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淵不置可否。


    “不然呢?”


    唐晚扁扁嘴,歪著頭盯著司南淵看了幾秒,又若有所思的點了幾下。


    “嗯,倒真是挺像惡魔的。”


    “……”


    “還是偷人心於無形的那種最可恨的惡魔!”


    “……”


    語畢,唐晚湊到司南淵的身邊,擼起司南淵的衣袖,在司南淵的手腕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坐好後,一臉得意的看著司南淵。


    “好了,我警告你,現在我可是連惡魔都不怕,都敢咬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小看我!”


    司南淵被唐晚逗笑了。


    但哪怕唐晚說的都是一些無厘頭的話,他這心中溢著的卻滿滿的都是別樣的感動。


    他果斷解開安全帶,湊到唐晚的身邊,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椅背的中間,狠狠的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吻她。


    發了瘋一樣的想。


    直到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就快要因為這個過分激烈的吻而窒息時,司南淵才暫時饒過了唐晚。


    兩個人各自靠著各自的椅背,調整著頻率早已淩亂的唿吸和心跳。


    隻是這一次,卻是唐晚先一步調整了過來。


    唐晚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朝左側試探的摸了過去。


    握住了司南淵的右手。


    越來越用力。


    卻並沒有轉身看他。


    兩個人都隻是透過眼前的擋風玻璃,看著前方荒無人煙的寬敞的馬路和頻頻被夜風吹動的柳樹枝。


    “司南淵。”


    “嗯。”


    “這些話……實在是太肉麻了,所以這輩子我可能隻會說這一遍,所以你一定牢牢的記住。”


    “……”


    “就像你想讓我無論何時都牢記你對我的愛一樣。”


    “好。”


    唐晚再次做了幾個深唿吸,緩緩的抬起自己空閑的右手,豎起兩根手指,比出了起誓的手勢。


    “今天,我唐晚在此對天,對地,對著你司南淵發誓。從今以後,不管你司南淵是上天、下海還是入地,我唐晚都會一步不落的跟隨。”


    “就像你對我做過的承諾一樣,不管你做了什麽,這個世界又要如何看你,評價你。”


    “隻要你認為你做的事情是你想做的,或是你認為正確的,哪怕最終的結果是要與世界為敵,我都會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站在你的身邊,相信你,陪伴你。”


    “我說過,我是死過一次的人,而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除了失去你之外,無所懼。”


    “所以——從今以後,你不必擔心你對其他人所做的事,或是你用的手段是否能夠被我接受。我都接受,因為我知道那也是你的一部分。”


    唐晚的眼眶有些發酸,用力的眨了幾下,忽然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再次開口的語氣也故作輕鬆了起來。


    “偷偷告訴你,我的心裏一直都很清楚,從一開始我愛上的就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惡魔。隻不過我恰巧很幸運的成為了那個惡魔的心頭肉。”


    “而這隻惡魔之所以會對整個世界都兇狠又冰冷,是因為他把所有的溫暖和溫柔都留給了我。”


    “他對我毫無保留,給的實在太多太多了,所以便再也沒有多餘的可以去給這個世界了。”


    “能夠在有生之年成為他唯一的惡魔太太,得到這個和他一起與全世界為敵的機會,真的很榮幸。”


    語畢,唐晚緩慢的轉過頭。


    和跟她心有靈犀,幾乎同時轉過頭的司南淵溫柔對視。


    “你說呢?我的惡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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