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少豎起食指,左右晃了幾下。


    一臉的“我就知道你還太年輕”。


    “小嫂子,我說的這個傳說中的鳳眼石,可不是人類世界中流傳的那種鳳眼石。”


    “你說的那種,隻要有錢,要多少有多少。而我手裏的這顆,是你有再多的錢,也換不來的一種無價之寶。”


    “因為——它曾經是真正的鳳凰的眼睛。”


    “準確的說,是鳳或者凰的眼睛。”


    唐晚眨眨眼。


    “鳳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鳳凰?”唐晚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可說完,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蠢。


    龍是傳說中的生物,都有了。


    那鳳凰也是傳說中的生物呀,怎麽就沒有呢?


    也不能這麽說。


    龍還是十二生肖裏的呢,也不能算完全意義上的傳說。


    可鳳凰……那就真的是傳說了……


    不過他剛才說鳳和凰?


    什麽意思?


    顧南少神神秘秘的笑了。


    “小嫂子,鳳凰涅盤你總聽過吧,如果鳳凰不是真實存在的,那這個詞語又是怎麽流傳出去的呢?”


    “……”


    “不要太小看這個世界。有很大一部分傳說都是那些不敢相信,覺得自己也駕馭不了的事情,被人從現實傳成傳說罷了。”


    “……”


    “因為人類想掌控世界,就必須讓絕大部分人相信,他們是最有智慧,也是最具掌控力的。”


    唐晚發現自己動搖的真快。


    幾句話的功夫,就覺得顧南少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鳳凰涅盤,可以浴火重生,也是真的?”


    顧南少點點頭。


    “是。隻不過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鳳凰一詞代表著的是一對鳳和凰,雄為‘鳳’,雌為‘凰’。”


    “傳說,每一隻鳳或凰在出生後,都會得到仙輩的指引,幫它找到與它命數相生的那一隻伴侶,並且將它的命數與那隻伴侶相捆綁。”


    “至於涅盤,隻有和自己所捆綁的伴侶在一起的前提下才可以完成。”


    唐晚越聽越覺得玄乎。


    生來就分配伴侶,聽著倒是挺幸福,可她總覺得有一種在玩遊戲做任務的味道。


    從不懂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命會和另一個人捆綁在一起,也許喜歡他愛上他還是必修課之一。


    想想也覺得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和古代的童養媳童養夫,包辦婚姻,有什麽區別?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培養出的感情,真的是愛情嗎?


    也許真的會有,但是幾率未必會很大。


    “那……所謂的鳳或凰的眼睛,是在這個過程中留下的嗎?”


    顧南少的表情瞬間僵滯,被唐晚的腦洞打敗了。


    “小嫂子,鳳凰的涅盤重生在本質上其實是一種進階,而且你聽過哪隻鳳或凰因為涅盤而變成獨眼鳳和獨眼凰了嗎?”


    她上哪能聽說到這些去。


    不現實的。


    不過……是她理解錯了?


    “那要是照這麽說,鳳和凰在一起可以無限重生,這眼睛又是從何而來呢?總不能是它自己挖出來的吧。”


    想想都太殘忍。


    顧南少沉吟了兩秒,表情卻忽然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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