色也有些複雜，雖然聽陸陽介紹過麗桑卓的真麵目，但是看到陸陽戰勝曾經心中的聖人，她還是心緒難平。
不過終歸有一定心理準備，幾秒鍾後，她輕聲問道：“麗桑卓，死了嗎？”
“當然沒有，哪有那麽容易？”
陸陽立刻搖了搖頭，又解釋道：“她的本體還遠在千萬裏之外的霜衛要塞，剛剛隻不過是她的分身而已。”
他伸手一抓，抓過來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體。
雖然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但還是能隱約認出是之前那位冰霜祭司。
“麗桑卓在他的身體裏灌注了魔力，當然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這些魔力就會激活，創造一具能短暫發揮半神級實力的分身。”
聽到這句話，艾希身體一冷。
如果兩天之前，她或許不會有什麽想法，但是知道麗桑卓的真麵目後，她立刻意識到她這麽做的目的。
為了除去自己，這位活著的聖人居然花費這麽大的力氣，甚至準備親自上場？
艾希不知道自己是該悲哀，還是榮幸。
其他人聽到陸陽打敗的隻是麗桑卓的分身，也紛紛鬆了口氣。
雖然大部分人都無法理解分身和本尊之間的關係，但是，知道麗桑卓沒死，就足夠了。
作為曾經統一弗雷爾卓德的遠古聖人，如果麗桑卓就這樣死了，恐怕很多人都難以接受。
“先不說這個。”陸陽目光一轉，迴到了剩下的禁獵族人身上：“你確定要留下他們嗎？我們殺了他們那麽多族人，他們心底肯定會留下芥蒂，為了避免日後出現麻煩，我看還是提前解決了比較好。”
看戲的禁獵族人心中一緊，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艾希身上，像是法庭上等待判決的犯人。
她接下來的話，將直接決定他們整個族群的命運。
對於弗雷爾卓德人來說，戰死是一種榮耀，但是能活著，誰也不想輕易死亡。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拚死一搏的念頭，見識過陸陽和麗桑卓的戰鬥後，已經徹底放棄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艾希身上。
艾希目光轉了過來，眼眸中流露出思考之色，仿佛在認真考慮陸陽的提議。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禁獵族人之間，奧古斯都心急如焚。
因為戰爭爆發得太突然，他還沒有來得及救下更多的族人，此時跟在他身邊的，明確表示過願意成為阿瓦羅薩一份子的隻有十餘人。
但是，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他雖然心中焦急，卻不敢隨意地開口，唯恐熱鬧了陸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艾德雯娜，曾經禁獵族那個有名無實的傀儡戰母。
“戰母，陸陽大人，禁獵族仍然希望成為阿瓦羅薩的一份子。請您放心，我們沒有任何怨言，死亡的族人都是受到了布萊爾的蠱惑，她才是造成族人死亡，同胞彼此刀劍相向的罪魁禍首。”
她單膝跪地：“戰母，我願意承擔所有的罪過，請您原諒這些無辜的禁獵族人，允許他們繼續為阿瓦羅薩的壯大而奮鬥。”
禁獵族人都露出愕然和感動的神色。
艾希走上前去，靜靜地看了她幾秒，伸手將她拉了起來：“你說的沒錯，艾德雯娜，所有的一切都是布萊爾的罪過，我將原諒你們的所做的一切，繼續視你們為同胞。”
就在禁獵族人心生喜悅的時候，艾希臉色突然一冷：“但是，艾德雯娜，我命令你，繼續調查這起叛亂的經過，無辜的人可以得到原諒，但是，那些謀亂者，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遵命！”
艾德雯娜肅然應道，其他的禁獵族人也臉色凜然，知道自己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這件事還沒有過去。
沒人注意到的是，艾希和艾德雯娜對視的時候，眼睛中的神色有些怪異。
在場的，隻有三人知道這一幕的真相。
其實，艾德雯娜早就已經投靠了艾希，現在發生的事情，更像是一場秀，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提升她在禁獵族人心中的威望。
不管是為了禁獵族這一份力量也好，還是因為理念也好，在他們發動叛亂前，艾希已經決定好來對他們的處置辦法。
無論原因是什麽，能活下來，對於參與叛亂的禁獵族人來說都是一件幸運的事。
至於說仇恨……在弗雷爾卓德，從來就不缺少一個部落吞噬另一個部落的事情，另外，阿瓦羅薩內部本來就有很多彼此之間有仇恨的部族，不差這一個。
但是，艾希可以放過他們，卻不能他們這樣任由他們隨意發展下去，以防再次發生今天的事情。
為了掌控這股力量，艾希需要一個代言人，早就投靠她的艾德雯娜自然而然進入了她的視野。
作為曾經部落的戰母，雖然後期淪為了傀儡，但還殘留著一定的影響力，最重要的是，名義還在。
艾德雯娜之前無法掌控權利，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沒有足夠的實力。
擁有艾希的支持後，這一切自然都不再是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第一批真正的援兵到了，艾希也迅速掌控了局麵。
見一切塵埃落定，陸陽帶著安妮悄悄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兩人都不擅長，已經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在之前的戰爭中，安妮幾乎耗盡了體力，哪怕真實年齡，她也隻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至於陸陽，他的消耗雖然也很大，但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件急事要辦。
艾希雖然也非常疲憊，但是目前的形勢，她根本不可能走得開。
陸陽也隻能“拋棄”她了。
不過，這裏是母係社會，女人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艾希大概根本不會有“拋棄”這種想法。
……
迴到住所，看著安妮睡下後，陸陽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裏還是他最初來阿瓦羅薩時分配的房間，或許是懷念那段時光，安妮這兩年一直都住在這裏，沒有搬離。
燃燒的火盆不停地釋放著熱量，把整個房間烤得熱乎乎的。
雖然陸陽不懼嚴寒，但在這溫暖的房間中，還是產生了一種舒適的感覺。
他躺在自己床上，打開了久違的人物麵板——自從升到六十九級後，因為經驗難得，他已經很少查看人物麵板了。
隨著陸陽意念轉動，熟悉的半透明光幕出現在他的意識海中。
【等級】69（0）
【生命值】9500（3893）
【法力值】（）
【裝備】誅仙四劍、誅仙陣圖
【經驗】
生命值和法力值的問題不提，那是法力燃燒後的正常後遺症，陸陽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經驗值的變化上。
當他看到那個數字的時候，眼睛中的光芒幾乎猶如實質。
兩千三百六十二萬多點經驗！
一千七百四十多萬，這是他突破六十九級時剩餘的經驗值，今天之前，這個數字大概是依然是一千七百四十多萬，隻是四十多萬後麵多的那些數字有所增加，來源於他殺死的熊人族等各種具有少量經驗的怪。
後麵這六百多萬經驗是今天才增加的，它們的來源隻有一種可能，麗桑卓的分身。
這正是陸陽冒險也要殺死她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哪怕對於數千萬的缺口，六百萬的經驗也是接近十分之一的進度！
幾年前，殺死娜迦卡波洛絲意誌分身的時候，陸陽就一直在想，為什麽沒有給予自己經驗？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半神級戰力。
後來他分析了很久，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場戰鬥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陸陽和俄洛伊的戰鬥，第二個階段是娜迦卡波洛絲的意誌出現，以俄洛伊、神悉和多條海蛇組成的身體與陸陽的戰鬥。
之所以沒有經驗產生，最大的可能是，與陸陽戰鬥的是俄洛伊這個實力不如他的人類、是實力不如他的海蛇、是神悉這件半神器，沒有一個是能為他提供大量經驗的角色。
俄洛伊雖然借用了娜迦卡波洛絲的力量，但她借到了，那就是屬於她的，這裏麵可能有些微妙的變化。
總而言之，沒有直接的半神級力量參與到與陸陽的戰鬥中，雖然他們的確發揮了半神級的實力。
不過，後期卻是有娜迦卡波洛絲的意誌參與，這的的確確是半神屬性，陸陽因此產生了另一個猜想：人物麵板，或者說人物麵板背後的規則，看重的是力量，而不是意誌一類的其他東西！
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人物麵板看重的是法則！
關於這一點，其實已經有很多地方都露出過蛛絲馬跡，比較有力的證據陸陽想到了兩個。
一個是他在融合那顆在祖安得到的海克斯水晶時發生的異象，那一次，他沒有殺死任何生命，經驗值卻詭異地得到了提高。
那是一顆半神級海克斯水晶，裏麵蘊含的正是時空法則。
另一個證據則是半神級生物的經驗值的巨大飛躍。
對於當時還處於五十級階段的陸陽來說，領域級虛空生物的經驗是五萬點左右，半神級虛空生物卻一下子飆升到了五千萬點。
一千倍，這是個大到難以想象的差距，絕對不是正常的變化。
如果人物麵板看重的是法則的話，一切倒是說得通了。
各種超凡力量都隻是法則的具現化，經驗值少，半神級卻是接觸到了法則本身，經驗值產生飆升是比較合理的事情。
人物麵板對陸陽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他一直想驗證一下自己這個猜想，卻始終沒有機會。
終於，在今天這個機會被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