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文婧此時卻有不同的想法:“皇上,難道覺得不應該立破此案嗎?萬一他們將姐姐中毒的事情宣揚出去,不是會壞了計劃?”


    “那個幕後指使既然能夠想出如此周密的計劃,便不會去宣揚。現在除了他們這幫人,沒有人知道於妃已經中毒的事情。如果他們自己先傳出去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先找人跟著,看他有什麽異常舉動才是上策!”


    “奴才叩見皇上!叩見婧妃娘娘!”龍星澈的話音剛落,榮廷便帶著兩個小太監,從剛才小毛子過來的方向出來了。


    龍星澈吩咐道:“你們幾個人去跟著那個小太監,剛才那個有問題的小太監往竹心亭那邊去了,要遠遠觀察,先不要動手,看他和什麽人接頭!”


    “奴才明白,奴才即刻就去!”榮廷說著,便站起身來帶著兩個小太監快步跟上去了。


    福文婧稍作考慮之後:“好像是這麽迴事!我原本還想把他們一次性給抓住的,還是皇上深謀遠慮!”


    龍星澈摟著福文婧一邊往璟瑄殿走,一邊說道:“朕原本也同意你的觀點,但發現並不是華音殿的內賊直接與外麵接觸之後,便感覺這個幕後主使是有城府的。所以按照你想的方法,絕對不能一網打盡。這事不能操之過急,要將他所有的餘黨都一起清除才好。朕有些餓了,我們先迴璟瑄殿用膳吧!”


    “好……”


    福文婧原本還覺得自己能夠成功找出問題點,而感到得意,可是遇到了比她心思縝密的龍星澈,才發現自己簡直就是在他麵前班門弄斧!


    她在看到小毛子拿著掃把的時候,便知道小毛子是撒掃間的,也就是旺福手下管著的人。旺福從來不參與嬪妃之間的爭鬥,怎麽會命令一個手下人,去做這樣的事情呢?所以這件事情必有蹊蹺!


    晚上戌時


    “咕咕!咕咕!”


    這個時間是秀環交代的她平日和小毛子傳遞毒藥和消息的時間,翠兒將秀環關起來之後,她便在這個時間裝作是翠兒發出了“暗號”。


    “咕咕!咕咕!”


    外麵的小毛子對翠兒發出的暗號做出了迴應。


    “我在這裏!上麵什麽話?”翠兒按照秀環交代的平日和小毛子交接時的話,學著秀環的樣子,問了起來。


    “上麵說了,既然已經毒發了,以後就不用送毒藥了!話說迴來,你今晚的聲音怎麽怪怪的?”小毛子聽出不是平時秀環的聲音。


    秀環連忙壓低了自己的嗓音說道:“我這兩天有些著了風寒,我能問問我的家人在哪裏嗎?”


    翠兒按照福文婧囑咐的,想先把秀環的家人救出來,然後再從秀環那裏,再多得一些關於幕後指使的訊息。


    小毛子迴道:“你的家人現在都已經安排到肖四的宅子去了!事成之後,就讓你的家人團聚,你想呆在宮裏的話,上麵會安排你的前途!”


    “謝謝上麵了,時間長了,我會暴露。今天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散了吧!”翠兒特意做出十分謹慎的樣子。


    “好!”


    小毛子最後把他們之間說話的洞給塞上就離開了!


    小毛子從牆邊離開之後,榮廷便對身後的小太監囑咐道:“果然晚上來接頭的,還是灑掃間的小毛子!你們在這裏盯一會兒,再過兩刻鍾,如果沒有別的異樣就離開,切記,這件事情,萬萬要保密!”


    榮廷帶著的兩個小太監,趕緊應道:“榮公公,我們知道了!你趕緊去婧妃娘娘那裏迴話吧,說不準她還那裏等著呢!”


    戌時兩刻,灑掃間的太監總管旺福,便被福文婧秘密給叫到了璟瑄殿,旺福聽到福文婧敘述完所有的事情經過後,嚇得趕緊跪下來連連磕頭。


    “娘娘!奴才得娘娘大恩才有今日的日子,也熟知宮裏規矩,是萬萬不敢做這種事情的!”


    福文婧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可是我想要你幫我把你灑掃間那個小毛子的所有信息告訴我!”


    旺福疑惑的說:“娘娘說這個小毛子有問題,奴才其實也一直這麽認為。小毛子是娘娘出宮之後,內務府分配給奴才的,奴才也曾經稟著小心的態度,想去內務府查一下小毛子的原先來曆,但是他在內務府的檔案卻不見了,而且許多人都覺得小毛子眼生的很!”


    福文婧揚起眉毛:“哦?是嗎!那他到華音殿小廚房外牆處打掃,也是你安排的嗎?”


    旺福搖頭說道:“這個倒不是,我對小毛子的身份產生懷疑之後,從來都是讓他到最遠最偏僻,甚至是靠近冷宮的地處打掃。華音殿小廚房外牆那裏,原先有個小太監在那裏負責打掃,但是小毛子非要跟他換位置,那個小太監也願意換。我想著隻是離華音殿門口最遠的外牆掃個地,甚至連華音殿的門口都是與那個外牆不相通的,也就同意了。”


    福文婧覺得旺福這樣做確實也是做事經過考慮的,繼續問道:“你知道小毛子的身份有問題這件事情後,可否有向別人透露過嗎?”


    旺福拱手道:“還沒有,奴才一直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從未與他人道!”


    福文婧聽到之後非常滿意,然後說道:“做的好,接下來,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旺福恭敬的道:“娘娘有事盡管吩咐就是,奴才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旺福彎下身子,用手指敲了敲旺福的帽子:“傻瓜,誰讓你肝腦塗地,隻是想利用你在灑掃間的權利,幫我做點事罷了!”


    第二日,灑掃間


    旺福召集灑掃間裏所有太監,說是要宣布一下重新劃分的負責打掃的位置!


    “小路子帶人負責乾坤門前廣場位置,小合子帶人負責禦書房周圍,小五子帶人負責惠蘭殿周圍,林鬆帶人管禦書房範圍,李成你帶人負責清心殿範圍……”


    小毛子也在下麵聽著旺福的安排,就擔心自己會被派遣到別的地方去,無法給瑩嬪送信兒了!


    “最後,璟瑄殿正門前的一小處位置無人負責。嗯——讓我想想……小毛子!你來我灑掃間也快兩年了,我也看得出來你做事認真負責,你就去那裏打掃吧。”


    旺福最後還是說出了讓小毛子最擔心,也讓他換位置打掃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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