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肉麻的三個字,他怎麽就說的這麽順嘴呢!


    唐晚最後到底是沒迴答,捂著臉跑開了。


    直到唐晚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司南淵才拿著手機起身,走到窗邊,直接將電話撥到了程明言那。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但聽筒那邊的聲音有些意外,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打過去。


    “司南先生?有事嗎?”


    “那『藥』你是從哪裏弄到的?”司南淵開口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還帶著揮之不去的命令口吻。


    再笨的人都能聽出興師問罪的味道。


    “『藥』……什麽『藥』?”


    “某位朋友?黑市?”


    “司南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什麽『藥』?什麽黑市?”


    “你給了小晚什麽,你心裏會不清楚?還是一定要我把小晚叫來對峙你才肯承認?”


    司南淵其實知道這件事不會是程明言做的,但謹慎起見,他還是必須要試探一下,沒準還能得到一些意外收獲。


    而上來就這麽被劈頭蓋臉的『逼』問,程明言也有點急了,心一橫,直接叫起了大名。


    “司南淵,晚晚怎麽了?我沒有給她任何『藥』!你又到底想說什麽?”


    試探結束,司南淵隨手點燃了一支煙。


    靜默了幾秒,又吸了一口,才再次開口。


    “我在小晚的手裏發現一瓶在黑市流通的稀有『藥』,成分我已經命人化驗分析過了,表麵功效是安神助眠,但若是長期服用,輕則會變成一個神經極度敏感脆弱的人。”


    “重則會直接崩潰,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哦對了,還是一個無法生育的瘋子。”


    程明言都驚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她怎麽會有這種『藥』!哪來的?”


    “她說是你給的。”


    “唐晚!”程明言被氣的都想原地爆炸了。


    不帶這麽坑他的!


    但氣歸氣,程明言也不傻。


    根據這麽多年對唐晚的了解和之前跟他說過的那些話,他立刻就明白唐晚想隱瞞的點究竟是哪個了。


    除了幫她……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真上輩子欠了她的!


    不過這次也不能完全順從她心意幫她了,畢竟下『藥』的人都追到了家門口,不能當小事來看。


    “我大概能猜到她那瓶『藥』是哪裏來的了。”


    “恭喜你獲得一次將功抵過的機會。”


    程明言嘴角一抽,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反正沒人能看到。


    這夫妻倆,一個坑他,一個又來花樣“審”他。


    看來他上輩子欠的不光是唐晚一個人!


    “前一陣晚晚去見了一位心理醫生,是宋沁雅給她介紹的,再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當時我問她那個心理醫生的具體信息,想過去試探查看一下情況,看看那個醫生靠不靠譜,但她不肯說。”


    “最後我隻能警告她,不許再去見來路不明的心理醫生,她也答應我了。估計你說的那個『藥』就是從那位心理醫生那得到的吧。”


    能提供的線索他都說了,相信單靠這些司南淵也絕對能找到和這件事有關的那些人。


    說完這些,程明言並沒想過會從司南淵的嘴裏聽到“謝謝”一類的話,但至少以為也會得到一個肯定的迴答。


    可落在他耳朵裏的第一句迴答卻是——


    “你警告小晚了?”


    “對啊,不然她再『亂』來怎麽辦?”


    “誰允許你警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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