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南淵的迴答並不隻是針對唐晚剛剛的問題,有點答非所問的味道。


    但唐晚卻也大致明白了他並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藏在身後的意有所指。


    一時間,四目相對。


    多少沒有直截了當說出口的話全都藏在了眼底,無聲的向彼此反複的訴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唐晚仰視的脖子都酸了,司南淵才終於移開了視線,在唐晚的身邊坐了下來。


    “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


    既然司南淵都這麽說了,唐晚肯定不會客氣。


    雖然她也不知道司南淵會不會為她的問題如實坦白,但至少也要先問了才知道。


    “龍族一共有幾個長老呀?長老之間的階級壓製是不是真的很嚴重?”


    司南淵微微頷首。


    “是的。龍族一共有九位長老,如果不是有什麽涉及到絕大部分甚至全部族人的大事,其他事幾乎都是要無條件的服從階級比自己大的長老的命令。”


    “雖然有些不公平,但這是龍族世代傳下來的傳統和習慣。”


    唐晚扁扁嘴。


    這哪是有點不公平啊?


    是相當不公平了!


    可這是人家龍族老祖宗傳下來的習慣,她也不好說什麽。


    “你父親是三長老?”


    “是。”


    “那——那個二長老和你父親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積怨啊?我總覺得那個二長老像是一直都在針對你父親似的。”


    “嗯,之前暗著的倒是有幾次,不過這次是最明目張膽的一次。”


    “因為他以為他有正——當——理——由。”唐晚想也沒想就說出了正確答案,“隻是沒想到最後竟然被他以為的正當理由‘啪啪’打了臉。”


    “隻可惜——他算計錯了對象。”司南淵長臂一撈,摟住唐晚的肩膀,把緊挨在自己身邊的唐晚往懷裏帶,“他千不該萬不該把算盤打到你的身上。”


    唐晚的小腦袋順勢枕在司南淵的肩膀上,“不不不,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算盤打到你的身上才對。”


    糾正的聲音雖然柔軟,卻格外堅定。


    司南淵稍稍側過頭,看著那張倔強的小臉,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開口的聲線也不自覺的柔了下來。


    “嗯?此話怎說?”


    一聽到司南淵的聲音變成了那專屬她的溫柔,唐晚嘴角的笑容也不由得更加溫柔了。


    “因為在其他龍族的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他們自然敢算計,也不會有那麽多顧慮。”


    “可是我在你的眼裏是獨一無二的珍寶,你容不得別人說我半點不好,所以就會想盡辦法來扭轉局麵,最後才會讓二長老被狠狠的打了臉。”


    “所以呀,自始至終我也沒做什麽,努力的、付出的一直都是你,我最大的作用就是留在原地吸引仇恨罷了。”


    “阿淵,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司南淵輕笑了一聲,不答反問。


    “獨一無二的珍寶,你說呢?”


    “切。”唐晚明白,這次的反問就代表了司南淵的肯定,索性耍起了無賴,“我說你是笨蛋!”


    “笨蛋?未必,實不相瞞,其實我是一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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