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敏嫻看來,宗政景曜是最優秀最了不起的孩子,絕對不會出錯的。


    他製定的計劃,怎麽會突然被泄露了出去?


    顧知鳶搖了搖頭:“母親,王爺去看南宮卿的時候,嘲諷了南宮卿幾句,沒忍住,說了實話,卻不想,天牢裏麵居然混進去了奸細,這才......”


    “奸細?”程敏嫻瞪大了眼睛,後退了一步:“大牢裏麵有奸細?怎麽可能?是他們想要我兒子的命!”


    程敏嫻咬了咬牙齒:“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毒死他們!”


    顧知鳶瞧著程敏嫻咬牙切齒的模樣,突然想起了南宮卿的話。


    先帝隻有一個兒子......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程敏嫻瞧了一眼顧知鳶認認真真地問道。


    顧知鳶搖了搖頭:“沒,沒有。


    ”


    “知鳶,你是個好孩子,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程敏嫻半眯起了眼睛,顧知鳶這樣聰慧的姑娘,隻怕是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吧。


    “娘,其實我還真的有個事情想要問。


    ”


    “說吧。


    ”


    顧知鳶立刻轉身關上了門,拉著程敏嫻在室內的床上坐了下來,小聲問道:“娘,您確定昭王是您和吳先生的兒子?”


    程敏嫻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臉上劃過了幾絲不好意思,她攥緊了拳頭咬了咬嘴唇:“當然,我第一次進宮,是毫無防備的,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被逼著......”


    說道這裏的時候,程敏嫻的身上綻放出來了濃濃的恨意:“但第二日,我就喝了避子湯,不第二日,我來了葵水,太後放我出宮迴家探親,之後我在家中小住了一段日子,葵水來完了之後,我裝病在家小住,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


    ”


    “後來呢?”顧知鳶是第一次聽程敏嫻說起之前的事情,關乎宗政景曜的,她都很好奇。


    “後來,我實在是不甘心,臨入宮前,我見了他。


    ”程敏嫻咬了咬嘴唇:“我給他嚇得藥。


    ”


    她的臉上爬起了一抹紅,和小輩說這些,還當真有些不好意思。


    但,顧知鳶真想給程敏嫻豎起大拇指,太勇了。


    “入宮後,皇帝便沒在碰過我,我每次都給他下會出現幻覺的藥。


    ”程敏嫻說:“所以我敢肯定,我兒是他的孩子。


    ”


    她又轉頭看向了顧知鳶:“這種事情,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


    “娘。


    ”顧知鳶抬眸瞧了一眼香爐:“就算我們敢說出去,有人敢相信麽?”


    程敏嫻一想,也是,宗政景曜和先帝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誰都有可能不是趙帝的兒子,唯獨宗政景曜不可能不是。


    如果揭露了宗政景曜的身世,必然會牽扯出吳鬆楠的身世,朝廷必會動蕩。


    就算有人知道了,隻怕也不管多言。


    程敏嫻站了起來,歎了口氣,伸手捏了捏顧知鳶的臉頰:“我得迴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這些日子都瘦了,他迴來肯定會心疼的。


    ”


    “娘。


    ”顧知鳶的心中無端蔓延起了幾絲苦澀,宗政景曜受傷了,遠在邊關,自己根本就照顧不了。


    程敏嫻輕輕撫摸了一下顧知鳶的頭發:“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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