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晨起練劍,用早膳,上早朝,批奏折,帶著宗政攬月玩,生活的十分的有規律,可他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總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宗政無憂過來看過,顧蒼然也來過,可宗政景曜依然是冷著臉,把人給打發了。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卻又遊離於世俗之外,宛如神尊,引人膜拜。


    宗政無憂也來,恭賀宗政攬月周歲的生辰,他過完年就十五歲了,與宗政景曜一般高了,臉上稚氣未脫,氣勢越發的像宗政景曜。


    瞧著宗政景曜冷著臉,他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下來。


    整個大殿上不見絲毫的喜慶,反而更加的冷冽了起來,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宗政景曜覺得無趣,抱著宗政攬月便站了起來。


    “大哥。”宗政無憂也站了起來:“你要走?”


    “看過了,該迴去了。”宗政景曜的聲音縹緲的很。


    宗政無憂將宗政攬月抱到了自己的懷中:“你要迴去便迴去,孩子不能這樣跟著你,小小的娃娃繃著一張臉,像個老頭一樣,阿姐醒了不會高興的,這幾日跟著我玩兒幾日。”


    “也好。”宗政景曜鬆了手轉身就走。


    宗政無憂:?


    他很想罵髒話,但是忍住了。


    顧知鳶昏迷不醒,宗政景曜好像倒退了一般,變得令人捉摸不透的。


    宗政景曜迴到長思宮的時候,屋中的燈滅了,他皺著眉頭喊道:“秋水?怎麽不點燈?”


    沒有秋水的聲音。


    宗政景曜冷著臉抬腳走進來長思宮,準備去點燈。


    叮鈴。


    一聲杯子落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宗政景曜心中猛然一怔,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了起來:“知鳶......是你麽?”


    裏麵的人沒有迴答。


    可宗政景曜明明聽到了後退的腳步聲。


    他飛快的衝向了那個人,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突然黑暗之中,好似有什麽粉末撲向了宗政景曜的鼻息。


    宗政景曜聽到動靜,滿心以為是顧知鳶醒了,根本就沒有注意。


    那個人猛地撲到了宗政景曜的懷中,緊緊抱住了宗政景曜的腰。


    陌生的味道讓宗政景曜瞳孔微縮,用力的想要將人給推開,但藥效似乎上來了,頓時宗政景曜的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倒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秋水拎著燈籠跑了進來:“陛下......”


    光芒之下,秋水瞧著宗政景曜抱著一個女人,顧知鳶卻還躺在床上。


    秋水愣住了。


    顧知鳶昏睡了五個月之後,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盯著眼前的蚊帳,她的腦袋一片混亂。


    她死了麽?


    她張了張嘴巴,喉嚨發出了沙啞如同貓爪子劃破了玻璃的聲音。


    她緩緩轉頭,正巧,看見自己的丈夫抱著一個人女人,秋水拎著燈籠站在門口,場麵說不出來的詭異。


    顧知鳶:?


    靠!


    宗政景曜這麽快就變心了?


    那個女人緊緊抱住了宗政景曜,聲音清冽:“陛下,您冷靜一點,這是長思宮,至少,至少換一個地方,萬一女帝君醒了過來......”


    顧知鳶:......


    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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